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埋毛!+番外(76)

作者:短歌在途 阅读记录

宁渊:……

“曜大人?”

没应。

好的,醉虎终于睡着了。

宁渊隐隐松了口气,没好气地捏了捏埋在掌心的脸,到底舍不得放开。

这四个月无比紧迫,每一刻都恨不得压缩到极致的宁渊难得空闲下来,就着这个姿势带过软被好生将虎裹紧。

确定身子没有露出来后,遮住双眼的白纱消失,宁渊看着埋在自己手里的人,一头长至脚踝的银发蹭得乱糟糟的。

单手搂着云曜,宁渊勾起发丝,一缕一缕给虎理顺。

银发顺滑,并不需要太多动作,指尖没入里面往后微微一滑,便能从头带到尾。宁渊向来有耐心,在对待云曜的任何事上更有耐心。

每一缕银发带出软被,云曜睡觉不老实,宁渊怕人不小心压着或者扯着不舒服,全部勾出来后,宁渊正要给云曜放一边。

眼前白光微闪,压在身上的重量再次一轻,方才还在手中的银发一下消失,毛茸茸充斥整个手掌。

“喵……”变回原形的虎崽子咪了声,四只爪子扒住宁渊的手,动作熟稔地顺着宁渊小臂一路往上爬。

宁渊低头看,才发现轻车熟路的虎崽子根本没睁眼。

好笑地看着虎崽子顺溜地来到他肩膀,湿粉的鼻尖到处嗅着,像只小狗子似的,一路寻着味儿爬到他脖颈。

宁渊侧头,好方便虎崽子动作,柔软温热的肉垫在颈窝处踩了几圈,最后盘成小小的一团缩在里面。

大抵被熟悉的气味包裹,虎崽子终于心满意足的安分下来,没多时震天响的呼噜就在宁渊耳边响起来。

给人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银发因云曜变回原形,骤然间全消失了,半点不恼的宁渊无奈地捏了捏窝在他颈窝里的毛团子。捏了还不够,宁渊偏过头,用并不太舒服自在的姿势蹭着毛茸茸。

他知道云曜睡着了,这家伙睡着的时候睡得格外沉,别说帮他挪个窝,就算宁渊捧过云曜埋在虎崽子胸腹大吸特吸,虎崽子也醒不过来。

但云曜睡觉挑,睡得不舒服就喜欢到处乱动,难得自己摸索到了好地方,宁渊舍不得将虎崽子挪来挪去。

酣睡一夜,再醒来的云曜只觉得神清气爽。

“醒了?”

云曜埋头使劲再吸了一口,从宁渊身上一跃而下,化成人形后懒洋洋地伸着腰。金阳透过窗扉,给白润清透的皮肤镀上一层暖光,极致舒展的细腰后腰窝深陷,再往下的怡人风景在银发遮挡下若隐若现。

千防万防的宁渊: “……衣服穿上。”

云曜: “噫?”

习惯了轻纱薄衣的云曜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呢。

不急不慢幻化出衣服,云曜慢慢悠悠地弄不小心打结的长发。一旁的宁渊任由云曜打发时间,布下聚灵阵后,认真地琢磨起阵法和符箓。

云曜勾着银发,头发太长,若是弯个腰什么的,很容易落到地上,虽说有灵气并不会弄脏可总归不方便。

但剪掉那更不可能,他的头发可是毛发所化,一旦少了点,他的毛就会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更重要的是这毛没有个百十年根本长不回来。

想着。

云曜四处瞅了瞅,从窗外花树上折了根花枝下来。

银发长且多,云曜难得来了闲心,一开始还认认真真卷起来想方设法地盘起,结果头发太顺,花枝刚插/进去,银发再次散了下来。

弄了三次没弄好,云曜耐心彻底告罄,就在他烦躁地摸出一张定身符准备拍自己脑袋上时,宁渊及时握住他的手腕。

云曜:嗯?

在旁边不知看了多久的宁渊温润眼里带着不掩饰的笑意: “倒也用不上定身符。”

赶在云曜惊觉自己被看了笑话,恼羞成怒前,宁渊接过花枝: “单这个怕是不太够用。”

手掌摊开,灵气织成的白纱现出,其上还镌刻有生动活泼的小老虎: “不如用这个?”

