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他还在捅我刀子(67)

作者:耳杳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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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哎,那秃驴呢?”祁水穷拍了拍阎白的肩膀问道。“还有雪厌,还没准备好?”

正说着,雪厌就提着麻袋从一侧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股臭味迎面扑来。祁水穷嫌恶地赶走扑来的恶臭,“你这是做什么了?这么臭。”

“没注意,抱歉。”话音落下,恶臭味随之散去。

祁水穷一脸一言难尽,却也没说什么,像是知道什么,只是不好说出口罢了。

阎潼仍旧变成娃娃坐在祁水穷肩头,几人正欲出门,迎面撞上早早出门回来的纪云起。

没人知道这人的身份,只知道是在这住了近一个月的财神爷,也没在意。偏偏他上前拦在了祁水穷身前,“乐乐……”他说着,手微微抬起,手中的糖葫芦就要递过去。

祁水穷呼出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面具下唇角微微弯起,抬头直视对方,“这位公子,在下有要事要处理,您如果有什么事,还请等我们回来再解决,好吗?”

他目光直直看向纪云起,没有丝毫躲闪,纪云起微微一顿,拿着糖葫芦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他点了点头,侧身让开道。

祁水穷向他道了谢,招呼着身后三人便离开了。

闻人羽昨日从书房离开后便提前和赵清海二人会和了,故现下也就三人出发。

约莫酉时七刻,三人出现在壶溪镇牌匾下。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直冲天灵盖,却是比倭岛别的地方好受些。

闻人羽早早在此等候,见几人来了,阴沉的脸色缓和些,走上前一手搭在祁水穷叫上,“你们可算来了。”他面色有些痛苦,不用想也知道承受了些什么,毕竟没人会受得了整日被恶臭和腐臭味包围。

祁水穷没管他说什么,阴沉着一张脸,推开他的手,“你告诉他了?”

莫名被扣上黑锅的闻人羽满脸懵逼,“什么?”

祁水穷抬眸对上他的目光,面具下那双眼睛还有些许臃肿,虽不怎么明显,闻人羽却是一眼看见了,瞬间明白过来,当即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昨日从你那儿出来之后就往这边赶了,哪来的时间和他说这些?”

祁水穷看着他的神情,不似作假,这才作罢,没再说话。

闻人羽却是抓住了重点,“他知道了?他去找你了?”

眼前的人没回答,呼出一口气,“走吧,先把这事解决了。”说罢也没换身后几人有没有跟上,径直往前走。

闻人羽快步走到他身侧,“你又不知道在哪里,还是我来带路吧。”

“我知道。”

闻人羽却是以为他只是要面子没好意思说,毕竟方才一鼓作气就往前走,这下要是又说自己不认识路,总归是有些尴尬的,他也没想着拆穿什么,只是默默往前走了几步,却没想耳边突然响起对方的声音,“我来过。”

“啊?”闻人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祁水穷没管他,仍旧往前走,嘴上也不停,“三年前他来这受的那一剑,是我捅的。”说罢没看对方的反应,继续往前走。

闻人羽猛地反应过来,提高了音量,“你说什么?!”祁水穷没再搭理他,不知是不是故意,加快了脚步,很快人便走远了。

阎白上前几步走到闻人羽身侧,轻声道:“虽然不知道楼主这是发生什么了,不过,就我这几年了解的楼主来看,捅那人一刀还活着,要么是这人实力在楼主之上,要么,就是这人在楼主心中分量挺足。”

雪厌在一侧默默举起一只手,“我赞同。”

“……”

街上人来人往,全然没受这股腐臭味影响的样子。越往里走,那股恶臭味便越重,直到眼前出现一个身影——祁颜就站在不远处,身侧是带着笑的赵清海。

祁水穷的突然闯入打破了暧昧的气氛,赵清海瞪了他一眼以表示心中不满,只是这些动作在祁水穷眼中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有病。

雪厌一把将麻袋扔在地上,解开上面的绳子,将里面的人扔在地上。齐堂那张发青的脸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正不解时,却见他喉咙上勒紧的绳子。

祁水穷上前解开绳子,努了努嘴,十分不赞同,“雪厌啊,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用绳子勒我们的齐大秃驴呢?怎么说也得用铁丝吧。”

雪厌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懂了楼主。”

“这就对了嘛。”祁水穷说着,手轻轻一抬,齐堂整个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抬起飘在空中。他走到赵清海身前,“老头,怎么做?”

“老头”正准备说话,却听见刚转醒的齐堂的怒吼声,“你们要做什么?!把我带到这里要做什么?!!”

祁水穷转过头,嘴角带着笑,看着他,“当然是炸了你的脑子啊。”

闻言齐堂阴沉着一张脸,又一副疯子的模样笑起来,“你们真以为这样就能破了这个阵法?痴心妄想!”

“那要怎么才能破了这个阵法?”祁水穷已经换了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凑到齐堂身侧。

不知是不是那虚心请教的模样给了齐堂一种错觉,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好说,”他说着,视线转向雪厌,“我要那小子死!再让那娘们陪我一……”

“嗤!”一声,硬生生掐断了他的话,一把匕首从他脖子处穿透,鲜血直流。祁水穷摸着匕首,嘴角带着阴笑,“真以为自己在我心中分量有多足,还想提条件。”

他站起身,转头看向自家老父亲,“老头,要怎么做,快点说,这秃驴太吵了。”

赵清海一副了然的模样,“拖到阵法里把他脑子剁了就行。”

“这么恶心?”话虽是这么说,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将人往阵法那儿拖,只是还没踏进阵法,身后传来雪厌的声音,“我来吧。”

祁水穷转过头看他,便见他已经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砍刀往这边走来了。有人拦下这份苦差事他算是高兴的不得了,却还是装作一副“我也不想的啊”的神情,摊了摊手,“既然你想剁就让给你吧。”说罢快步走回原地。

他这副模样进了众人眼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雪厌却是没在意,因为他确确实实想要剁了齐堂,这点祁水穷确实没说错。

齐堂早因方才那穿喉的一刀晕了过去,此时整个人处于昏迷之中,什么也不知道。

砍刀被雪厌拿起,刀落的一瞬间,脑袋与身体分离,鲜血四溅,插在脖颈处的匕首被从中间砍断,雪厌心中一惊,转头看向祁水穷,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却只见身后不远处那人像是无所谓,冲他摆了摆手示意继续。他也只好转头继续。

耳边不断响起剁肉以及砍刀与头骨相撞的声音,恐怖,同时又有些悦耳。

正在这时,身后不知何时涌来一群人,正是壶溪镇中的人。每一个人头上都裹着白布,白布下是微微凸起的鼓包,双眼瞪着一行人。

一群人像是失了神智,个个张牙舞爪往这边冲开。

祁水穷挥了挥手,两拨人中间瞬间升起屏障,全然没把那群人看在眼里。

伴随着结界外人群的嘶吼声,雪厌最后落下一刀,结界外一群人轰然倒下,阵法下像是爆炸,附近一片都晃了一下。

周遭寂静了一瞬,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祁水穷伸了个懒腰,冲身后一行人招了招手,“走了走了,回去睡觉。”说罢像是想到什么,又回头看向祁颜,“娘,我回无遇楼,你要和我一起吗?”

祁颜轻摇了摇头,“不了,我和迟温回去。”

听见熟悉的名字,祁水穷脸色瞬间不好了,干“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他回去看去,便见赵清海目光直直盯着他,还在原地拼命咳嗽。

见状祁水穷心中一惊,快步朝他走了过去,最后越过他,一把拉住祁颜往回走,“他病了,你不能和他回去,传染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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