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48)

作者:素玄语 阅读记录

“他想借此告诉你我,刘垠的下场如何都得死,救不回。”洛夜白湛蓝的眼眸深邃,却寻不出对方身藏何处。

“二位不用找了。”

天空中随着声音发出, 赫然出现一个虚影, 越秋河瞬间怔住,掩唇咳嗽不忘喊出:“道哥哥......”

“道无竟?”洛夜白低喃后, 问:“你就是圣尊道无竟?”洛夜白满腹狐疑, “你没死?”

“我的肉|身在琉璃剑宗水晶棺椁,这只是我遗留的魂识与你们见面。”道无竟平静说道。

虚影道无竟眼神对上难受的越秋河, 越秋河半喜半忧,捂着疼痛的胸口, 问:“道哥哥, 自从长生台一战, 事情便没完没了,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我仿佛不断进入幻境, 可天下又有谁能掌控如此大的境地?”

沉默良久的道无竟喟叹道:“秋河苦了你了,事情很复杂,目前你们也看到,君子喻义,小人喻利,真正的君子最终千古留名,留得也可能是罪人,这乃非常道,但行正义事,也要承受其后果,你们有心里准备吗?”

越秋河垂眸间覆上了阴影,他想替陈笙和刘垠打探,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话到嘴边还是难以开口。

看向身侧的洛夜白,他眉目轻挑,不以为然道:“你的意思莫非我和辛夷君,最终也会如此下场?”

“你们最后看到的场景并非我所希望,而是起源你们的内心,正所谓境有心生,但结果并非乐观。”道无竟双手负于身后,感慨良多。

越秋河疑窦丛生,擦了唇角血渍,来了精神:“道哥哥,我想不明白地府阎王的话究竟预示什么?十七年,怎么可能无生无死?说的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又是什么?”

洛夜白看到他唇间残红尚存,捉住他的手捏开一看,皱眉低问:“怎么回事?”

越秋河掏出手帕,抽手,轻描淡写道:“无碍。”

道无竟深深地凝视俩人,越秋河抽得更快,却看到道无竟一丝温和,“黑煞鬼向你索要神器,可你连神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也怪我们,神器已经不在你体内,但与你们二人有关。蓝火你可否还记得太乙金境?”

看到越秋河在道无竟面前躲避自己,洛夜白心中不豫,已经贴在越秋河身后,越秋河头也不回,扬手推掉靠在肩膀上的脑袋。

洛夜白顺势捉住他的手不放,若无其事回道无竟:“太乙金境?听上去像一面镜子。”

道无竟对他俩正色:“蓝火、你到底非凡物。”

“那是自然,天上地下仅此一个我,宝贝得很。”洛夜白凑在越秋河耳边挑眉问:“辛夷君你说了?”

越秋河面无表情抬眸看他。

“太乙金境包罗万象,金境转换能使万物产生相应变化,你们若找到太乙金境,便能另辟蹊径,即能活下去又能守住心中的道,也能解开所有的谜团。”道无竟说着。

“一面镜子,哪里寻?”洛夜白漫不经心问。

“此境非彼镜,也许只是一个幻境,你们先通过一个考验,再告诉你们下一步如何走。”道无竟虚影渐渐支撑不住,像被一阵刮来的风吹散。

“秋河,你要记住我给你说过的话。”

洛夜白听到虚空中最后飘来一句道无竟的嘱咐。怀中又是一沉,接连爆出咳嗽声,连忙一把将人抱住,洛夜白瞬间慌了。

惊愕问道:“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怎么.......快冻成冰似的?”

“道哥哥唤你蓝火,定知道你......长生台上一战,就是一场阴谋。”越秋河思忖间,异常来得太快,才感觉身体已经冻僵,合眼问洛夜白:“你知道是、什么考验?”

