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夫君后+番外(24)

作者:月枕松萝眠 阅读记录

“休要污蔑我们夫人!”

“你们、你们胡说!”

云起云舒骂不过他们,声音又不比萧氏族人响亮,此刻还被他们倒打一耙,委屈的眼眶通红。

戈宁百口莫辩,气得发懵,脑仁一阵阵的疼。

“各位稍安勿躁,我们夫人当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管事嬷嬷见事态越发严重,赶紧把戈宁拽回身后,试图让他们冷静些。

戈宁出来时并未带上护院,只两个丫鬟跟在身边,另有一仆妇伺候着,可谓是势单力薄,若真闹起来,可不好收场。

“让萧松烈出来,我知道他躲在这里!”

“你一个外室,叫你一声小嫂子都是客气的,别蹬鼻子上脸。”

管事嬷嬷急坏了,她张开双臂拦在中央。

戈宁深深吐息,压抑怒气,讥讽道:“萧大将军还真是可怜,竟有你们这样的族人。”

“小娼妇说什么呢?”八字胡瞪着眯缝眼,怒吼一声。

“大哥,我们把这小娼妇绑了,还就不信萧松烈不见我们。”

“就是,绑了绑了!”

一青年口不择言提了一句,瞬间引发了其他族人的附和,群情激愤,只差有人带头涌上来。

云起云舒吓呆了,泪眼汪汪,手足无措。

戈宁到底是高估了萧氏族人,听到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人,又惊又怒,胸膛起起伏伏。

见势不妙,管事嬷嬷顾不得许多,忙招来后头随侍的仆妇,低声嘱咐。

“快,回庄子上报个信,就说萧家的三老爷带人找上门了,记得告知卫小郎君一声。”

仆妇看了看来势汹汹的萧氏族人,慌忙唉了一声,迅速跑远。

管事嬷嬷说完仍是不能放心,推了推云起,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云起微愣,要哭不哭的道:“我不走,夫人还在这里呢。”

管事嬷嬷跺了跺脚,“笨丫头,这是让你去召集佃户呢,都是练家子,上战场杀过人的,快去。”

云起一听是去找人帮忙,马上猛点脑袋,提起裙摆飞奔向十几米外的大榕树。

管事嬷嬷见云起顺利跑开,扭身就去拦萧氏族人。

云舒抱紧戈宁,一边防着旁人冲上来一边带着戈宁向后躲。

他们本是想吓唬吓唬戈宁一行人,逼她们答应去找萧松烈,却在见到她们仓惶欲逃时,二话不说围拢过去。

戈宁什么都看不见,越是这般紧急的状况,心底越是发慌,只得由着云舒带她躲闪。

管事嬷嬷拦了又拦,可还算健壮的身躯根本拦不住那么多大老爷们,险些跌倒。

“锵锵锵!”

“打雷了!”

推搡间,尖锐刺耳的锣声响彻田野,随着一声清脆的喊声,躬身弯腰忙着插秧的佃户们反应迅速,捞起身边一切能用的农具,逼近萧氏族人。

“叔,不好了,有人围过来了!”八字胡率先发现情况不对,颤着声提醒。

萧氏族人急忙扭头,环顾周遭。

卷着裤脚,身上沾满泥浆的农户们高举镰刀、棍棒、铁锹等物围了过来,再细瞧,那些人虽有瘸腿的,断手的,瞎眼的,但他们身躯健硕,黝黑眼眸里充满了浓厚的杀意。

这种杀意,他们曾在萧松烈带兵杀进沧州时见过,是杀红了眼的将士身上才会出现的煞气。

他们曾是征战多年的士兵!

