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4)

作者:素玄语 阅读记录

他这一句话让聚集围观人同时发出“耶——”连其他世家弟子都耳闻垂涎而至,“李师兄什么香艳,快说来听听!”

李师兄道:“越秋河这人就是不识好歹,轻轻松松做着宗主之位又不管事,人一闲就四处乱搞,当初圣尊当着六大门派八大世家都曾对他护短,你们都见识过吧?”

其他人跟着纷纷嗯声点头,李师兄得到大家的回应继续声情并茂道:“他得宠已久,仗着自己妖魅之色不甘只为一人吃饱,又想与他师兄良仁君搞在一起,圣尊见了自然大发雷霆,棒打鸳鸯,越秋河肯定不服,最后在死神苏醒之际设计圣尊,将其杀害。”

有人道:“切,那这么说良仁君也有嫌疑啊?”

李师兄强力辩解道:“耶!良仁君是谁?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和煦仁善谁不知道?!人家自持清誉根本没同意越秋河的苟且之事!”

众人思索纷纷点头,“嗯嗯也对,那夜没有当场绞杀越秋河,听说也是良仁君向各位宗师掌门求情审讯之后再定夺,想必良人君也是看在同门一场。”

如今群龙无首,各门各派的弟子众多,正如越秋河曾经说过,嘴长在他们身上,说什么也管不着。

什么暗藏香艳、残暴不仁、流浪乞丐,甚至儿时只与越秋河相处过两日的姐姐花无谢也被人翻出来说事,直到良仁君、医宗怀渊、器宗司徒潇等人陆续赶来,方才压住两旁波涛汹涌的诽议。

何夕良连日来思虑过度加上有伤在身,让他的身形看上去单薄憔悴。他接过牢狱长递来的画押供词与一副画像,待看到画押处殷红的指纹印迹,何夕良踉跄后退一步。

怀渊关心问道:“良仁君你没事吧?”

何夕良闭目叹息,微微颤抖的双手将手中之物递于其他几位宗师及真人纷纷过目。

眼前受刑之人的落魄令何夕良走上长生台的脚步,每一步都在过往中异常沉重,他望着他,难以置信沉声问道:“秋河,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众人都看到越秋河一身洁净的白袍,谁也没有在意他为何没有系腰封,他脸上惨白,桃花眸子黯淡沉滞,脸颊上的五指红印被人施法隐藏,他也开不了口,一丈以外他视线模糊,他的眼神动作极力告诉何夕良:我没有杀圣尊,没有!

往昔情义历历在目,何夕良眼眸瞬间泛红:“你画了押,铁证如山,在大家面前我如何选择?我不相信你会杀了圣尊,那就......让我与你携手同行。”

无数人的嘲讽、诽议,其中不凡多有送他信物之人,墙倒众人推,见风使舵人之常情,而他们尖酸刻薄的诋毁,字字句句都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刺进越秋河的胸口。

对一个人好就是在他最绝望时,哪怕一丁点施舍,他都会记上一辈子,此刻何夕良这句“我与你携手同行”令苦苦支撑咬死不低头的越秋河,瞬间土崩瓦解潸然泪下,他朝何夕良无力地摇头。

“砰——”

一道剑芒被撞击!

陡然跃身挥剑斩铁链的何夕良,不承想撞上医宗怀渊寒光长剑,两道光芒瞬间撞击震慑开来,待两人脚尖落地,怀渊上前一把拽住何夕良的手腕,大喝道:“良仁君!使不得!他纵使犯下滔天大罪,也交给行刑执事护法他们前来执行,你冒然杀他解恨,会落人口舌。”

“啪!”

一柄长剑落地,是何夕良的剑!

