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关于人牙子的行踪，是销金窝天启城的主人丁鸿提供的。

十岁模样的姜岚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拿着拿着唐人放在口里嚼着，五个孩子叽叽喳喳地围在他的身边。

性格跳脱的二丫头道：“哎呀，这街上好热啊！”

沉稳的老大拉着四处乱窜的二丫头：“你别乱跑，爹娘要我照顾好你们，你们若是跑丢了爹娘会责怪我的。”

老三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老四问他怎么了。

老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抱怨道：“客栈的床我睡不惯，昨晚没睡好。”

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向最小的五丫头。

五丫头牵着姜岚的裙带，欲言又止，嘴巴开开合合，最后低下头头小声地道：“对不起，我忘词了。”

“……”

就在不想开口的姜岚纠结要不要说五丫头的台词是，他们遇到了一对“母女”。

“女儿”借着年龄的优势，很快就和五小只打成一片，就在姜岚和五小只“不知不觉”被从繁华的街道带到偏僻之地时。

那位“母亲”适时地开口道：“囡囡，我们该回家了。”

她又转向姜岚他们，“你们和我家囡囡玩得这么好，要不要去我们家做客啊？”

“去啊，去啊。”二丫头连连点头，对面露犹豫的大哥道：“反正爹娘说是晚上才能办完事。”

现在才上午。

姜岚他们被一顿加了聊的午餐招待了一番。

三名男子推门而入，看到倒成一片的少男少女，其中一人惊喜地道：“一下子就有六个！我还是第一次在一天内就有这么大的收获。”

另外一人有些不安，开口道：“一下子这么多，会不会被人发现？”

“他们是外来的一家。说是爹娘办事把他们留在客栈里，他们自己跑出来的。”又一个男人道。

“估计到晚上，大人才会发现人丢了。”扮演母亲角色的牙婆伸手揪了揪“女儿”的脸，“你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多吃一顿顿饭。”

被揪的女孩抽着气，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而在地上挺尸的五小只，正在用神识和姜岚进行激烈的谈论。

五小只是靠着姜岚指示装晕，老四躺在地上，还有点懵：“我们这是遇到人牙子了？”

老四难以置信：“这么小的人牙子吗？！”

五丫头弱弱地道：“这个小妹妹是不是被迫的啊？她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她娘要做什么？”

老大冷静分析：“肯定不会是后者，而且看他娴熟的演技，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这么干。”

老三道：“自愧不如。”

二丫头奇怪的道：“你自愧不如什么啊？”

老三回答：“演技。”

二丫头问姜岚：“我们要躺在什么时候？”

姜岚：“我不仅仅要打倒坏人，还要救出其他被拐卖的人。”

姜岚和五小只被人牙子通过水路运输出城，半天的时间，他们就被带到了人牙子的一处据点，见到了其他被拐卖的人，除了孩童，还有几个年轻的女子。

老四问：“我们能‘醒’了吗？”

姜岚：“可以。”

“等等！”老三问：“我们醒了之后要干吗？嚎啕大哭吗？”

二丫头：“噫——我才不要哭。”

老大问姜岚：“之后直接动手吗？”

“不，我们得先确保，那些被拐卖的人，不会拖我们的后腿。”

正如姜岚所料想的那样，那些被拐卖的人已经失去了希望，一位年轻的女子甚至好心的建议他们，不要反抗以免吃无谓的苦头。

很快姜岚又见到了那位扮演女儿的小人牙子，她脸上带着清晰的五指印，扫视了一圈，看到了穿着藕粉色襦裙的姜岚，立刻就露出了愤恨的神色，拿着一把小刀就冲了过来，“你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她跑道一半，便一头栽倒在地，手里的刀也摔了出去，她回头就看到有什么东西送开了她的脚踝，缩进地底，她尖叫道：“什么东西？！”

老大弯腰捡起来地上的小刀，走到小人牙子的面前，俯视她：“你想干什么？”

小人牙子看着跑到别人手里的道，有些害怕，她色厉内荏地大喊：“我要告诉母亲和叔叔们，说你们欺负我，让她打你们！”

姜岚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你这脸上的印子，就是你所谓的母亲打得吧？”

小人牙子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紧接着她又叫嚣道：“我告诉你，母亲最喜欢我了，你，你……”

姜岚看着他，神情冷漠，有界心在，他不用神识都能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人牙子们被界心给他带来的魅力所影响了，难得“良心发现”，想要给姜岚找一个好买家——一位富人，女儿早夭，想再要一个孩子，可是那位富人的爱妻，当初生完女儿之后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