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夫君后+番外(50)

作者:月枕松萝眠 阅读记录

娇美脸蛋上挂着泪痕,眼眶红肿,萧松烈深深地看她一眼,随即紧闭双眸,半晌才说道:

“相信我,这是为你好。”

“什么叫为我好?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戈宁声音哽咽,不甘心的说:“你宁愿、宁愿……都不肯碰我。”

这实在太伤自尊了,戈宁有些说不出口,尾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萧松烈默然地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偌大的书房一下子陷入了沉静,偶有戈宁的抽噎声起伏。

“回去吧。”

久到戈宁以为等不到答案时,萧松烈略显冷漠的声音传进耳里。

什么解释都没有!

戈宁耐心全无,缓缓松手退出他的怀抱,红唇轻启,她用更冷漠的语气回道:

“什么时候能告诉我了什么时候再见面吧。”

衣角在夜风里翻飞,戈宁踉跄离去。

此后的数日,对那一夜的兵荒马乱,萧松烈记忆犹新,戈宁梨花带雨的模样总是不分场合时间的闯进他脑海里,他不得不把闲暇时间全部塞满。

忙得不是别的,正是为戈宁寻找擅脑疾的大夫,比以往更加急迫的寻找。

第45章

◎大人的事你少管(过度,可跳)◎

萧松烈懊悔自己不够谨慎,叫戈宁撞破他失控的尴尬场面,更惴惴于戈宁恢复记忆后会怎么评价他的品性。

戈宁放话不肯见他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于他于她都是,萧松烈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也怕这次向她妥协了以后会有越来越多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萧松烈决意要趁这段时日冷静冷静,于是一心扑在了公务上,手下将士练得嗷嗷叫,忙着四处寻医的仆从一度跑软了腿。

又是一个公暇日,卫嘉言欢欢喜喜的准备出去撒欢,临走时凑到萧松烈跟前顺口问道:

“义父,您怎么还在这里啊,婶婶都不高兴了。”

不是卫嘉言挑剔,他觉得义父扮起大勇叔来一点都不上心,也就婶婶看不见才钻了空子没让拆穿。

卫嘉言着急却没办法,只能多操点心提醒几句。

提到戈宁,萧松烈冷峻的神情掠过一抹无法掩饰的尴尬与苦涩,他背过身,不让卫嘉言瞥见。

他粗声说:“大人的事你少管,自己玩去,不想玩就回去抄书。”

“又威胁我……”卫嘉言缩着脖子嘟囔一句,然后他壮着胆子说:“义父您近来总抱着书发呆,有这时间您陪婶婶说句话多好啊。”

他小大人似的叹气:“婶婶肯定在生气,您没发觉萧伯已经有好几日没给您送补汤了吗?”

萧松烈当然察觉了,从前视为负担,浅尝一口便丢在一旁,如今少了它心里又别扭。

他不欲让义子知晓其中内情,便干巴巴的说:“近日寻来了许多大夫,我去了添乱。”

卫嘉言就住前院,自是知道最近有多少大夫进出,京中甚至传出大将军快要不行了的流言。

他对此发表了意见:“义父您太心急了,婶婶的病症连太医都说好好养着最稳妥,不定什么时候自行痊愈了,这又扎针又换汤药药膳的,太遭罪了。”

萧松烈怎么会不懂,趁着大错尚未铸成,他需得尽快解决了戈宁的脑疾,否则他真的无法保证自己能坚守底线。

他叹息一声,手中念珠捻出哗哗的声响。

卫嘉言见向来沉着冷静的义父表现出少有的急躁,心里闪过一抹疑惑。

戈宁同样疑惑着。

夫君虽然消失不见踪影,但对她的病情关注得过了头,大夫一波一波的上门,没个停歇的时候。

“云起,把窗子都打开吧。”

今日第二碗药下肚,戈宁赶紧含了一块蜜饯果子,等压下翻涌的呕吐感,她一边挥着手散去鼻尖的药味一边吩咐云起。

云起唉了一声,应和道:“最近的汤药味太冲了,连熏香都遮不住。”

