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他还在捅我刀子(58)

作者:耳杳 阅读记录

这话说的不假,梁丘悦吟从来都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主,既然被赶走,她便不会舔着脸求着人要回去,自然是不会对清风宗有任何留恋。没等她应些什么,祁水穷像是早就预料她的想法,或者说是肯定她心中的想法,自顾自说道:

“我这次来,其一是希望悦吟姑娘莫要再插手清风宗的事,不论清风宗日后发生什么,便是他们求,也还请姑娘不要管……”

“那是自然。”梁丘悦吟说着,眉间却是明显蹙起。她敢肯定,眼前这人定不是善茬,否则也不会在有什么事情发生前便找到自己。

祁水穷闻言,唇角笑意更甚,“让悦吟姑娘不再插手清风宗的事,也就等于断了梁丘家与其宗门的联系,此事若是发酵起来,其他宗门恐怕也不会出手帮忙,恐梁丘家会被打压,这其二,便是希望梁丘家能加入无遇楼。”

“楼主这是在拉拢人脉?”梁丘悦吟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接上话茬。从鹰十找上她的时候她便有这个想法,认定是无遇楼想要拉拢人脉,只是经方才的谈话,这个想法也变成一个猜测。

“是。”祁水穷无所谓应下,“当然,如果梁丘家不愿,也不强求,同样会护着梁丘家;待事情解决后,其他家族恐怕也不会想着打压一类的,路自然也就通了。如何?”

梁丘悦吟别过脸,没看他,像是在思考什么。她手指轻敲桌面,屋内气氛一时凝重起来,只剩下她敲桌面的声音。祁水穷倒也不急,抿了口茶,手中继续把弄银铃。

良久,耳边再次响起声音。“楼主如何保证梁丘家不会受到威胁?”

祁水穷像是早有预料,想也没想道,“既然今日我来找悦吟姑娘商量这些,无遇楼自然是希望拉拢梁丘家不会造成威胁。至于其他家族宗门……悦吟姑娘觉得,就凭无遇楼那么个小酒楼,是怎么做到的到如今还没有被其他宗门或家族收入麾下的?”

这问题不难想。一般来说,有点苗头的势力都会被家族宗门收入麾下。而无遇楼却是做到独树一帜不被别的势力吞并,不仅如此,名声威望还在日益增加,能做到这样,若非实力够强,便只可能是无遇楼背后本就有够硬的后台。而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护住梁丘家。

梁丘悦吟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挂起笑,“我毕竟不是家主,做不了主。还望楼主能给我一些时间,待我禀明兄长后再给楼主答复。”

祁水穷应了声,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走进凑到梁丘悦吟身侧说了什么,后者听完轻笑出声,看向祁水穷,打趣着说道,“看来是楼主的朋友来了。”

闻言祁水穷身子猛地一僵,这话什么意思?阎白追来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姑娘,来日再议!”说罢起身便准备跑。

刚走到门边,正对上院子里不远处一张熟悉的脸,那人正是阎白,怀中抱着一只小白狗……抱着一只小狼崽,黑白渐变的面纱遮住下半张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正往这边走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直直对上。

“楼主这是要去哪里?”温柔的声音传入耳内,竟是没有一丝愠怒的味道,甚至带着笑意。她身后站在一位英姿挺拔的男子,那人正是梁丘家主,梁丘醉。

那人冲他微微欠身,“楼主。”祁水穷心思都不在身上,以致于忘了打招呼,一心想着怎么逃跑。

“楼主要说的话说完了吗?”阎白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直直盯着祁水穷,“要是说完了,就走吧,还有事等着楼主处理。”

祁水穷看着那张脸,哆哆嗦嗦没敢说实话,“没,没有。事关重大,还是要同梁丘家主商量的。”说罢看向阎白身侧的梁丘醉,使劲眨巴眼睛,“梁丘家主说呢。”

那双眼眸里写满了紧张,可落入梁丘醉眼里就变了味。不为别的,实在是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太过惊艳。一时呆愣在原地没回一个字。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三人视线都落在梁丘醉身上,他却是浑然不觉。

良久,身后梁丘悦吟走到他身侧,蓦地伸出手搭在他肩上,“兄长。”

梁丘醉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楼主问你话呢。”

闻言梁丘醉转头看向祁水穷,满脸疑惑,他压根就没听见问的是什么,此刻更是不知道该怎么作答,犹豫片刻,他一本正经开口道,“楼主随意。”

“……”

祁水穷甚至想过冲上前将他的头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没等他动手,阎白的手便落到他肩上,“既如此,楼主,走吧。”

“……”

“等等等等,月白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你听我狡……额不,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哎你别拉我啊,我还有话要说,哎哎。”

“……”

阎白一句话也不说,与两人道别后强行两人拽走了。耳边只剩下祁水穷无能的求救声。

梁丘悦吟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往梁丘醉身侧靠了靠,小声狐疑道,“兄长,你有没有觉得,楼主和那位姑娘,关系似乎不一般。”

话音落下,良久她也没得到回应,狐疑地转过头,便看见自家兄长阴沉沉的脸,心猛地一颤,“兄长,你这是……”

梁丘醉没说话,黑着脸离开了,独留梁丘悦吟一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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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月白,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

“楼主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说话,否则月白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闻言祁水穷立马闭了嘴,一脸惊恐地看着对方。

阎白点点头,十分满意,转头往前走去。祁水穷也老实了,自己主动跟了上去。

两人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不到半柱香便走到一处宅院,抬脚往里走去。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亦或是有人,只是躲在暗处不肯出来罢了。

祁水穷跟着阎白径直去了前厅,后者坐在一侧,抬头便见祁水穷老实巴交站在自己身侧,她声音柔柔的,说话十分礼貌,“楼主不坐吗?”

若是换作常人想必已经坐了,只不过祁水穷并不是常人,他清楚阎白这话背后的阴阳怪气,自然不敢坐,但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昧着良心道:“我不用坐,站着舒服。”

也不知是不是特意安排过,偌大的宅院内竟是一个人也没有,要是换做平时,这院内定是热闹极了。

阎白抬眸看向身前站着的人,声音淡淡的,“那么……楼主为何要半夜一个人偷偷离开?”

“我没有一个人,阎潼陪我一起的。”他说着下意识指了指肩上的布偶。

周遭空气尤其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阎白点了下头,她虽是生气,却也只是那一段时间罢了,本也不怎么在意。祁水穷这才松了口气,径直坐到她身侧的椅子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他刚坐下的一瞬间,身后走出一个丫鬟,径直走到两人身侧倒了茶。

“商量得怎么样了?”阎白抿了口茶问道。

祁水穷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背靠在椅子上,仰头看向天花板,“就那样呗,说什么要和梁丘醉说一声,我看啊,也就走个过场,放心吧,明日指定就答应了。”

“你是怎么和她说的?”阎白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祁水穷。

对方却是不甚在意,“拉拢呗。”说着他对上阎白的目光,“这事你还是不要掺和太多得好。”他说着就要起身,阎白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你究竟在隐瞒什么?连我也不愿意说。”

祁水穷转过头,看向她,“不是不愿意和你说,只是不想牵扯到你们,不止你,还有无遇楼所有人。”

他说着起身就要走,却又突然被阎白出声拦住,“既然不想牵扯,又为什么要找到我们。”

眼前那人身形明显一顿,随即清朗的声音响起,“嗯,当初是想这么做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啦——休息去了。”他说着,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便径直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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