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贵婿+番外(22)

作者:绿皮卡 阅读记录

郑容步步紧逼,将迟兮瑶困在了假山上,而后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抚上了她脸。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贱,都喜欢男人来硬的?”

郑容的手猛地向下,一把扯开了迟兮瑶的腰带。

他得意地看着被他完全掌控住一动不动的迟兮瑶,一脸地春心荡漾。

“你看,你早这么听话多好。”

“哼。”迟兮瑶轻蔑一笑,抬起了眼眸,望向郑容,眼神中满是鄙夷,却毫无慌张。

“你……”郑容的兴致一下子便被浇灭了,他看着此刻的迟兮瑶,莫名有些恐惧。

忽然,他的腰腹一痛,他垂下头,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一把尖锐的匕首,正扎在他的腰腹处,伤口很深,正往外冒着血。

“郑二公子,难道不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吗?更何况,我还不是兔子。”迟兮瑶不紧不慢地说着。

她抬手,用力将刀刃旋转了一个方向,又拔了出来,紧接着又往里扎了一下。

原本还生龙活虎凶神恶煞的郑容,疼得跌坐在地,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迟兮瑶自腰间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你若是觉得本郡主这一下扎得不够深,大可以去御前参本郡主一本。”

“我倒是想看看。陛下是会先治本郡主的罪,还是先治你个玷污皇家佛寺之罪。”

说完,她懒懒地瞥了一眼疼得在地上打滚的郑容,又上前补了一脚,而后扬长而去。

手刃渣男,甚是开心。

欢欢喜喜开心离去的迟兮瑶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竹林里,正站着两个人。

见她离去,崔珝和季风常才从暗处走出来。

季风常看着疼得已经昏死过去的郑容,抖了抖肩。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迟郡主平日里多么温柔端庄啊,居然随身带刀。”

崔珝望了望迟兮瑶欢欢喜喜离去的背影,几不可查地笑了笑。

“会咬人的兔子,才能活得开心。”

而另一边,收拾完郑容的迟兮瑶心情甚好,回了房连着吃了好几块芙蓉糕。

然后又捧着肚子嚷嚷着自己今日吃多了会发胖,硬拉着两个丫鬟陪着她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

负责打更的小沙弥站在他们的院落门口,远远望去,还以为三位香客中邪了。

竟在佛门打太极。

小沙弥敲着刁斗,摇着头,走开了。

这一夜迟兮瑶睡得极其舒坦,难得的没有梦魇也没有高热。

次日清晨醒来,便同两位丫鬟一起去寺中的膳堂取了斋膳。

寺中膳食自然比不上国公府,但迟兮瑶也并不挑剔。

她尝了几口粥膳和小菜,虽然米粒粗糙了些,小菜过于清淡了些,倒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没一会儿,她便将取来的早膳全用完了。

或许是前几日一直都未曾正经用过膳,这寺中膳食虽然简单也无荤腥,但胜在清淡好克化。

迟兮瑶吃完了,又吩咐桃若去膳堂取了一份。

昨日撞见她在院中打太极的小沙弥此刻正巧在膳堂负责发放膳食。

听闻她吃完了,又来要了一份,挠了挠光洁的脑袋,有些发懵。

这就是京中贵女吗?一顿要吃两个人的量?

桃若拿完膳食,前脚刚走,膳堂侧房里的人便出了声。

“长老,昨日嘱咐您的补药,您放进去了吗?”

