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66)

作者:素玄语 阅读记录

一个夙愿——杀越禅!

山河破碎,败国丧家。

杀!杀越禅!

子民流离失所,哀痛欲绝,不绝于耳,是沉重的亡国之仇,也是个人的私欲仇恨,沉重的压在洛夜白的脊梁上,又像一根刺扎进他心口,时刻叫他痛不欲生。

杀越禅!

洛夜白眼眶有些潮,看到捆绑越秋河的枯木腾枝更加沧桑,凌乱得像死缠烂打纠缠在一起,他被绝有的快乐和亡国的痛恨,两个抹不掉的事实纠缠不清了,洛夜白背对着越秋河苦笑。

“你欠了,且永生永世还不清。”

然而,越秋河早已喝了孟婆汤,前尘旧事已被埋藏在八百年前的风雪里,即便每年被寒毒侵身,他也只是被道无竟庇护在白云间的闲散之人,他也只是命格为纯阴,人人想与他同修的无为之人。

他早在八百年前就忘掉生养他的花千国,也忘掉待了近六年的蓝火国,更忘掉同榻而眠的蓝火王洛夜白。

就在此时,一道黑飓风虚空骤现,形成一道黑袍身影,立在两人前方。

“黑煞鬼?!”俩人异口同声。

“看来两位玩得不开心啊。“黑煞鬼笑声震耳,“不过我开心,哈哈哈!”

这爽朗得意的笑声弥漫着剑拔弩张,洛夜白感到莫名熟悉,他脸庞上的六只眼睛,诡异莫测,望而生畏。

他上前两步,每个眼神转动的方位不同,绕来绕去,看来迷不死人都要叫人当场晕死。

混淆视听的声音响在并不宽敞的洞穴中,“我该叫你越禅还是越秋河了?”

世人皆知,圣尊道无竟曾经当着六派八大世家赐越秋河“禅”字,为此还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1】。此言乃道无竟对他其寓意,望越秋河面对人生中的波澜起伏,也能惬意乐观去直面。

“你最好别叫,反正都不讨喜。”越秋河朝着洛夜白的方向侧首,眸中冷漠。

“嘿嘿,他舍不得告诉你真相,我来让你亲眼目睹。”黑煞鬼手掌在虚空挥动,洞穴浮现闪烁流萤汇集,渐渐融合成相。

他蓄谋已久的行为令洛夜白随越秋河一怔。

虚景一幕幕在越秋河眼眸里横冲直撞,身为花千国的臣子,因不满花无谢的好战统治........

作者有话说:

【1】选自:唐刘长卿 《寻南溪常山道人隐居》

谢谢观看!

第55章 无谢

纷沓而至的画面, 看到虚景里自己的模样,越秋河忐忑不安,渐渐被带入,历经一次。

巨大的冲击, 莫名感受到里面没有仇恨和算计, 可以说最后三年越禅内心是快乐、幸福的,尽管时常忧心养育自己的花千国。

直到目睹蓝火国灭亡, 越秋河感受到越禅刮骨剃肉般的痛苦, 虚景中再见到蓝火王时, 他双眸不再湛蓝清澈,布满红血丝的目光, 充满仇恨和怒火。

虚景在此转化成萤,消散殆尽。这些源头,使得洛夜白恨他至深,越秋河身体浸着冷汗, 脸色惨白。

但他又意难平, 朝着洛夜白低沉说出:“黑煞鬼你阴阳怪气,那不是真正的我, 就算是前世, 也一世债一世了,算在我头上有失公平!”

洛夜白陡然转身凝着他, “那你说你是不是越禅?”

“我不是。我、我也是,但我不是花千国那个越禅!夜白, 事情......”越秋河对他极力辩解, 他想向他解释, 洛夜白却不给他机会。

“不要叫我夜白!”洛夜白再度经历亡国之痛, 是将他伤口血淋淋的残忍刨开, 他淌血淌恨的心,冷酷至极:“你不配!”

瞬间心口酸涩,越秋河哑然失色:“........”