萧氏族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后,顿时消了气焰,看着仿佛化身地狱恶鬼的佃户们,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们这是闹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卫嘉言早早去给萧老夫人请安,说了好些话,正要离开院子与戈宁汇合时,仆妇急匆匆的赶来报讯。

忆起前一日的情景,卫嘉言深知事态不妙,当即与萧老夫人禀明情况。

萧老夫人哪知道自己躲到乡下都没能避开族人,不仅没避开,还连累了儿子的救命恩人,忙不迭的带着别庄上的护院赶来。

萧老夫人乘轿而来,身后跟着数不清的仆从护院,村中的佃户们识得萧老夫人,亦跟着退到她身后。

被众人簇拥着的萧老夫人看起来好不威风,再不是二十年前那个能让他们萧家拿捏的可怜小寡妇了。

萧氏族人终于等来了正主,心下一松。

年纪稍大、辈分略高一些的族人整了整衣袖,扬起下巴,姿态颇为傲慢的上前。

卫嘉言一心惦记婶婶,踮着脚张望好一会,就是不见戈宁的身影。

他心中着急,与萧老夫人低声耳语一句,绕过众人往后头寻找。

“不好了,快去请大夫,夫人、夫人晕倒了!”

正当这时,云舒带着哭腔的嘶喊从人群后方响起。

卫嘉言判断出位置,当下飞奔过去。

等他拨开人群,拉起管事嬷嬷,将将挤到戈宁身边,便看到了刺目的鲜血从额角缓缓流下。

“快去叫太医!再派人走一趟京营,告诉义父!”

第21章

◎夫君,我都想起来了◎

京郊别庄,正院厢房

管事嬷嬷带着云起云舒等人跪在廊下,战战兢兢。

卫嘉言守在门边,来回踱步,时而向屋内张望。

“说清楚,怎么回事?”

萧松烈大步流星地迈进院子,抬眼瞧见跪了一地的仆从,浓眉霎时紧拧,声音冷沉。

云起云舒听到声,吓得大气不敢喘,默默抹泪。

卫嘉言小跑着迎上去,神情愤愤的仰头道:“义父,都怪他们!要不是他们,婶婶也不会受伤。”

萧松烈抬手打断他,“太医可来了?”

卫嘉言忧心忡忡的说:“孟院正还在静养,这次请来的是小孟太医,正在给婶婶扎针呢。”

萧松烈嗯了一声,在廊下站定后远远望一眼屋内:小孟太医俯身扎针,药童随侍两侧。

收回视线,萧松烈斜瞥向云起云舒,冷声道:“发生了什么,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云起云舒早慌了神,这会什么都想不起来,抽抽噎噎地伏下身请罪:“大将军饶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夫人……”

两个小丫头带着哭腔,说话含糊不清,管事嬷嬷怕萧松烈恼了,主动开口:“大将军容禀,是昌大老爷勾率多人蜂拥而来,他们误以为方夫人是、是……”

说到一半,管事嬷嬷吞吞吐吐,她偷瞄一眼萧松烈。

萧松烈垂眸看来,眼神锐利。

管事嬷嬷浑身一凛,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以为方夫人是您的外室。”

她又瞄了一眼萧松烈,见他只是神色难看,并未有发怒的迹象,于是一字不落的将萧氏族人的言行复述一遍。

听着管事嬷嬷的禀报,云起云舒的思绪跟着回笼,渐渐收起哭声,补充道:“正是如此,大将军,他们还说要绑了夫人,拿夫人威胁您,然后他们就冲了过来。”

萧松烈来时只听说戈宁叫堂伯堂兄们堵了,争执间摔在了田埂上,其中细节并不知晓,此时听闻下人们的禀报,萧松烈的眸光愈发冷冽。

深深吐息,他沉声问道:“是谁伤的方夫人?”

管事嬷嬷忙着拦人,云起当时跑去敲锣,唯有守在戈宁身边的云舒知晓情况。

云舒缩着脖子,颤着声回道:“奴、奴婢没瞧见,当时人太多,奴婢想护着夫人躲远些,可后面总有人追上来,奴婢只知道当时有人从后面推了奴婢几下,还有人撞在奴婢身上,奴、奴婢没站稳,带着夫人一起摔倒了,奴婢的脑袋不知磕了哪里,眼前一片黑,等奴婢能看清的时候,夫人已经晕倒在田埂上……求大将军恕罪。”

末了,云舒重重磕了一个头。

萧松烈没作声,在廊下来回走了几步,数息后,他步子一顿,问道:“他们在何处?”

卫嘉言,“在前厅,老夫人也在前头。”

萧松烈颔首,“有什么情况派人传话。”

萧松烈看一眼屋内,转身朝着前厅走,路过廊下跪着的众人,淡漠眼神匆匆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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