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大明从北平开始(10)

作者:键盘战斗家 阅读记录

甚至倡导均田说,提倡工商皆本,改变士农工商传统之法。

种种的学说,互相之间皆有借鉴。

文艺复兴并不是只在法国。

可惜。

文明不代表强盛。

组织力才能决定一切。

后来的清朝,重回下等人时代,施行百年的文字狱,直接打断了中华文明的发展,又跌落谷底。

种种不提。

现在明初的儒学,朱高炽觉得没啥用。

三观成型,哪里还需要儒家的熏陶,而且读圣贤书太枯燥,比打螺丝还累。

“你是大哥,要为弟弟们带好头,怎么能逃学呢。”燕王妃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等你父亲知道,看你怎么办。”

“父亲要回来了?”

朱高煦两眼冒星星,满脸的崇拜道:“父亲一定打了胜仗吧。”

朱棣打了大胜仗。

在诸将认为大雪天气,不是发动进攻的好时机,唯独朱棣力排众议,冒雪行军,包围了元朝太尉乃儿不花部。

逼迫了对方投降归顺,大军得以凯旋而归。

反观朱高炽却没有意外。

朱棣打胜仗不是应该的么。

打败了才奇怪。

“炽儿,你不能这样。”燕王妃语气加重,“怎么能因为畏惧自己父亲,就不为父亲打了胜仗而高兴呢?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

“他就这样,坏得很,刚才在宫门外,还用眼神凶我。”

朱高煦眼尖。

没有忘记朱高炽当时的眼神。

“我没有。”

朱高炽急了。

忘记了称呼咱。

朱元璋的子孙,当然以祖父为荣,学习朱元璋的说话方式。

不光燕王自称咱,他们小辈也是如此。

不类父。

在政治上是大祸。

“咱就是认为父亲打胜仗是理所当然的,以父亲的伟岸,理当如此,所以才没有意外。”

燕王妃轻叹。

作为勋贵嫡女,徐氏深知朱门的风险。

长子最近几个月来的行为,越发的轻佻,很容易引起灾祸。

“等你父亲回来之前,不许你出门。”

燕王妃认为长子太过轻佻。

难道因为他打赌赢了,就越发的放肆?

作为母亲,燕王妃反思自己是否太宽松了。

“啊。”

朱高炽傻眼。

也顾不上不朱高煦偷偷得意的看着自己,连忙上前为自己求情,希望母亲网开一面。

朱元璋对子孙极其的严厉。

担忧子孙们为害一方,亲自写了好几本规范子孙的章程,言行都有控制。

朱棣性格类父。

自己要是乖乖听话,按照符合世人的俗规来做事,需要忍耐三十余年。

三十余年啊。

自己那时候近五十岁,心里对发展工业的想法,起步太晚,就怕自己没多少年好活。

不为了自己,就为了心中的抱负,自己也得奋力一搏啊。

撕开一条口子,获得越来越多的人认可,逐步推广工业革命,是自己想出来的办法。

先用蒸汽机挣笔银子,然后向朱棣请功。

打动他,说服他。

却没想到会在燕王妃这里碰壁。

“娘,咱的蒸汽机已经出了成果,不信的话,娘跟咱去看看,要不了多久,咱就能挣钱了。”

“君子不以利害义,则耻辱安从生。”

听完长子的解释,燕王妃越发不满道。“你是燕王府长公子,如何能只看利,而不看德行呢,恐为世人所不容也。”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不同的是。

主帅朱棣虽然仍在前线,却已鼎定乾坤。

彤云四起。

寒风急飘,纷纷雪下。

带着公文的骑手,越往北越艰难。

行至,雪深数尺,马不能进,路不可认,又无人家可问。约马退转,亦无归路。

白茫茫大地,天下间,仿佛只有他们一行人与马。

风紧雪飘,衣衫尽湿,冻馁不堪,愁苦无诉。

……

“彩。”

“彩。”

深远处,千军万马起欢呼。

燕王朱棣。

享受着士兵们的爱戴。

三十二岁的朱棣,不损一兵一马,逼降数万敌军。

在此。

向世人昭告,大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正如古人所言。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大将军傅友德,主动让出位置,甘愿俯燕王之尾。

燕王力排众议。

不顾众将的阻止,不以大雪天为难,反以为机,眼光敏锐,逆行而上,悄无声息包围了元军。

不顾众将对战功的欲望,而是以士兵的性命为重,不愿意徒增己方伤亡。

采用观童之策,逼迫元军放下武器投降。

亲自与乃儿不花详谈,辩论形势,让乃儿不花心服口服,愿意归顺大明。

乃儿不花主动提起,希望加入燕王亲军,为燕王效力,为大明打仗。

第十二章 王和将的友谊

老将傅友德是朱元璋最信任的将领。

至少在军事才能方面。

朱元璋曾当众说,“论将之功,傅友德第一。”

而此次的北征分两路,西路是晋王,东路是燕王朱棣。

但是朱元璋并不放心,所以东西两路,皆为儿子们安排了保驾护航的人,西路不提,东路正是傅友德。

有傅友德在,朱元璋无忧,不会担心北伐失利。

但是傅友德不得不感叹。

燕王的才能。

已经远超于他。

此次的战事,功行圆满,无论功还是德,以及战后的结局,对大明的未来。

遍观以往的历史,屈指可数。

不损己方一人,反增数万精兵。

仗。

要是这么打。

谁能是燕王的敌手?

傅友德甘拜下风,心甘情愿。

他不知道的是。

正是因为此战,他对燕王的心悦诚服,为他日后的身亡埋下了伏笔,令人可惜可叹。

其实也不是未伤一人。

不过比起战事的规模,那点点伤亡的确不值一提。

时事造人啊。

朱棣变了。

几日来变化非常大,性格越来越沉稳。

以前犹如一把绝世宝剑,锋利的让人无法直视。

现在的他。

仿若宝剑入鞘。

深不可见底。

“诸事已定,可以班师回朝。”

“此次由大将军带着乃儿不花他们回京城,咱要留在北平,安置归顺的人口。”

战争虽然停止,但是需要面对的问题还很多。

草原天气严酷,除了逼不得已的人们,没有人愿意在草原生活,偌大的草原,养不活人啊。

一个冬日下来,能冻死无数牲畜。

如何治理草原,朱棣暂时想不到完美的解决方法。

“善。”

傅友德没有意见。

上位除了太子,最重视晋王与燕王。

燕王在北平的亲军,最开始的规模是三千人,现在已超过万人,可见其势之强。

而且燕王的领地是前朝大都,可见其在上位心中的地位。

“报。”

帐外有人通报,来自北平的家书。

朱棣眼角动了动。

立马让人送来。

有两封信。

吃苦朱棣不怕,但是他很思念妻子。

以己度人。

他知道军士们也挂念家中。

冬日前。

将领们的计策,是熬到春天再战。

朱棣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

默默的来到军中,与士兵们打成一片,从士兵们口中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这仗。

早打早结束。

他们宁愿多吃点苦,也不愿意在荒无人烟的大漠多呆片刻。

不能违背士兵们的心愿。

促成了朱棣力排众议的勇气。

人人挂念妻儿,朱棣也很挂念,也就顾不上傅友德还在帐中,直接打开妻子的信件。

眉头一下扬起,一下紧皱。

最后还是松开,露出了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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