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咸鱼被迫救世主(51)

作者:云树树 阅读记录

神族也就是在那之后彻底陨落的。

「春暖花开:所以也就是说,万年前的神魔大战,这个“魔”根本不是魔族?而是污染亡灵?」

「三界女魔头:肯定不是咱魔族,魔族史里根本没有记载过。」

「春暖花开:但是神魔大战的伊始也没有任何记载,为什么?」

「纯情小姨子:也许是怕后世之人寻到锁魂石,利用此物行不轨之事吧。」

「春暖花开:这么说,是禁制?」

「纯情小姨子:嗯,可以说这是神族的禁制。」

「风流江六儿:锁魂石这么邪祟的物件,只怕是当年没清除干净,留下了那么一小块被妖皇寻到了。」

「纯情小姨子:不管怎么说,乔乔你一定不要和妖皇当面碰上,能躲则躲,命簿的事先不要着急,灵芝丸多备着些。」

“哎。”乔晚色叹了声气,张开手心。

秦至纯的关心担忧固然重要,可她的时间不多了。

手心的纹路越来越浅,淡得仿佛透明了一般,青色的经络清晰可见,几乎能感受到滞缓流动的血液。

“咚咚——”

乔晚色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吸引过去。

“怎么了?”

门外之人似乎是没料到她回得这么快,顿了几息,酝酿着开口:“乔...乔...卯时了。”

阙沉水?

乔晚色眉眼一挑,这时才发现雷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微末的熹光入室,投下一笔极淡的留白。

天,亮了。

作者有话说:

水:今日出场(一句台词),嘤嘤嘤,连老婆名字都叫不出口……

第40章

◎恐高◎

青萍样的翩翩天色,缀着纷纷蛱蝶。雨后天晴,万物复苏,甘霖下的枝头鸟啄干湿漉漉的尾羽,时不时昂着小颗脑袋叽叽啾鸣。

乔晚色收回神思,指尖微动,一缕青烟似的灵气挥开闭合的房门。

满目瞬间撑开光色,一抬眼,便是垂发的临窗窈窕身影,乔晚色倚靠在半明半昧之间,光影流转在她的半张脸落下莫名的神性。

阙沉水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合拢,指尖轻而细地颤动。

这一幕让他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阙青山还在的时候。

龙族好美色与金银珠宝,因而龙窟中有一处藏金阁,其中存着一张飞天美人图,传言是一位神女下凡的临摹图,那图已然磨损太旧,可神女的姿态与气息总是透纸而出,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美。

这一刻,不知为何,他的脑子里晃然将乔晚色与那个图中神女联系在了一起。

还在他想的时候,少女已然束好发走到他面前。

门外之人似是沉浸在了某个回忆里,一动不动地搁在原地。

乔晚色轻咳一声,晃了个响指,“在发呆?”

一张清丽却不浓艳的脸忽然凑近,飞而不媚的丹凤眼里装满了他的脸,他甚至清晰地看见自己因紧张,而上下滚动的喉结。

可,为什么,他会紧张?

想到这里,他的瞳仁又沉寂下来,眉心蹙着纷杂的不解。

“啊,我就是逗你一下,怎么生气了?对不起呀......”

嘴上虽一口一句抱歉,可依旧保持着逗弄的笑颜。

阙沉水忽而扯起嘴角,轻轻的,一闪而过。

“你会笑啊?”乔晚色惊呼一声,像是见到了什么稀罕物。

“没,没有。”阙沉水转了身,立即打断她的话,“弟子都已经在楼下了,快些吧。”

闻言,乔晚色收起玩乐的心,面色重归肃然,向楼下奔去,阙沉水紧跟在她身后。

很快,他们就转到了第一层拐角,大厅里站满了飞星门的弟子,和一个模糊着五官的天机阁弟子。

阙沉水如蚊呐般,似是而非回了一句,“我没有生气。”

啊?