长生台的刑罚委屈都抵不过洛夜白“你不配”三个字,不是这三个字,是字里装着火焰与沸铁,是要同归于尽燃烧成灰烬的决心。

他幽蓝的眼眸扫过来,落在越秋河身上,冷漠疏离,如万里寒霜覆盖。

望着他几欲开口,终是因为他的目光哽咽失声。

“你不承认也不行,因为你的叛国,受到了双方长老的诅咒,你每年会有一次痛不欲生的寒疾发作,还有你永世脱离不了的猫相。”

壁上的烛火静静燃烧,仿佛已经将越秋河烧成灰烬,死于八百年前的因果,此刻他无处遁形。

他崩塌得支离破碎,黑煞鬼亦从中获得无与伦比的快感,洞穴回荡他讥讽笑声。

“砰!”

但见他身影陡然腾起一阵黑雾,待烟雾散去。

周遭诸景片片龟裂碎落,再度组合成相,焕然一新,这是花千国的议事宫殿,华丽圣神。

王位上只有富丽堂皇的宝座,惊愕下眺望到对应之上的虚空,一道亮晶晶的弯钩月亮,被缠绕着藤枝,开满了各种鲜艳欲滴的蓝色花朵。

光亮圣洁的月亮上,侧身撑首半躺着年轻的王,他闲情逸致又寒眸冷峻,王袍在风的拂动中,发出浪潮般的激昂拍打声,他嘴角衔着一枝含苞待放花蕾。

“花无谢?!”

率先认出人的是洛夜白,在虚景里看清了花无谢的模样,他不得不后退一步,抵在越秋河身前,低沉问:“原来你就是花千国的花无谢!你让我细思恐极。”

花无谢手指带过花枝,在指尖玩转,他喜形于色:“蓝火王,越禅我们终于正式见面了,八百年了,得以相聚真开心。”

他一袭红白相间层叠华丽的王袍加身,使他年轻俊美的脸上同时霸气凛人。

“真是让本王好等。”

“我说道无竟如何知道我是蓝火,他的虚影是你变幻的?是你杀了道无竟又嫁祸于越秋河?就是想至他于死地,同时还编出神器在他身上的谎言?让他身败名裂,死于无数追杀。”

在质问声中,洛夜白手指狠狠折断其中一根捆绑越秋河的枯木细条。

越秋河望着洛夜白手中的细条,甚是不理解:“我六岁在太湖,要杀我机会很多,大可不必折腾一个什么神器出来。”

洛夜白就着手中的枝条漫不经心挑起越秋河下颌,看似凝视他,又像穿越铜墙铁壁的时光隧道,来到越秋河儿时清晰的场景。

“很简单,那时候他杀不了你。”

那跟细枝条令越秋河眉目不悦,看了枝条又看洛夜白,眼眸像在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半响,洛夜白跟本没心看越秋河,在花无谢的言语中失神归位,瞬间松开手指,枝条“啪”声落地。

“是,也不完全是,蓝火王你到底人善被人欺,一个国家,数万的子民,他一死就了之,岂非太不公平!”花无谢手指中的花蕾引来一只与月亮一般光亮的蝴蝶,落在被照亮发白的手背上,他一副无懈可击。

“那你意欲如何?你莫不是忘了,曾经你我乃两国宿敌?何况,区区一个越秋河,要他生不如死我比你更有数。”洛夜白立在越秋河身侧,脚下枝条被狠狠碾压成碎。

花无谢高高在上,霸气侧漏又玩世不恭,发出制裁者的狠戾:“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人此番对话,不,当是两个王者独断裁决,越秋河无法表述自己糟糕透顶的心情。

“八百年了,在这尘世无数轮回,未看到永恒的敌人,也未看到永恒之物,唯有利益,永世相存。可以是为让他还债,也可以是为国复仇,做个盟友如何?”花无谢眼角都流露出踌躇满志。

“花无谢你周旋如此复杂,说你只想弄死他复仇,你认为我会信?”洛夜白冷峻盯着俯瞰众生的花无谢。

“不信才是你蓝火王,所以邀你加盟,你是当今我唯一看得上的对手。”花无谢扬手,蝴蝶飞起又停落在月亮的蓝色花瓣上。

“你要记住,你我永远不可能合盟。”纵使花无谢气焰嚣张,洛夜白冷眼旁观,对他鄙夷不屑。

两国相争成王败寇,已逝八百年,他们的花千国与蓝火国,早已消失灭迹在幽长的时光里,如今恐难有人知晓他们曾经的辉煌与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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