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59)

作者:素玄语 阅读记录

匆忙的脚步停在璇玑殿的门中央,望着漆黑的夜色,琉璃檐下的青竹在风声中簇簇作响,何夕良兀自宽慰:“他在白云间就贪玩闲散,这次难得在外,估计他玩忘记了,山道那夜,也没瞧见他。”

在轻声叹息,又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暗中捎个信,秋河你莫不是忘记,那个后门我一直给你留着。”

长安在何夕良想念的眼神和宽厚的背影中,虚弱的身体顿感心口一沉,忍不住握着手帕掩唇轻咳。

“咳咳.......”

听到身后传来虚弱而压抑的轻咳声,何夕良方感不妙,连忙转身大步迎上,“长安,是不是受风寒了?更深湿重,快些回屋歇息。”

在何夕良命令的口吻下,长安才碎步离去,见他离去的背影,何夕良忧郁的又伏案阅谏。

“你还是老样子,关心身边每个人,操心的事太多,看得心情沉重,还是不要打扰你好了。”暗中看何夕良太久,来之前心里堆积如山的话,就像见到自己的兄长,鼻尖越渐酸楚,眼眶里热流涌动。

猜想到两个男人久别重逢,若是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就太没出息,越秋河狠心拿了自己想要的,转身朝万刃山奔去。

万刃山,美其名曰。

每次归来司徒潇的第一件事便是进他司徒家的祠堂,给逝去的祖辈上香磕头,这是他打小有记忆开始,司徒家立下的家规,出远门前要进祠堂,归来时第一件事也是入祠堂,多少年了,雷也打不动的规矩。

在司徒潇内心里,每一个灵位就如同一座泰山,他们从不发声,也从不入他的梦,却无声的压迫他,从小至今,有时候司徒潇也想过,估计自己就是泰山们齐心协力抓回来立牌坊的人!

不容一丝错误!

不容一丝懈怠!

不论前方是否危机四伏,不论步履是否蹒跚,路的方向永远是——巅峰!

逝去的长辈容颜早已经在脑海模糊淡化,他都快忘干净了,唯有一人,装在他心尖上!

每一次给娘上香跪拜,司徒潇屡做不厌,净手后认真对待,让他二叔感动得满眼盈眶,今日回来,不见二叔,上香跪拜之后,也不见二叔,想必又去寻他爹了。

司徒潇也懒得过问他们上一代的事,出去一趟,身上脏透了,他弯也不拐便去了他的私人温池。

白烟缭绕,热气氤氲,司徒潇肩膀以下都泡在水里,后背靠在水沿石壁处,手里还拿着黑色龙鳞,在眼前晃了又晃,“砰”地被他扔在一旁,眼眸半遮半掩之际看到了龙鳞旁边的那方白色棉帕。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何要杀我?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

“司徒潇你就是薄情郎!”

他对着棉帕辩解:“不是!我不是!”

“你是!你就是!你害了你母亲,你也救不了我,难道你还咬死不承认?!”

谈及母亲,血都凉了,这些话蹭蹭地往脑门冲,司徒潇瞬间躁动上涌,他双手在水里扑腾,一声大喝:“我不是——”

大喝声中,手中紧攥着的黑色龙鳞撞出声响,溅起的水花打在司徒潇的脸上,温热的池水砸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沉重急促的喘息中,方才知道自己睡着入梦了。

一把扶额抹脸!

做的都是些什么梦乱七八糟的梦!

山石温池,每次一泡准睡着。

疲惫中,仿佛听到入口处,白色门帘后有轻缓的脚步声,举步轻盈,仿佛都能从步履轻盈中刻画出对方赤着一双脚,白皙优美,一步一步,渐渐靠近!

好熟悉!

司徒潇谨慎地松开扶额的手,猛地越出水面,冲向前方拽住对方的脚腕,只听“啊”地一声,对方将司徒潇扑进温池。

“噗通!”

温池水里视线模糊,司徒潇却莫名看得真切!

——越秋河!

入邪了!

柔软的事物在水里相触,司徒潇极度惊恐,想要推开对方,更想要挣脱他的束缚,身体在水里瞬间被石化,动不了了!

