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守陵人+番外(25)

作者:芭蕉吃老虎 阅读记录

陈柏年粗略扫了一眼,字幕消失,道:“究竟是‘杨’,还是‘Yong’?”

“啧,”疤叔抱臂乐道,“怎么着,打听我现在的家庭关系啊?看卓处这架势,想复婚?”

一名穿着制服的搬运工人抱着个透明大箱子,脚踩一块圆形透明水晶板,直接“飞”到陈柏年身边:“陈部长,现在换肺吗?”

透明的箱子里赫然是一对哼哧哼哧起起伏伏蠕动的人体肺器官,和一支装着绿色液体的药剂管。

疤叔:“……”

“陈某不敢瞎捉摸卓处的私人事务,”陈柏年示意搬运工人把东西放地上,“听命令办事罢了。肺您先收着,需要手术时联系卓处,不想找卓处找我也行,这是我的名片。”说着手指在面前虚空一划,划出个方形的虚影名片,推给疤叔,略一颔首,抽身而去——脚下也有块圆形透明薄板,直接贴着沼泽飞回舱门。

疤叔露出一种类似牙疼的表情,不理会名片,抱臂看着盒子里噗噗跳动的仿生肺,目送陈柏年回到飞艇,黑森林叛军和艇内工人的搬运交接工作完毕,最后有一块飞行圆板托着一只马卡龙蓝色的鼓囊囊大包裹,运至门前。

陈柏年站在飞行器舱门前向树屋门缝里道:“这是几身防护服,务必及时更换,我会来接你们。”

飞行器舱门关闭,向沼泽喷出强烈气浪,冲破树冠枝桠窜向天空。

气浪拍击沼泽面激得泥水四溅,木廊下和门墙上一片狼藉。

路易斯打开门锁,周静水和戴月来终于走出来,蹲下身,好奇地研究透明盒子里的仿生肺。

有围观者指着地上的蓝色大包裹道:“这就是10亿通币一套的防护服吗?”

“能拿去黑市卖掉吗?”

“不,那可不划算,我们要钱做什么,不还是为了买细胞焕生药,这防护服是给他们用的,他们就能为我们带来焕生药。”

疤叔也蹲下身,歪着头,眯起眼睛,用看摇钱树的眼神看着戴月来和周静水。

路易斯光洁的额头上多了个针尖大小的红点,他疑惑地东看看西看看,往装仿生肺的盒子上呸的一唾,吊尾猴般勾着木梁跳向屋顶,一个翻身不见人影。

“嘿!臭小子!”疤叔起身去追,也一个蹬脚踩着栏杆跳上屋顶翻过屋脊,“看我不打你!”

围观群众拍手起哄:“哦——路易斯!路易斯!路易斯!”

戴月来也立即起身,嫌弃地看着地上一团唾沫:“……”

“嘁——”一名深色皮肤、身材健美、梳着高马尾的姑娘朝众人呲牙,踩着木跷,怀抱两对木跷,蹚着沼泽泥水走到木廊下,“别起哄!可真讨厌!你俩来,你们需要学会用这个,走去吃早饭。”

木跷横起来很长,约有三米多,人踩着行走,差不多一半没在泥水里,踩脚的踏板处连跟绑带都没有,看起来难度极大。众人七手八脚把二人拽下廊台,架着就往木跷上按。猛地这么一来,走是不可能会走的,二人大叫挣脱,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只得左歪右倒,跌跌走走,一路几乎被提拎着,闹嚷嚷至一间冒着炊烟的大树屋前停下时,裤腿皆已湿了个透。

大树屋内一条长桌横开,几十号人坐着正吃得热闹,路易斯和疤叔绕桌追逐,一名老婆婆扬着汤勺搅和其中:“住手!住手!捣蛋鬼们!你们踢翻了一整锅‘黑森林的眼泪’!”

朦胧雾气从沼泽中浮起,顺着地板缝、墙缝流进屋里,长桌中央点着一排烛灯,烛蜡燃烧散发出奇异的草木清香。一片鸡飞狗跳中用餐者们岿然不动,只顾抬头看着长桌一端、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屏幕——

或许可以称之为电视。那是一块与iCard材质类似的透明水晶板,长宽足有大型阶梯教室的投影幕布那么大。

屏幕上,一身黑色正装的卓不群正头裹绷带、嘴叼烟卷,懒懒散散地侧身靠在一处被栏杆半包围着的立式讲台前,手肘搭在围栏边沿,端起本该固定在讲台上的话筒,说:

“我不接受诉讼方这项指控,前处长的确与我有过一段时间的婚姻关系,但我们已经离婚了,即使我们没有离婚,他的档案污点也不应成为我个人信誉减分的理由。怎么,22世纪了,我们还兴连坐法吗?”