“准没好事,你都快被冰封,还惦记这些,先回家泡热水澡。”洛夜白替他吸收着寒气,像抱着冰,自身也冷得发颤。

坐马车回到宅子的陈笙,和着二三十个孩子们一起挂灯笼。孩子们知道张赫死了,都以为今日张赫沉冤得雪,先生便为此点灯。

孩子们都很懂事做活,尽量不去打扰陈笙。

陈笙望着孩子们的身影,在灯笼的火光里摇曳,黑暗中一点一点的光亮,逐渐蜿蜒围起大宅院,树林中亮起一条灯笼做的小路。

春日三月的山上,细雨如织,淡淡的夜雾迷蒙,那条火焰组成的项链,忽明忽暗。

陈笙泪水哭干,他就那般痴痴地望着项链,仿佛下一刻刘垠便会出现在某一处,唯恐自己错过与他相见。

刘垠去了另一个世界,陈笙的心如同埋葬在地底的火焰岩浆,爱意与渴望缩进最地底,缓缓跳动,不会死,可再也不掀起风浪。

翌日清晨,和风暖阳。

宅院大门被人施爆砸开,闯进一批手持大刀的侍卫,紧跟着侍卫分成两排整齐站列,中间缓缓走出两名裹着绫罗绸缎的女子。

陈笙原本就半睡半醒,听到响动,起身套衣,心中已经料想来人是谁,就听外面有人大喝。

“陈笙,你给本夫人滚出来!”

套上鞋,陈笙梳理时又换了衣着,拿了紧要之物,不疾不徐迎出来,便看到风姿绰约的张夫人姚氏以及张小荷。

宅子里四处被白绫垂吊,陈笙出来也是一身披麻戴孝,上前恭敬作揖,沙哑的声音说道:“见过夫人小姐。”

刹那间,两旁的侍卫将陈笙团团包围,滴水不漏。

见着陈笙,姚氏像个逼疯的泼妇,一个劲扑上去,对陈笙又打又踢,陈笙虚弱任她发泄。

“打死你妖孽!不要脸的肮脏祸!人不人妖不妖,就会迷惑我男人!”姚氏的双拳捶在陈笙胸口,双脚轮流踹在陈笙腿上,又蹦跳起身往陈笙脸上扇耳光。

一旁的张小荷穿戴鲜艳,假意哭诉,“呜呜.....陈笙,你、你不知羞耻,害死我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陈笙比姚氏高挑,身子却羸弱不及,他节节败退,抬臂挡住姚氏。

“噗哧”喷出一口鲜血,当场侍卫吓得面面相觑,张赫什么人,竟会被如此羸弱之人加害?这人分明随时都要死掉,根本不用动手。

母女俩也被这一口鲜艳惊得心下发颤。

“羞耻?”陈笙擦着嘴角,眯了眯眼,振作起来对两人道:“你们暗中派人羞辱我折磨我,将我投入冰凉刺骨的河中,那时候你们不觉得羞耻?谁想伺候你男人?有本事你把他留住了,不要出来乱咬人!”

“你.......”姚氏看着地上的殷红,气得险些喘不过气,张小荷连忙扶住她娘,给她顺气,朝陈笙怒道:“你做了坏事还凶人,明明是你勾引我爹,企图我张家财产,联合外人杀了我爹,我们好好的一个家就被你毁了!”

“呵呵......”陈笙一阵凄凉冷笑,接着又爆出咳嗽,鲜血被陈笙掩帕盖住。

母女俩渗得慌对视一眼,张小荷问:“你笑什么?”

陈笙憔悴不堪的模样,早失去优雅沉稳,激动地笑出眼泪,那是辛酸的泪,他拭血笑说:“呵呵,家?我的家了?我的亲人了?又何尝没被张赫毁掉,你们想要回宅子,那是不可能的,是府衙亲自给我的地契和遗书。”

陈笙从怀里掏出文书,张小荷与母亲对视,上前欲接过文书,陈笙随即松手,文书“啪”声坠地。

“你.......”张小荷愤恨跺脚。

旁侧侍卫识趣地连忙拾起文书,摊开给张小荷姚氏过目,她们对遗书不上心,关键是宅子地契。

地契上是陈笙的名字,并且盖有张赫的印章,那红艳似火的字体,姚氏自是认得。

姚氏绝望之际露出笑容,她一把将地契撕得粉碎,朝天空不屑一抛,白花花的纸屑纷纷扬扬,震得当场人失了反应。

“张赫就是混账!贱!女人不要,他要断袖!死了也罢,如今张府我说了算,陈笙,你就是妖孽,世上容不得你,哼!地契已毁,我会再次将你扔进河里喂鱼!”姚氏嗤之以鼻,露出阴狠之色,对侍卫一挥手,欲擒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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