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贵婿+番外(38)

作者:绿皮卡 阅读记录

好像自己,真的干了爬床这样的羞愧事,她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左右不是。

隔了好久,屋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并无一人敢再说话。

这时,外面传来了小厮的声音:“许妈妈,您这边准备好了嘛?侯爷已经从书房回了寝屋,眼下已经要熄灯就寝了。”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刘妈妈又抬眉看了一眼迟兮瑶,还是觉得莫名的熟悉,且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之感。

她在心里默了默。

索性崔珝在这之前并无通房丫鬟,多这么一个,新夫人应当也不至于生气吧。

刘妈妈说服着自己。

这样的美人,主子会动心也是应当的。

“去吧。好生伺候着。”她往一旁侧了侧身子,将门口的路,让了出来。

迟兮瑶原本以为来了个救兵,这位妈妈说得这样凶,应当不会在让她去侍寝了。

可怎么,救兵变了味?

没办法,求人不如求己!

我命由我不由天!

只要她抵死不认,然后趁机打晕崔珝,便可以趁乱逃走!

迟兮瑶闭了闭眼睛,把心一横,跟着丫鬟们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还一边偷偷摩拳擦掌,想着等会该拿哪只手用什么样的力气,才能把崔珝给敲晕了呢?

从浴房走到崔珝的寝屋,不过片刻之间。

迟兮瑶的脑海里,已经反复上演了好几种可能性。

她甚至想过,万一崔珝人面兽心,真的对她做什么的话。

她只能,只能,委屈一下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就在她在脑海中臆想了无数场景后,她被人直接送到了崔珝的榻前。

但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崔珝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抱着一条有些眼熟的薄锦被,侧身躺在床榻上,呼吸均匀,睡得深沉。

迟兮瑶走上前去,伸手在崔珝的面前晃了晃,想确定一下他是否真的睡着了。

忽然,她的手腕被崔珝擒住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迟兮瑶整个人倒在了崔珝的床榻上,而崔珝则压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紧紧禁锢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呢!”迟兮瑶反应了过来,握紧拳头,朝着崔珝的胸口捶打着。

崔珝没有任何反应,仍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好像是睡着了。

他歪了歪头,将脑袋搭在了迟兮瑶的颈弯处,均匀的呼吸伴着热气,喷洒在迟兮瑶脸颊处。

迟兮瑶的心忽然就如同战鼓擂擂,砰砰作响。

在这静谧的夜里,她被崔珝压在榻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隔了好一会儿,久到迟兮瑶的眼皮打架,瞌睡到不行的时候。

崔珝翻了个身,从她的身上撤去,松开了她。

迟兮瑶忽得一下跳下了床榻。

惊魂甫定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大口喘着气。

真是太吓人了。习武之人或许就是这样警觉,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马察觉。

还好他没在梦中把自己掐死。

迟兮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生怕它此刻已经断了。

她嘟着唇,望了一眼正躺在里侧睡得香甜的崔珝。

歪了歪脑袋。

她突然想挑战一下极限。若是明日一早,崔珝发现有人潜入了他的卧房,而他却半点也不知道,该会怎样的生气呢?

她眨巴着眼睛,笑了笑。

迟兮瑶抿了抿唇,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桌案边,借着月光,悄悄给自己研磨,润笔。

然后拿着毛笔,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

她单手撑着锦被,另一手执笔,屏气凝神地,在崔珝的左脸颊,画了个猪头。

而后,她便撤了回去,准备爬窗户离开。

忽然,她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在暗中看不真切,迟兮瑶俯下身将东西拾了起来,借着月光看了看。

好似是平日里崔珝总爱戴在身上的那个香囊。

看到这个香囊,迟兮瑶的心,又慢慢沉了下去。

难怪崔府没有通房丫鬟也没有姨娘。

恐怕,全是因为做这个香囊的人吧。

迟兮瑶低着头,站在窗口,有些失落。

但不知道为何,她鬼使神差地没有将香囊还回去,而是悄悄塞进了自己的袖中。

许是因为偷偷拿了别人的东西,心中有愧便会分心。

迟兮瑶翻窗而出,外衫被窗棱的木制雕花给勾住了。

伴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滋啦声,迟兮瑶摔了一跤。

她忍不住地,惊呼出声:“哎呀!”

窗外,正趴在墙壁上,贴着耳朵探听的林清茹转过了脸。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很狼狈。她们抱在了一起,互相搀扶着,又从后院的围墙翻了出去。

“哎!我以后不陪你来了。”坐在马车上,林清茹揉了揉自己因为烧了一夜水而酸痛的胳膊。

“你是享受了,又是沐浴更衣,又是深夜探房。我呢?烧了一夜的柴火。”

迟兮瑶抿着唇,低着头,翻看着小香囊,也不说话。

以为她不高兴,林清茹又转了话锋。

“主要是很丢人好吧。我绝对不能在一条河里淹水两次,也绝对不能在一个围墙里,丢脸两次!”

迟兮瑶还是没有说话,只低着头摆弄着自己偷偷捡回来的香囊。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瑶瑶,我同你说话呢!”林清茹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东西,举着看了看。

“你拿我的香囊看来看去干嘛?”林清茹举着香囊,满脸诧异地问她。

“你绣的?”迟兮瑶更是吃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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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迟兮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朝着林清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问了一遍:“你绣的?”

“瞧不起我?”林清茹有点莫名其妙,一把将香囊扔进了迟兮瑶的怀中。

“不就是去年, 同你一起学的女红嘛?你说你要绣荷包给郑二,非要拉着我一起。”

听到她这样说,迟兮瑶恍然大悟, 突然也想了起来。

那时候她刚与郑二定亲,还不知郑二的为人。听闻定了亲的女子都会在乞巧节给未婚夫婿绣香囊荷包。

她便也动了念头, 想着亲手绣一个送给郑二。

可是后来,她废了好大劲, 手指头都快被针扎烂了,才堪堪做好了一个小荷包, 不舍得送给郑二,倒是送给了迟沐炀。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追问林清茹:“那你绣的,送谁了?”

林清茹皱着眉,面色发难地挠了挠头。

“这你可把我问住了。”

林清茹又从迟兮瑶手中拿过了那只香囊, 翻来覆去看了看。

“我当时绣了只猛虎,林子舒非说是猫。我气死了, 干脆绣了十几二十个小动物。”

“在府里到处送。”

“我身边的丫鬟,林子舒身边的随从, 几乎人手一个。”

。。。

迟兮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她伸手扶了扶额,看着香囊上绣着的长着四条腿一对翅膀两只长耳朵的四不象, 有些无奈。

突然,林清茹一拍巴掌, 惊呼起来:“我还绣了只凤凰给你!”

“你弄哪去了?”

这下子, 轮到迟兮瑶被问住了。

她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番, 始终都想不起,自己何时收到过林清茹的香囊。

但是她又不敢直说,怕林清茹生气。

“自是不会随身带着,万一弄丢了呢!我让小橘好好收着了。”

林清茹似信非信地哦了一声,也没再追问。

她顿了顿,神神秘秘地凑到迟兮瑶的身边,问道:“你今日伺候崔珝沐浴了?他屁股上是不是有块胎记?林子舒说的对不对?”

迟兮瑶捂住了林清茹的嘴,求饶道:“姑奶奶,我求求你忘记胎记这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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