戈宁嗅了下自己的衣衫,一样的苦药汁味,虚弱的笑了笑。

“奴婢伺候夫人更衣吧,”见她这般,云起转身走向衣柜取来干净衣裳,“下午还有四位大夫要上门为夫人看诊哩。”

戈宁立即垮下了脸。

上门看诊的时间大幅增加,闲暇时间被压缩大半,戈宁为此苦恼极了,一度生出逃避的念头。

倒不是她不愿意治病,而是上门的大夫越多,戈宁越觉得希望渺茫,心中难免郁郁。

她甚至不敢细想请来这么多大夫要花费多少诊金,只粗略盘算每日吃下的补物就能给她带来不小的压力。

云舒在门口瞧见戈宁愁眉不展,越发的小心翼翼,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轻声道:“夫人,晌午的药膳来了,快趁热喝了吧。”

戈宁闻着不远处香不够香、臭又不够臭的药膳,头皮发麻,俏脸皱成一团。

“好云舒快走远些,熏得我要吐了。”

一日三餐顿顿是药膳补汤和苦药汁,戈宁一连吃了十多日,早已经受不住,连味道都无法忍受。

云舒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可是老爷特意吩咐过,要奴婢们盯着夫人把药膳吃下。”

戈宁闻言倏地冷下脸,脑袋向侧边一撇,呸了一声道:“别提他,烦着呢。”

云舒哑口无言。

自那日大将军把夫人送回房,夫人便不待见大将军了,平时里大将军派人送来的蜜饯零嘴或是一些小玩意,夫人碰都不碰,全让仆妇扔出去。

云起想起从前,夫人便是再气恼大将军公务忙冷落她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行事。

云起云舒猜测,那夜怕是发生了什么,大将军把夫人给惹恼了。

戈宁不知丫鬟们百转千回的思绪,气顺一些方才接着说:“派人去传话,让大夫们明日再来。”

戈宁是真的要憋不住了,吩咐云起云舒时神情格外坚定。

“在灵州时我便想着出去逛一逛,看不见听听声也好,至少耳朵热闹了,哪知一耽误是再没机会了。”她继续说道:“细想起来,在京城这几个月我是一次也没逛过,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

她果断吩咐云起:“去前头让人套了马车,城南城北的随意逛,不拘去哪。”

云起云舒这是瞧出来了,夫人哪是想逛街啊,分明是躲大夫躲汤药呢。

夫人失明后怕人议论,自家院子都不情愿逛,只在清净的时候绕着正院散散步,生怕撞上旁的人。

云起云舒无法阻拦戈宁,一边应声一边派人去前院传话。

一行人上了马车准备去外城时已过午时,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

戈宁不觉得晒,反而一脸轻松,手臂轻轻搭在窗沿上,脑袋枕着手臂,听着街巷里传来的吆喝。

“云起,记下这条街,等我治好了眼睛,咱们再来逛一次。”

“这条街也记下,我闻到糕团的味道了,真香。”

戈宁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坐着马车逛了几条街仍是兴致高昂。

云起云舒也高兴,夫人闷闷不乐许多日,今儿终于有了笑模样。

待马车驶入外城的平安坊,云起云舒张望着四周好为戈宁描述这处的繁华,忽地瞥见街道边两座连着的三层楼铺面。

云起脱口而出道:“夫人,奴婢瞧见萧家赔给您的铺子了,可气派啦。”

戈宁茫然一会,而后才想起来铺面的事儿,随口问道:“铺子如何?当时只听嬷嬷说租出去了,还没来得及转一圈,连它是什么模样都不晓得。”

她不懂经营,契书送来戈宁想不到怎么用起来,也怕自己一个瞎子被手下人糊弄,索性让嬷嬷租出去,每月收些租子省心的很。

云起云舒比戈宁知道的还要多些,于是答道:“铺子是租给萧家人了,做的脂粉营生。他们舍不得换地段,铺子送给夫人后又着人来商量,这事老爷知道。”

戈宁又听她们提起夫君,嘴角笑意略淡了一些,道:“停车吧,难得路过自家铺子,进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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