乔晚色偷偷在心里回应,忽而乍现,想起在楼上她的那句逗弄,骤然升起一丝奇怪的复杂感觉。

所以,阙沉水在和她解释吗?他怎么又蠢又呆的。不过,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解释。

对啊,自己为何要同她解释。阙沉水又是一阵懊恼,紧了紧手,直到自心里钻出来的那股酥麻之感彻底消失后,才施施然松开。

乔晚色没有细想,转头就将这些想不清的事甩到脑后。

自从在宗内受到需要保护乔师叔的嘱托后,林稚语就恨不得一睁眼就将乔晚色挂在自己的本命剑上。

不过经历这么多事情后,她发现在师父口中柔弱不能自理的十八岁少女,其实是个极为坚韧,且神秘十足的天才剑修,更令人震惊的,是她有一颗与大部分迂腐剑修不同的,机敏的品性,和一颗依然赤忱的心。

楼梯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林稚语站直身子,握紧手中的剑,走向前迎来刚踏下梯的乔晚色。

“师叔。”

休息了一个晚上后,林稚语的脸色红润了许多,与先前的惨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稚语,我都说啦,叫我乔乔就好。”乔晚色又凑上前强调一遍。

林稚语舒尔展开一抹浅浅的笑容,颔首道:“好的,私下再这样。”

乔晚色回以一个无奈的笑,只好随了她去。

杵在大部队一边的紫衣极为醒目,乔晚色走近,下巴对着弟子的方向点了点,“都来了,走吧?”

环着手臂的莫空空像是被拧了抽条的机械木偶,僵硬地将手放下,声音同样僵硬地反问:“你...你是飞星门...真人?”

莫空空两手并在腿侧,一时真的像在罚站。

不是她杯弓蛇影,而是问道会向来都只是同辈前来,而如他师尊那一辈的都是在问道会最后一日——魁首日,才会抵达。可这人平平无奇,竟是她的前辈!

莫空空脑子里一瞬间复盘了昨夜的对话,一会儿担心自己一开始桀骜的语气,会不会惹得人不快,一会儿又庆幸自己答应了她的要求。

这几年,自从她师祖仙逝后,天机阁知情长老对她的态度都一变再变,她在宗内的生活比外门弟子还要困难,就连师祖的师妹——掌门,也对她处理的各种小事在鸡蛋里挑骨头。

若是此次因为外宗真人对她有了些小意见,从而导致她的接引工作又被判为丁等,恐怕自己真的连亲传弟子的身份也保不住了。

心一狠,莫空空立刻抱拳躬身,“恕小辈有眼无珠,愿真人高抬贵手,看在小密传的份上,可以既往不咎在下昨夜的失礼之举。”

乔晚色被这脱口而出的话震得一愣一愣,满眼懵状。

“不,不是。我何时怪你了?”

莫空空愕然一瞬,猛地抬起身子,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语气堆满了狗腿气息,“嘿嘿,多谢多谢!真人真是宽容大度!咳咳,那什么,咱们走吧?”

涂山易两手揣着,手肘顶了顶一旁木呆子的小臂,对着前方三人的方向昂首,“那人怎么看不清他的脸?”

阙沉水轻笑一声,眸子里却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淡,“怎么?你在地牢这么多年不知道下界的事吗?”

涂山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嗔笑,“我这不是这么多年都去看你了吗?不像你这么个闲人去了解这么多事。”

说到最后一字,甚至还带了隐隐的咬牙切齿。

阙沉水虽不太懂世俗情感,但也明白涂山易对自己始终剪不断的恨意,他的亲生母亲就是涂山易活在世上的执念,但同样这也是他不愿再苟活于世的执念......

可,为什么自己开始纠结了呢?

目光所及之处,是少女飘扬的发丝,宛若绘写惊鸿,那唇下无中生有的凉意又一次袭来,是如此的熟悉,那是雪后的第一捧清泉。

“喂。”涂山易撇撇嘴,眼睛眯成一条揶揄的缝,狐狸神态愈发生动。

“那是天机阁的秘术,利用阵法将人的五官掩盖住。天机阁多行问天之事,言禁制之术,不宜以真面目示人,恐有灾祸。”阙沉水面不改色地答出一大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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