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储沦为指挥官的笼中雀(63)

作者:风吹落尾 阅读记录

尤特斯不屑道。

赫伯特摸了摸他的手,给他拿来一条毯子盖上:“你怀疑他们做戏?”

“也不一定,要是米波利能演得这么像,那就是我小看他了。”

尤特斯懒懒打了一个哈欠,米波利既有母亲这个软肋,本身性子也温和好拿捏,要是有这么精湛的演技,那说明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说着说着,他的手就摸到赫伯特的腰上,一路打着圈来到腰间那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黑色的手枪套里装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鹰伦枪。

手指灵活又娴熟,很快就打开皮带扣,枪滑在手中。

赫伯特撑在半躺椅两侧,俯视着他,毫无动作,任由他拉开枪栓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

尤特斯点了点赫伯特结实的胸膛,冲他眨了眨眼睛:“给我吧,防身用。”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把枪。”

毕竟之前赫伯特就是用这把随身携带的小手枪威胁要打断尤特斯的腿。

尤特斯媚眼如丝,细白的手指抚过黑漆漆的枪身,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个工具而已,我还没那么小气。”

“你想要它,是它的荣幸,不过既然是防身,还是隐蔽点好。”

赫伯特捉起尤特斯的腿,粗糙的指腹一寸一寸抚摸过温热的肌肤,他把腰间的皮套卸下来,皮套上有一个卡在腰带上的皮质环扣,褐色的鹿绒皮正好可以扣在大腿上。

卸下时,便会出现一道淡淡的红痕。

尤特斯任他摆弄,看见那道红痕后,笑道:“雌激素真厉害,是吧?”

他之前确实也是精细养大,却从未有过这么嫩的皮肤,轻轻掐一下就会留下痕迹。

就像是天生娇弱细嫩的Omega。

赫伯特没说话,他卡好皮套,把枪装进去,手指顺着腿间的皮肤下滑,在尤特斯忍不住要出声阻止他时,捧起他的脚踝,落下虔诚的一吻。

他抬眼,平素如饿狼般的眼神中此刻却流淌着掩饰不住的爱意:

“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尤特斯一愣,随后咯咯笑了起来,伸手环住赫伯特的脖子,揪着他脑后的碎发:“真让人难为情,这世上除了你,现在谁还能让我受委屈?最高军事指挥官大人~”

嫣然谈笑间,微风带来满园花香,沁人心脾。

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米波利果然频繁来访,他和尤特斯一起谈论古代的艺术史,还邀请尤特斯看自己在学校期间的参展作品,每每聊到晚饭时间,兴致颇浓。

刺杀事件之后,医院加强了警戒,连进出的药物和饮食都严格检查。

同时,约理又因为忽然被指控行贿受贿、以权谋私,陷入更深的麻烦之中。

这天,尤特斯和米波利正在客厅欣赏米波利为他母亲画的一幅紫罗兰画像。

画像上的女Omega美艳绝伦,在紫罗兰的簇拥下显得格外清雅高贵。

米波利眼里满是心疼和眷恋:“母亲独自一人生下我,差点大出血死亡,可如今我长大了,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

尤特斯看着画像中眉眼美艳张扬的女Omega,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感叹道:“我的母亲怀着我弟弟的时候也不常和我父亲在一起,我怀孕之后,才知道母亲那时候有多辛苦。”

米波利脸色微变,试探道:“前国王王后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

“是很好,但是母亲要带我到下面体验生活,父亲在王宫政务繁忙,所以我们不能常在一起。”

尤特斯解释,一开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和父亲要分开住,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自己从一出生就承担着成为王储的重任,为了让自己能更好的了解帝国百姓的生活,才让母亲带着自己在民间长大。

他从小就被这样教育,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米波利的神情却有些古怪:“堂哥,我记得你没有上过学,所有的课业都是安排的私人教师授课,是吗?”

“是的,不过其实有机会,我也很想知道上学校是什么感觉。”

“那你也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吗?”

“怎么可能?”尤特斯不知道为什么米波利忽然会问这个,但是他肯定是被教过生理常识,以确保自己在和其他第二性别不同的人交往时不会做出失礼的行为。

尤特斯信誓旦旦:“我当然了解生理卫生课的所有基本常识。”

还有基于常识下待人接物的各种礼仪。

“是吗?难怪。”米波利若有所思。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米波利立刻否认,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表现太激动,笑道,“只是如果两个人标记结合了之后,恐怕也很难分开吧。”

“确实,尤其是怀孕的时候。”

在塔勒斯城和伍托司星的日子,尤特斯深深理解了什么叫“离不开伴侣的信息素”。

像他这样的alpha都如此,更何况……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刚要抓住,一声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两人抬头看向门外,只见赫伯特穿着军装大衣,大步走了进来。

第八十章 暴风雨的前夜

米波利有些畏惧这位帝国最高军事指挥官,寒暄两句后就起身告辞。

等他走后,尤特斯看向赫伯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赫伯特用终端投射出一段虚拟信息,这是技术部刚刚阻截的量子通讯信息。

信息发送的地点是王宫,信息内容是约理要雷蒙斯特立刻带兵前往王城扑灭“反叛者”。

“约理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尤特斯冷笑,他不信雷蒙斯特会听一个已经被剥夺实权的国王的命令。

赫伯特却问:“你觉得雷蒙斯特会回来吗?”

“他最好别回来。”尤特斯眼神冷淡,“前后两任王权覆灭,他难道不该一视同仁吗?”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还对约理联合赫伯特发动宫变时,雷蒙斯特手握大军却在前线无动于衷耿耿于怀。

就算当时没有及时得到消息,后来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手眼通天一直封锁王城的通讯、向前线隐瞒新国王即位的消息。

赫伯特却道:“雷蒙斯特是一个古怪的人,他做事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这也是为什么你的父亲把他调到前线的原因。”

“你是想说他太难掌控,还是说我的父亲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关于赫伯特掌握权力后忽然反咬自己父亲一口,尤特斯已经厌倦了再提起这件事。

不过,当时他骂赫伯特是白眼狼后,赫伯特的反应太过激动,这段时间他仔细复盘,总觉得是父亲和赫伯特之间有什么隐情,而自己并不知道。

总不可能赫伯特也是父亲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尤特斯扯扯嘴角,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昏了头了。

赫伯特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他不想刺激尤特斯的情绪,也不想让尤特斯想那么多,也许他们之间有很多难以言明的误会,但是坦诚和交心,只能放在生产之后。

他吻着尤特斯的额头,安抚他:“你不要想那么多,现在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安心生下宝宝。”

“不要把我看得那么脆弱,赫伯特,你是不是对我父亲有意见啊?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尤特斯试探道,然而看着赫伯特紧抿的唇,他知道今晚是无法从这张嘴里撬出一个字了。

不是说孕夫的情绪是第一位的吗?

尤特斯有些郁闷,每次他想借此闹赫伯特说出答案,嘴都会被堵住吻得昏天黑地,飘飘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赫伯特就像那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尤特斯在心里暗搓搓骂,表面上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后面我父母回来,这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赫伯特微微一笑,搂住他:“我知道了,我今天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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