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夫君+番外(39)

作者:蜀三兔 阅读记录

离渊从门缝间,看着女人畅快游走的身影,是那般洒脱,突然心里升起一股向往。

她也好想就这样放弃一切,不管不顾的追着她想要的而去。

离渊扶着门扉,漂在那,黑色展开的大鱼尾晃来晃去,透露着犹豫不决的心事。

就在离渊转身,准备回床上躺着时,余光里闪过一抹红。

她微微一愣,低头一看。

门缝下落着一张红纸,弯腰,捡起来,翻过面一看。

是徐容给过她的那张红纸人!

好好的,没有裂痕,就如当初她给她时那样完好。

原以为已经失去的事物,突然有一天重回到手上,如时光倒流,那种感觉,不亚于天上掉了馅饼,是一种巨大的惊喜。

离渊心里升起一股冲动,再也压抑不住的情感,在看到红纸人的刹那喷涌而出。

什么皇室宗族,她不想了!不要了!

她要徐容,她要去找她!

别问值不值得,她心中没有答案。

她只知道,若是此时不去,等着徐容嫁给别人,成为别人的妻子,她一定会后悔!

离渊卷起红纸人塞进袖袋中,开了门,如离弓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就在离渊离开后没多久,离帝带着一群鲛人侍从,怒气冲冲朝着这边游来。

“混账东西!”她愤怒的推开门,殿中空无一人,不见离渊身影。

离帝微微一愣,转头冲着侍从怒吼:“人呢!不是说把自己关在里面要死要活吗!人去哪了?!”

传话侍从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小的……小的刚才……确实……”

这时,另一位侍从在圆桌上找到一封信,递给离帝,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心意已决,待归。

“疯了……真是疯了!”离帝拿着信的手,气得发抖。

“帝君,”这时,找到信的那位侍从又从离渊床榻边,搬来一盒金灿灿的箱子,“这好像是大人留下的,您要不要看看?”

离帝气得头疼,挥挥手:“打开!”

侍从一手捧着箱子,一手拧开盖扣往上一翻。

里面的东西一露出,昏暗的殿内瞬间明亮起来。

离帝神情一滞,其余侍从也都纷纷惊在原地,看着那箱东西,表情不可置信。

里面全是珍珠。

白的、粉的、最多的是血红色。

晶莹剔透的鲛人泣珠,装了满满一箱。

“离渊大人……竟会结泣珠了。”不知是谁感慨了一句,颇有些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意味。

可这一声,却让离帝红了眼,看着这空荡荡的宫殿,满心布置的装潢,掏心掏肺的养了头狼崽子,没心没肺的跟人跑了。

离tຊ帝抬手一挥:“锁了!”

她转身往外游,咬着牙,颤着声:“宣……”

身后跟着一众鲛人议臣,浩浩荡荡。

“……鲨族离渊贬为百姓,从皇室除名,永不可进宫!”

砰的一声,在两侍从合力之下,雕花大门长久幽闭。

牛家婚后没几日,就是朱家的喜事了。

因是准新郎倌,朱村长也不好得再把人关着,就将朱金铜放了回去。

原本朱家老两口,以为朱金铜只是玩玩罢了,结果他却像是认真了,人都变得老实不少。

不再带着一帮人花天酒地,每天和家仆一起早出晚归,亲自去那镇上挑选大婚所用的物品。

用了好几日时间,终是把朱家里里外外,布置的喜气洋洋,老远看去,就像是个红彤彤的大花院子。

村邻们坐一起时都不再聊别的,专聊这朱家的婚事。

从朱金铜聊到徐容,又从徐容聊到董七娘,反正就围着这两家的事翻来覆去的说。

徐容似乎也认命了,不再盼着有谁能来救她,端着板凳坐院里,抬头望着那四方天,有时一坐就是一天。

董七娘死而复生后,除了那天晚上,后来的日子里就像油灯枯竭,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昏睡的日子更长了,有时候还不断梦魇,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徐容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只是时刻关注着,就怕一个晃神董七娘就那么去了。

这天傍晚,就当徐容靠着木椅,望着天空的彩云发呆时,董七娘突然在屋里唤她。

不是平日里那种懒散,病态。

而是非常急促的,像是从喉咙里猛地蹦出来的一声:“徐容!!”

徐容被吓了一跳,腾的一下站起来。

脚尖带翻了椅子,狼狈的摔在地上,膝盖磕在严实的地上,疼得她太阳穴一跳,但又不敢耽搁,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屋里闯。

“娘!咋了!”

徐容闯进去,就见董七娘身上的盖被被掀开,折叠在胸口处,露出一身灰白的亵衣,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双手朝上举着,像是要抓什么。

董七娘满头是汗,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扭头看到徐容来了,眼里冒着那种怪异的光:“到时候了……到时候了……”

第38章 同时昏迷

董七娘表情狰狞,十指犹如虚空抱月,嘴里念咒似的嘟囔着。

徐容扑过去:“娘,您在说什么?”听了听,却听不清。

董七娘魔障似的忽地大笑,像鱼打挺似的弹起来。

徐容急红了眼,大呵一声:“您别吓我!”

董七娘拽着徐容的手,欣喜若狂:“阿容,你爹……你爹来接我了……阿容啊……娘的乖女儿,娘若不在了,你好好活着,好好的活!”

说到最后,董七娘那笑弯的眼里淌出泪来。

“什么我爹?”徐容想起村大夫的话,惊得跪在床边:“不,不对……娘,你是糊涂了,我去找大夫,你等我!”

村大夫明明说了还有一段时日,怎么会这么快,不该的,肯定哪里不对。

她马上就出嫁了,为何不能再等等。

孤独了十几年,就连出嫁那日都要如此凄凉吗?

徐容哭着,抽噎着,起身要走。

被董七娘一把拽住。

她像是神志不清,眼前出现幻觉,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看着徐显丢下她离开家的那一幕。

董七娘抱着徐容的手,胡言乱语的喊:“相公……别走,别丢下我……别再丢下我……”

“娘阿,您别这样,我求您了!”徐容哭着给她跪下了。

董七娘眼神涣散的看着她,嘴里说着“别丢下我”,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两眼一闭,晕厥过去。

“娘!”徐容扑上去接着她,“来人啊,王六!王六!”

徐容抱着董七娘,声嘶力竭的朝外喊。

可喊了半晌,都没得到应答。

王六本是受了朱金铜的命守在门外,可此时门外却空无一人,只留根独凳贴墙放着。

其实就在董七娘出事前不久,朱家也出了大事。

那会儿村长夫人正坐在小厅里喝着姜茶,刚浅啜一口,还没咽下,像是被呛着似的,蓦的闷咳几声。

紧接着,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伺候的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村长夫人像是被抽了根骨的泥人似的,两眼一翻,顺着雕花木椅就瘫软在地,把一旁服侍的丫鬟吓得尖叫起来。

朱金铜当时就在隔壁布置婚房,听到叫声,立即冲进屋去,看到眼前一幕,瞬间慌了:“我爹呢!快去叫我爹来!”

说完,他又想起找他爹有何用,他爹又不会治病!

朱金铜立即又喊:“快……快来人,去请大夫!”

说来也巧,刚好那天朱村长为了自家儿子的婚事,请了一大帮渔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来做客。

有百岁老人,也有擅于观天卜卦的能人,十几口人坐在前厅,正商量着婚事如何操办。

刚说到一半,蓦然就闯进来一家仆,说夫人突然吐血晕死过去了。

朱村长撇下众人,急急往后院赶。

厅内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的,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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