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首辅君子外衣掉了吗(92)

作者:而是虚词 阅读记录

谢晏停住脚步,“找什么呢?”

夏枯被公子问了这一句,也没多想,“公子把陛下给的赏赐放哪了?”

谢晏嘴唇没由来的烫了一下,他丢下一句“聒噪”,语气听着明显没生气,只是快步往前走去。

夏枯不明所以,只觉得公子这也太阴晴不定了。他一面跟上公子的脚步,一面心道:也只有我这样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才能在公子身边待这么久。

谢晏上了马车,厚重的帘子一放下来,马车内光线便被遮去了大半。

也因此,夏枯看不清公子耳后的红晕,更看不到公子唇色比往日更鲜红。

他坐在马车内,手紧紧握着,他很少这样放肆,由着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可是,他今天真的少有的痛快,也是打心底里欢喜。

婚期很近了,以后他可以日日抱着阿音。

春风习习,杨柳依依。

朝中为女帝和谢首辅的婚仪已经预备了半年多。

阳春三月,整座玉京城都热闹起来。

宫内仪式庄重,女帝和谢首辅身着吉服,祭告天地。

宫外却是另一番景象,朝中为着这桩大喜之事,解除宵禁五日,小商贩们在街上摆摊也不受限制,人挤着人,处处欢声笑语。

对于女帝的喜事,人们提起来都能聊上一会儿。

皇室成亲礼仪颇多,萧泠音一项一项去完成,感觉没个尽头。

几近傍晚,一应礼仪才都走完。

这时便只剩陪宾客这一项了。

若是普通人家的婚礼,到了这时女子便要被送入新房等待,男子在外应酬即可。

可这是女帝的婚礼,她是整个大周的主人,婚仪如此盛大便是因为她,所以她还需在外应酬。

婚宴上觥筹交错,大家手里拿着酒杯,不断向新人敬酒、祝贺。

谢晏平时很少饮酒,他为人又极为规矩,相反大家都知道陛下是行伍出身,性子豪爽,因此群臣反而是向陛下敬酒的更多。

萧泠音为着治伤,酒戒了许久,之后也没怎么喝过。今日高兴,一杯接一杯的酒水便下了肚。

谢晏在她身边跟着,见她脸上出现醉色时,便拦住敬酒人的杯子,自己喝了下去。

敬酒人面色惊讶。

其他官员见谢首辅给女帝挡酒,更加放的开。一群人接二连三地朝谢首辅敬酒,谢晏都笑着喝了。

他今日实在是高兴,也不管谢家家规不许醉酒了。

谢晴在旁边看着,笑道:“还没见他这么喝过酒。”

萧泠音酒喝了不少,虽然她意识清醒,但动作却迟缓下来。

新人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深夜。两人皆是一身的酒味。

在宫人的服侍下,两人脱掉繁重的外衣,烛火把屋内照的通明。

隔间准备好了沐浴用的东西,宫人要分别服侍女帝和谢首辅洗漱。

谢晏挥手让宫人都退出去。

萧泠音看着谢晏,笑问道:“你把人都遣出去了,是准备自己服侍我?”

谢晏点头,扶着萧泠音坐下,笑道:“不错。”

若是男女对换,是皇帝娶了皇后,皇后服侍皇帝也是应该。

谢晏帮女帝把钗环都卸下来。今日大婚,萧泠音虽不喜首饰繁重,让人去掉不少,可她金银珠翠依旧在她发间插满。

一件一件的把首饰去掉,女帝的长发不受束缚,如瀑布般铺了满背。

萧泠音把头发往后拢了下,觉得有些挡眼,她从桌上拿起一条红绸子递给谢晏。

谢晏用这条绸子把萧泠音的头发在后边绑起来,挽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轻声道:“好了。”

萧泠音从铜镜中看着男子,红色的花钿还在额头正中。她转头,谢晏俯身把人抱住,在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她仰头环住谢晏的脖子,“累,抱我。”

连着几日萧泠音都在为了婚礼忙碌,没好好休息过。要是让她每日搞这种繁琐的礼节,还不如痛痛快快出去打上一仗。

谢晏把人抱起来,去到隔间。

他把阿音放如水中,花瓣浮满水面。萧泠音闭着眼,拽住谢晏的胳膊。

谢晏问:“嗯?陛下要臣做什么?”

萧泠音朝后靠着,一副慵懒的模样,她睁开眼,“不是说要服侍我。”

谢晏看着浴桶内宽裕的地方,思考片刻,“嗯。”

接着一片水花溅起,水中的空间顿时窄小起来。水汽弥漫在屋内,缭绕在他们身体上,更觉潮热。

谢晏直起上身,靠近萧泠音,手指落在女帝的锁骨上,一点一点抚着滑下去。

萧泠音情动,舒展身体,歪头笑道:“恒安还会这些。”

谢晏嗓音比刚才低了些,他眸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热情的火焰,他答道:“看见陛下,我就会了。”

他知道萧泠音很累,没有在水中过多挑逗,真正服侍她开始沐浴。

萧泠音身上的伤很多,大多都褪去了,只剩浅浅一道印,唯有右臂上的伤痕依旧扎眼。

从刚刚开始,萧泠音身上那股困乏的劲儿就都消散了。

谢晏就在她眼前,水珠挂在劲瘦的躯体上,格外诱人。因为花瓣阻挡视线,萧泠音看不清谢晏的身体,可这样朦朦胧胧的,却是让人欲罢不能。

从水面上再往上看,她的视线掠过锁骨,最后停留在喉结上。

她摸上去,谢晏觉得痒,下意识躲了一下,女子却像逗弄小动物一样挠起来他的下巴。

谢晏很是愉悦,身体也越发热起来,他问道:“阿音可是沐浴完了?”

见萧泠音肯定,谢晏几乎是立刻就跨出了浴桶,他给自己随便披了一件中衣,在腰间随便一系,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

这一次萧泠音看清楚了,谢晏腹部腰身处很是精壮,她捏了一下,全是硬邦邦的肌肉。谢晏平时穿着衣服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真看不出来衣服下竟是这样的风光。

谢晏不管她的动作,从架子上拿起毛巾,给阿音擦拭身上的水珠。

他的手指隔着毛巾,触碰着阿音的皮肤。

宽大的床铺上,两人深深拥抱着,唇齿相依,身体越来越热。

***

女帝大婚之后,谢晏多是住在宫中。

虽说陛下允他可以照常住在谢府,可他却恨不得日日都能与阿音在一处。

即便是白日繁忙,谢晏也会尽量在宫门落钥前处理好所有事物,去到宫中。

秋日时,又一批官员通过举荐到了女帝面前。

对于这些人,女帝又进行了考试。

谢晏在判完所有的试卷后抽出一张,“此人答题时虽未引经据典,但他提出的不少建议却是实用。”

萧泠音细细看过,这人必是亲身经历过,才会切身处地写上这些。

她翻到卷子前边,见到上边的名字,对谢晏说:“冯石,”她想着,没在世家子弟的名单上见过,“是书院的学生吗?”

谢晏把冯石的资料给女帝送过去,“是书院的学生,也算有些天赋。”

至此,选官制度的改革正式步上正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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