惊天动地的恶梦!这一定是恶梦!司徒潇企图闭眼逃出去,他眼前的越秋河身体就已经开始如同裂开的碎片,一片一片碎开、漂浮、消失........

眼神迷离的越秋河终于消失不见了,司徒潇却看傻眼了,他心里好复杂,柔软事物的抵触是那么真实,不可能真死了!

“越秋河.......你不会真死了........”

“宗主!宗主!”

“宗主!”

“呼!”

“哗啦”温池被带起一阵水声,司徒潇从快要窒息中醒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大口喘息,听到白色帘子后是有回的喊声。

池水溅起的涟漪不断,撞击在司徒潇结实的胸膛肌理上,气息粗喘,惊魂未定,他看到水面上飘浮的白色棉帕,被水波荡漾,荡起一次就远离些许。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

第50章 嚣张

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泡个温水澡, 也能如此惊心动魄,跟要命似的!司徒潇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衣物,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梦里的景象,至于穿的什么, 怎么穿戴上的, 似乎都与他无关了。

司徒潇走出门帘,扣着皮护腕, 微怒问等候的有回:“什么事?!我爹还是二叔回万刃山了?”

在万刃山, 有回是司徒潇的贴身侍从, 只要司徒潇没有特别吩咐,他都随在他身后, 他肃然道:“不是,有个人让我交给你这个。”

扣皮护腕的手顿停,司徒潇回首的星目仿佛是在看有回,脑海里却自动调换出越秋河最后似笑非笑的眉眼消失在眼前的画面。

“宗主, 宗主?”有回见主人黯然失神, 又发现他握着湿透的白手帕,接连喊了两声。

被有回强行拉回意识, 司徒潇顿了片刻, 才发现有回手中的麒麟腰佩,星目陡然闪烁一丝光亮, 急切问:“人呢?来了有多久?”

看到司徒潇流露一丝惊喜,有回歉意道:“为了不打扰你,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我让他在外面后着了。”

“........夜半三更的外面风大, 快去把人叫进来。”司徒潇面色冷厉, 才发现手中紧握住的湿帕。

“是宗主!”

“哎!算了我自己去。”司徒潇刚走两步, 指尖又攥着湿帕,“还是你去。”

“愣着干嘛,快去啊!”

有回第一次见司徒潇言行反常,着实被愣神了,在他厉声中飞快前行。

司徒潇看着有回领进一个戴着白纱笼罩的斗笠人,想上前又止步,无声的朝有回挥手。

只剩下他两,越秋河暗自叫好,他抬手撩开白纱,司徒潇就已经大马金刀坐在院中石凳上,半丈距离都能瞧见他的面色冷峻,疏离避嫌。

为了救小天他厚着脸皮颔首:“潇宗主,深夜造访多有得罪,确实性命攸关,望潇宗主海涵。”

司徒潇睨了一眼越秋河,眼神仿佛在说:还活着了。

“辛夷君也有求人之时,如此客套,反倒不像你。”司徒潇无意抬眸瞄一眼越秋河,冷厉的星目陡然一拧,语气不善问:“你该不会求我救死神吧?”

见他寒眸清冷高傲,越秋河连忙摆手狡猾示弱:“不不,是太湖徐程,情况紧急,我无法寻到医宗,潇宗主神通广大因此特请你相助。”

越秋河句句礼貌溢美之词,被司徒潇意会出来,总是那么别扭,如何都像在挖苦他。

“是夺你幽荧剑的太湖家主徐程?”司徒潇蓦地扬眉,怀疑问他。

“目前已不是,太湖有变。”越秋河袖袍下捏了捏拳头,心情低落:“徐程被新任家主断了四肢筋脉,灵核被毁,内丹被取,急需医宗治疗。”

“而且——他是小天。”看到司徒潇疑虑,越秋河最后沉重补充一句。

这句话着实打动了司徒潇,他自当否认与那突如其来、乱糟糟的梦境有关,他没有过多为难越秋河。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司徒潇传音联系了睡梦中的怀渊,便与越秋河先到了太湖,眼前茅草屋亮着微弱的烛火,两人并排立在院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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