清亮的声响引得周围人再次探头看过来。

看着怀渊何夕良五味杂陈,怀渊暗传密语道:“良仁君切不可感情用事,如今你们琉璃剑宗还指望你的带领,圣尊遗骸还未妥善安置,难道你要用死去毁了琉璃剑宗?——天下群龙无首,当已大局为重才是仁君。”

此刻琉璃剑宗的三位真人以及护法执事蜂蛹而至,急切力劝何夕良不要冲动。

见到越秋河此刻惨状,何夕良自觉情急鲁莽,他对怀渊拱手作揖,“怀宗主的指点何夕良铭记在心,让三位真人以及大家担心了,只是.......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被凌迟。”

何夕良回望越秋河,四目相撞,竟无语凝噎。

怀渊在众人面前拉回了何夕良,紧接着,一切后续交给了行刑执事和护法,执事人当众宣读刑狱司编排越秋河的画押供词,随即冷厉宣布立刻执行凌迟之刑。

在修真界的条律中,越秋河杀了盟主是重罪,将处于凌迟之刑,三千三百九十九刀分成三次完成,直至完成方能断气。

行刑执事拿出一个紫色四方木盒,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符文,他将盒子打开的一刹那,紫气萦绕,据说这盒子里面容纳的三千多柄刀刃,它们并非普通兵刃,乃是数千年妖兽白骨毒液炼化,扎完所有刀刃,再强的修士也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众修士都对此闻风丧胆,不敢越池一步。

行刑执事施法腾起第一批一千一百三十三刀刃,每一把刀刃在紫气萦绕下仿佛凶猛的野兽,蓄势待发。

“慢着,我有话要问。”

在场近千人的围观,突然都看向了面色冷酷的发话人——司徒潇!

司徒潇是个狂人!

无论他走到哪里,他身后总会有十二名美艳绝伦的女子随从,可是他却不沾女人也不好男人!今天也不列外,虽然是机甲美人,但是她们站列整齐冰颜寒眸,风姿绰约找不出一丝缺陷,每次都会引得在场人侧目凝视。

光是司徒潇的那身行头就足以令他傲世群雄,腰封镶嵌耀眼的八颗宝石,双肩上绣着滚边暗纹金线龙,垂掉着麒麟配饰。

看到他,就仿佛看到未来自己的前程,总是只能忘尘莫及!

司徒潇大步走上长生台对行刑执事道:“我最后再问他一次话,反正是灰飞烟灭,又不赶去投胎,早一刻晚一刻也没什么区别,执事你说是不是?”

行刑执事铁面无私,虽不像其他人那般惧怕司徒潇,但是司徒潇言之成理,拒绝了反倒失了自身威望,何况都传闻他与越秋河不和,只要他动手不过分,想必大家还是能理解,于是执事点了一下头。

平日里都是相互看对方不顺眼,渐渐靠近越秋河,司徒潇竟然有些不忍直视他的惨状,他左右来回走了几步,长生台偌大的空间气氛,都被他这几步走得人人心悸!

众人都在纷纷猜测意会,司徒潇他这是要狠揍几下了还是要捅上几剑?

出乎大家的意料,司徒潇什么也没做,他深邃的星眸看向越秋河。

第一次这样认真看他的样子,司徒潇深感他此刻像是一只被蹂|躏的白猫,他冷峻的问他:“越秋河,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杀没杀圣尊?”

濒临垂死的越秋河在朦胧中看清司徒潇,他这是想火上浇油还是想借机侮辱?越秋河身体轻轻一动,也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干涩裂开的嘴唇牵了牵,血就渗出来,被施法禁声的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嘴角微微勾起,来吧死都不怕了还怕你不成?

在沉闷的等待中,司徒潇双拳攥得骨节咔咔作响,凝望他半响,他就回了一个邪性地笑容,司徒潇眉目紧蹙,被他气恼喝骂道:“越秋河!.......你愚蠢至极!”

行刑执事眼看司徒潇没有动手的意思,也不想再耽误下去,就地施法默念口诀,将第一批刀刃从司徒潇的头顶疾驰而过!

刀刃“唰唰唰”地刺进越秋河的身体里,鲜血瞬间从他身体里不断涌出,飞溅在青石板上,犹如炸裂的火焰触目惊心,刀刃扎进白袍里的身体,仿佛黑色的蜂窝,血迹渗透白袍,原本虚弱的越秋河直接昏死过去。

远处观望的何夕良双手攥拳咬着后槽牙,那一刀一刃比扎在自己身上还痛,他踉跄一步骤然扶额,不敢再看下去,医宗连忙扶住他,惋惜的长叹一声。

其他众多人好似看戏的姿态目不转睛,更有人带头拍掌叫好,司徒潇冷厉的眼神看过去,仿佛一道烽火扫过,片刻止住了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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