崔珝正盘腿坐在寺中负责膳堂的长老面前。

长老点了点头,念了声阿弥陀佛。

“迟郡主那份膳食,是贫僧盯着做的。额外加了您要求的滋补药物和开胃之物。”

“想来郡主在寺中这几日,定会吃得香,睡得好。”

崔珝微微欠身,朝长老点点头行了个礼。

“谢过长老。廷尉府还要要事,今日崔某便要下山了,迟郡主,就劳烦您多多照顾了。”

这位长老曾经受恩于崔家,对于崔珝的请求,自然不会拒绝,他捻了捻佛珠,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崔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山中清净,一早便有鸟鸣声混着沙沙作响的的树叶风声。

迟兮瑶连吃了两份早膳,肚子微微发鼓,却并不觉得撑胀。

她闲来无事,一个人四处转了转后,又走进了大殿内,烧了几柱香,拜了拜。

这一圈走下来,倒并不觉得十分疲累。

后面一连几日,迟兮瑶都雷打不动的要了两份早膳,午膳时还多要了份素菜羹。

平日在府中她进食的少,也不怎么爱动,每日除了卧房前的一小块空地,几乎不会踏足其他地方。

这几日在寺中,虽然也并未多走动,但每日用过早膳,爬上几级台阶去大殿上香也是雷打不动的。

整个人到比在府里,活泛了许多。

迟兮瑶在寺中住了快十日有余,林清茹带着两三箱行李,哼哧哼哧地爬了上来。

刚一见到迟兮瑶,便开始诉苦。

“可把我给累死了。”

“这山腰到寺门的台阶可真难爬,我还带着好几箱行李差点没把我给累死。”

林清茹昨日跟林子舒为着迟兮瑶的婚事吵了一架。

当事人倒是快活神仙似的在寺中躲清净。

他们两个倒是给急死了。

这不,林清茹说不过他,只能把人给揍了一顿,然后连夜打包也跟着躲来了寺中。

自从那日崔珝离开之后,迟兮瑶便于京城断了联系,关于郑容的事她原本就一概不想知道,更不会刻意去打听了。

现下林清茹来了,叽叽喳喳地非要说给她听。

“郑大人带着郑容去圣上那负荆请罪了。”

“然后圣上罚了郑容二十军棍,据说屁股都打烂了。”

她喝了口茶,说得眉飞色舞。

“真是大快人心,陛下命郑府回头亲自去英国公府给你赔罪,直到你点头为止,他才能另娶新妇。”

“可是骆家那边等不及了,骆二本就是个不讲理的,已经在家里闹着上吊两三回了。”

“骆大人实在没辙,又跑去圣上那哭闹,参了郑家一本。”

迟兮瑶听得云里雾里,没头没尾:“骆家为什么要参郑家一本?不是说,他俩是被瑞王府的人救起来的吗?干郑家何事?”

原本确实是赖不上郑府,毕竟失足落水这种事情,失了清白若是对方咬死了不愿意娶,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偏偏,这事的始作俑者,是郑府的大夫人,是郑容是亲生母亲。

这下子,郑家可算是被骆家揪住了尾巴了。

原本骆家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在朝中根基并不深厚,是无论如何也攀不上郑府这棵大树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骆家人自然不会轻易放下。

迟兮瑶边听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郑大夫人不是有诰命在身吗?廷尉府可以随意拿她吗?”她这才想起前些日子,崔珝似乎同她说过,郑大夫人已经在廷尉府的大牢里了。

“原本是不能的。但是廷尉府刚刚交由崔珝管理,我哥哥说他正在查一桩大案。里面有个涉案人员,刚好是郑大夫人娘家的表侄子的妾室的表舅。”

“反正就是个弯弯绕绕的关系,崔珝就把人给抓了。”

“而且刻意推人下水,这事也不小,闹不好要出人命的。陛下也就没多问,由着崔珝办了。”

“反正郑家,估计这次得掉层皮。你刚好,脱身。”

迟兮瑶微微顿首,一双小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支棱着下巴。

“看来崔珝这个人,办事确实很牢靠。”

听到她这么说,林清茹莫名其妙又想起了那日迟兮瑶脖颈间的红痕,愤愤不平地一掌拍在了书桌上。

“哼!”,她昨日便是因为此事同林子舒吵架的,林子舒坚称崔珝不是趁人之危之人,“你别被他的表象蒙蔽了。”

“我告诉你,崔珝跟林子舒,定然是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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