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贵婿+番外(84)

作者:绿皮卡 阅读记录

两人是新婚燕尔,于这些事情上本就有些多,如今便更是频繁了些。

迟兮瑶不知在哪寻来了些助孕的避火图,一连几日都照着上面学着。

许是因为想早些有子嗣,迟兮瑶近些日子以来在榻上也格外配合些,花样换了又换。

连之前不肯穿戴的那些心衣,也都派上了用场。

这一个月,定北侯府水房负责值夜班的人,便没有闲下来过。

看着她这副模样,崔珝倒是有些想笑。

怎么会有人,如此期盼一个孩儿的到来呀?

“就这么急吗?”崔珝站在榻前,任由迟兮瑶胡乱扯着他的衣袍。

“别废话了,你今日怎么穿的这样多,这衣服的带子也太难解了些。”迟兮瑶忙得焦头烂额,解着崔珝的腰带。

“朝服就是如此繁琐,夫人就不能等为夫先去换一身常服吗?”崔珝抬起了双手,任由迟兮瑶摆弄。

“哎呀,书上说,这个时辰最好,最易有孕。”迟兮瑶急的都要上嘴咬了。

崔珝怀疑她看了个假书。

怎么会有一本书,连时辰都安排好了呢?

“是什么书?”虽然心里不太信,但崔珝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的腰间,三下五除二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是我外祖母给我的。书上说这个时辰同房,能得双生子。”迟兮瑶揽住了崔珝的肩膀,将他往榻上带了带。

这么一说,就更离谱了,不仅能助人有孕,还是双生子,真要是这么神奇,那宫中那些承欢许久不曾有孕的妃子,恐怕挤破了脑袋也要找大长公主借来一阅了。

但崔珝心里虽然这么想,行动上却半分也没有犹豫。

由着迟兮瑶勾着他,上了榻。

几经辗转,拔步床吱吱呀呀地吟着歌。

直到暮色四合,天际挂上了一弯弦月,这拔步床的吱呀之声,才停了下来。

崔珝长舒一口气,从床榻间起身,正准备抱着她去净室清洗。

“别动!快来帮帮我。”迟兮瑶打开了崔珝的手。

将腿抬了起来,搁在了他的肩头。

“这又是做什么?”崔珝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个生孩子用的工具人。

“把我的腿抬起了,书上说,行完房得倒立一炷香。可我不会呀,你帮帮我。”

崔珝无奈地摇头,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本什么书。

“快点呀!”见他久久不动,迟兮瑶抬腿,踢了踢崔珝的肩膀。

“好。”崔珝应声,将她的腿抬了起来,又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椎,生怕她伤到自己。

“书上所说的,也未必能尽信。”他小声提醒到。

“嗯?”迟兮瑶闭着眼睛,数着时间,回答道:“才不是呢!外祖母说,这书是从岭南传来的,苗疆女子善于魅惑夫君,自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崔珝有些无奈,他觉得迟兮瑶有点病急乱投医了,甚至害怕她明日要是寻了些什么药物偏方,是不是也要吃进肚子里。

想到这,崔珝的眉头皱了皱。

可别真的被骗了。

作者有话说:

加油努力!