云曜瞥见白纱上凶神恶煞的小老虎一下喜欢: “那就用这个吧。”

宁渊来到他身后,指尖扫过脸颊,带过两侧的银发。

手指不经意触碰脸颊,云曜莫名的有些心痒痒。因为太近,呼吸时不时打在他颈后,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气息,可这一块的皮肤瞬间好似变得灼热起来。

好奇怪。

云曜向来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但这是宁渊。

和刚才指尖滑过他脸颊一样,莫名带着心里发痒的同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蔓延全身。

不是讨厌,更不是厌恶。

“好了没?”云曜催促。

“马上。”

白纱绕过银发,手指灵巧地带着白纱在银发中穿梭。也不知道宁渊用了什么法子,最后给云曜绑了个只到腰际的高马尾。

云曜一甩,飞扬银发扫过宁渊鼻间,留下怡人的清香。

“别动。”宁渊稳住云曜,拿过方才的花枝轻轻地插了进去: “好了。”

只是换个了发型,好像身上无形的束缚一下挣脱,可把云曜高兴坏了,他伸手摸了摸白纱,又摸了摸花枝。

“你手真巧!”

“多谢曜大人夸赞。”

散着的银发束了上去,彻底展露出云曜精致的五官,眉眼中还多了几分纯粹的干净。一眼望来,少了些先前的清冷圣洁,反倒更像不谙世事的漂亮小公子。

帮云曜弄好头发,宁渊继续琢磨符箓和阵法。

云曜幻出水镜,欣赏了会儿自己的美貌,凑到宁渊面前,拿过一摞符纸。

“绘符会耗费灵气。”

云曜颇为不在意: “弄个五,六品的符箓挺简单的。”

反正闲着没事做,不管之后的醉梦城一行,还是以后对付万兽宗,符箓这些东西能多就多。

宁渊占桌子的一方,云曜占桌子的另一方。

绘制了几张后,云曜总觉得没劲,左手托腮,右手绘符,一瞬不瞬地盯着宁渊瞧。宁渊的脸还是那张丑丑的脸,不过云曜看着很是顺眼。

宁渊正在绘制一张符,旁边废弃的符纸上符纹复杂,云曜一看就知这是七品传送符。

——宁渊在冲七阶。

云曜不禁屏息,他虽九品符修但符修越到后面越靠个人领悟力,此时的云曜在符修一途完全帮不了宁渊。

“曜大人随意便可,能否参悟只与自身心境相关,若能轻易被外界所影响,这七阶符修未免晋升得太简单了。”

云曜撇嘴,说得好像他担心影响他一样。

又绘制了几张符,云曜实在觉得没劲,本想变回原形,想到头上刚绑好的马尾又有些舍不得。

符纸推到宁渊旁边,云曜挪过来。

反正宁渊说不会轻易影响到他,云曜不客气地从宁渊臂弯下钻进去,躺在宁渊腿上。

“累了吗?”

“不累。”

一回到宁渊怀里,果然舒服很多。

宁渊好笑,稍微换了换姿势,双手托了下软成水的虎崽子,好让人更方便地坐在他腿上。

软绵绵地半撑起身子,云曜坐没坐相,没骨头似的靠着宁渊胸膛,无聊地继续绘制符箓。

绘符对于云曜来说简单得像喝水,他闭着眼睛都能绘制出来,所以没事的云曜时不时拽拽宁渊的头发,挪挪屁股,动动腿,再或者故意用自己的符笔撞宁渊手里的符笔。

刚开始宁渊手下符笔依旧流畅,不过很快,符笔停顿的次数越来越多。

宁渊还是高估了自己,前面才说过的话如今狠狠打了他的脸。

外界的事确实无法轻易干扰他,但这个外界明显不包括云曜。尤其此时此刻云曜还坐在他怀里,喜欢动来动去,半刻都闲不住。

“曜大人……”

“嗯?”

云曜忘了如今他和宁渊几乎毫无间隙,下意识侧头,唇不出意外地擦过宁渊唇边。

宁渊捏着符笔的手骤然一紧。

云曜跟着愣住。

他虽不懂情爱,但不是傻子,先在修真界混了百十年,又在俗世待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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