第19章

路易斯窜上长桌,蹲在桌子中央,抡起一把烛台作势欲砸疤叔:“鸟不拉肥!鸟不拉肥!”

疤叔停在长桌一头呼呼喘气:“你才鸟不拉肥!臭王八羔子!”

大伙儿见怪不怪,没人理他俩,头也不回地给戴月来和周静水腾出俩座位来,仍都昂脸看电视。高马尾姑娘为二人端上两杯“黑森林的眼泪”,并面包浆果等物,朝路易斯喊道:“路易斯!你给我下来!夏婆婆擦了一早上桌子!”

路易斯并不下来,蹲在桌子中央,抓起别人盘中的面包就吃起来。

戴月来旁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突然回头朝二人眨眼说:“You know what?安娜姐姐喜欢路易斯,可路易斯只喜欢疤叔,而疤叔想和电视里这个伙计复婚,现在让我们瞧瞧电视里这个伙计在干什么,God!他急不可耐地和我们疤叔撇清关系!而且他身边有一位漂亮的金发姐姐!还有黑天鹅斯旺·林!”

名叫安娜的高马尾姑娘一把捂住小女孩的嘴:“凯蒂!胡说八道!”

路易斯叼着面包,一脸不忿地昂头盯着屏幕。

屏幕上镜头切换,可以看到卓不群身后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一身鹅黄晚礼服的索菲娅和全身银灰西装的小林,小林右侧梳着七彩背头的司徒杰克正起身,去向听证席递发某种单页纸质文件。

周静水忍不住问:“为什么叫黑天鹅?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叫天鹅?”

小女孩推开安娜的手:“斯望·林是国际芭蕾舞团的头牌!”

安娜:“那叫‘招牌’!凯蒂,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大家不喜欢看芭蕾表演。斯望不应该去特研处扛烟花炮,他应该去演《实验室生死恋9》,一定会非常火爆!”

“嘁——”小女孩扮鬼脸,“安娜姐姐,我们10后喜欢《仙师大战僵尸》!”

安娜和凯蒂争论起来。

又没人理戴月来和周静水了。疤叔坐在长桌另一头,也昂着脸聚精会神看电视。

屏幕中卓不群接过司徒杰克递上的最后一张单页文件,抖着文件纸,将纸面对向镜头:“看,这是我们的离婚证书。”

饭桌上众人哄堂大笑。

疤叔:“……”

屏幕中诉讼席足足列了三排,坐得满满当当,其中一人道:“卓处长,我们对您的婚姻状况不感兴趣。”

卓不群转向那人,剑眉星目里精光闪烁,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是您旁边那位先生刚才表示感兴趣。您旁边这位先生方才指控,我与特研处前任处长荆无疾利用婚姻法漏洞,‘结了离,离了结,以此谋取政治职位利益,或企图勾结黑森林叛党、里应外合搞颠覆政权’——关于具体怎么颠覆政权,我还真想休庭后再向他详细讨教。我们一个一个来,请问您想指控我什么?”

对方铁青着脸色起身道:“我代表大椿集团,希望卓处长向国际社会交代两个2021样本的去向。”

卓不群并指夹着烟头,在离婚证书复印件上悠悠烫了个心形图案,笑嘻嘻将图案对着镜头一晃,又重新衔回烟,转而朝说话者冷笑道:“如果没记错,第一轮提问时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我们的2021样本抵达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遭到如此恶劣的刺杀、劫掠,哼,有人迫切想知道他们的下落,恐怕是还酝酿着再一轮的刺杀、劫掠。特研处允诺会向社会公布一切实验进程细节,但为了保护样本不受暗杀者和偷猎者迫害,现在只能告知各位,样本现在还安全地活着,具体位置恕不能透露。下一位。”

他一个被各界大佬组团起诉的被告方,把法庭搅和出了政府官员答记者问的氛围。疤叔目光还停留在那张离婚证书上,眯眼翘起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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