第六十二章

◎惧内之名(婚后日常4)◎

次日一早, 崔珝便吩咐了属下,将京城中所有卖假药的郎中全都抓了起来。

这些平日里卖些大力丸,起死回生丹, 容颜不老丹的假郎中, 屡屡被禁又屡屡复苏。

或许,他们自己都不会想到,最终将他们抓捕入狱的原因。

竟然是,定北侯担心夫人被骗。

崔珝担心迟兮瑶病急乱投医被江湖郎中骗了,所以近些日子一到下值时间,便脚底抹油, 恨不能立马飞奔回府。

他在礼部领了个虚职,在与不在倒也确实是没什么区别。

但他日日都走得那样早, 又从不出门应酬, 时间久了, 崔珝惧内之名,便在京中传来了。

这一日正午,几位礼部的同僚在膳房用膳,边吃边聊。

礼部尚书年岁最大, 平日里夫人拘着管着不许他饮酒过量, 是以他日日午膳都在礼部偷偷饮些。

“我家内人呀, 不许我饮酒。”他浅咪了一口, 同礼部侍郎说到。

礼部侍郎是个胖子, 平日里夫人不许他吃的过于油腻, 是以, 他总在礼部偷吃肘子。

“我家内人不许我吃肘子。”礼部侍郎左手一个东坡肘子, 右手一只香薰烤鸡, 吃的满嘴油光。

其他几位大臣纷纷加入了进来。

“我家内人不许我穿青色衣衫, 说像个蠕虫。”

“我家内人不许我饮凉茶,说我脾胃不好,要热饮。”

有好事者,放下了筷子,问崔珝:“侯爷府中,可有何趣事呀?”

言罢,众人纷纷将目光向崔珝投来,怎么说呢?原本崔珝比他们年轻有为又英俊,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

可如今一看,原来堂堂定北侯也是个惧内的,一下子,礼部众人便觉得这位杀名在外的定北侯,亲切极了。

“我家内人……”崔珝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什么也没想到。

好像,迟兮瑶并未对他的生活有任何干涉。

“我家内人什么也没说。”

“哦……”在场的众位大臣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脸上却全都写满了,真的吗?我不信!

礼部尚书走到了崔珝身边,轻轻拍了拍崔珝的肩膀:“年轻人,刚刚成婚,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好时候。再过些日子,等夫人厌倦了,侯爷便有话同我们聊了。”

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朝崔珝抬了抬眉。

吏部尚书好像醉了:“你呀,年轻!嘴硬!”

崔珝没说话,只在心里默默想了想。

他家夫人,好像日日都要他生孩子。

但这话,怎么好拿到外面来说呢?故此,崔珝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了。

给众人留下了一个,爱面子,嘴硬,惧内,的形象。

又过了半个月,仍旧没有好消息。

崔珝愈发觉得,迟兮瑶看的书有问题,因为她的角度和姿势,越来越刁钻了些。

崔珝并不知道这些姿势到底有何意义,可每每同房,他也没有拒绝。因为这些姿势,很显然于他而言十分便利,崔珝因此也时常能到达前所未有的境地。

一阵荒唐过后,崔珝都会抱着迟兮瑶去沐浴,偶尔在浴室之中,两人还要再来一次。

直到一日下值,崔珝还未来得及脱下朝服,便又被迟兮瑶拉着进了房,她算着时间,解着崔珝的衣服。

崔珝也配合着,伸手碰着她的脸,轻轻吻了过去。

忽然,迟兮瑶的胃中一阵翻滚,撇开了脸,一把将崔珝推了开来。

“怎么了?不是算准了时辰吗?”崔珝楞在原地,不明所以。

迟兮瑶转过脸,看了崔珝一眼,又将脑袋转了过去。

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心口也跟着翻滚扑通乱跳了起来。

“你别看我。”她坐到了榻上,用手抚着自己的心口。

崔珝有些慌乱无措,伸手扯住自己刚刚被迟兮瑶解了一半的腰带。

“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我派人去寻太医来。”

迟兮瑶摇了摇头,又朝他看了一眼。

胃里依旧是翻江倒海。

完了。定然是这些日子荒唐事做多了。

迟兮瑶撇过了脸,小声地说道:“我好像,看见你的脸,便想吐。”

崔珝的心,坠了坠。

莫名其妙的,耳边响起了那日礼部尚书的鬼话。

“再过些日子,等夫人厌倦了……”

崔珝的脑瓜子嗡的一声。

怎么,才新婚不到半载,她便厌倦了吗?

那可不行。

崔珝又靠近了些,试图改变些什么。

迟兮瑶连忙用手撑住了他的胸膛,不许他再靠近:“你别过来了!再靠近,我要吐出来了!”

听到她这么说,崔珝皱了皱眉,问道:“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吧。不会只是看见我恶心吧?”

迟兮瑶深吸了几口气,撑着身子,往屋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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