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深处(111)

作者:姑娘别哭 阅读记录

放眼整个鞑靼国,未听说过有如此高人。白栖岭和谷为先蹲在河边想了许久,最终决定把人带回去从长计议。

谷为先对白栖岭笑道:“白二爷果然是白二爷,到哪里都要搅起风云。就连去河边洗个澡都能遇袭。”

“且再审审罢,为何偏偏被我遇上了。”

谷为先拍拍他肩膀,回头看着那人,压低声音道:“白二爷的审人亦是狠,直奔命门去了。这要被别人知晓谷家军里审的,不定要遭多少非议。”

“你怕非议?”

“不怕,我的意思是往后都借用二爷的名义审,反正二爷名声不好,不怕再添这一笔。”

白栖岭哼一声,甩开他手走了。他本人不开怀,回去路上总会想起花儿说后悔,想起一次火气就烧高一丈。待他们奔回营地已是月朗星稀之时,白栖岭看到花儿坐在火边烤她的湿鞋,却也没上前与她讲话,而是转身回了自己营帐。

外头热闹的动静他都听着,那花儿还跟幼虎玩了半晌,而后邀请柳枝去她营帐里一起纳鞋底。把白栖岭甩在脑后一样。

白栖岭愈发生气,但又放不下面子,人家都说后悔,他还往前凑什么!和衣躺在那,睁着眼睛睡不着,一直到下一日。

天亮了白栖岭去山里跑,谷为先让花儿跟着,她脸一扭:不去!就等白栖岭来哄她。可白二爷脾气也很大,爱去不去,转身走了,一直到下一天傍晚才回来。期间花儿不停问照夜: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来?会不会出事?

照夜与她说:“白二爷在找制盐的地方,还要研究怎么把盐运出去,这都是难事。来回跑太费功夫,索性夜里在外头歇下了。”

花儿连连点头:“没死就行,没死就行。”

下一日傍晚白栖岭回来的时候望她面前丢下一把采来的野花转身就走,花儿看那野花,五颜六色,可真是好看,捂着嘴笑了。

夜里白栖岭听到外面有蹑手蹑脚的脚步声,紧接着营帐门被推开,又被关上,有人走到他床边坐下,开始脱鞋。他一颗心砰砰跳,躺在那不敢动。

那人脱了鞋从他身上爬过去,在他旁边挤了一个小小的位置,娇声娇气地说:“我说后悔可不是二爷想的那意思,二爷想偏了我得把二爷拉回来。我说后悔是后悔没多学些,那样能好受些,也快意些。”

白栖岭闻言翻身看她,她捧住他的脸,脚朝他身上塞,问他:“白二爷要不要再造作一回呀?”

白栖岭阴了两天的心骤然就晴了,倾身咬住她耳朵,讲话时的气息惹得她直躲但又被他按住:“你摸摸我,自己放进去,就不会那么疼了罢?”

他原本只是怕她再像第一回 一样疼,可这话听起来太过孟浪。花儿脸一瞬间红了,却也说了实话:“不怕二爷笑话,好歹你知道该放到哪,我是真不清楚啊。”

讲完笑出声,又与他低语:“那样我喜欢,可否再来?”

“哪样?”白栖岭问她,嘴唇落在她的肩头,手翻山越岭走走停停最后落在那:“这样吗?”

花儿冷抽一口气,答他,声音颤颤的:“是,是。”

她的呼吸时急时缓,最急之时是细长声儿,许久才落下来。

“那这样呢?”黑暗中白栖岭的声音向下,淹没在水声里。花儿泣了一声:“也喜欢。”这下她不必捂着眼,手却紧紧抓住褥子,声儿都发不出。

她太过喜欢,喜欢平日凶神恶煞的白栖岭如今有了耐心,又将她捧在手心上,含在嘴里。是真的含在嘴里,舔一下、嘬一口,舌头旋而又挑,每一下都能到她心尖儿上。花儿想说些好听话,可当她每每开口,音儿不成音儿,调儿不成调儿,教人羞也。

白栖岭又有了劲头,又胀得疼,只得求她:“好花儿,如今能入否?”

花儿点头,于黑暗中去攥着引着,缓缓缓缓而去。白栖岭的汗珠落到她唇边,她也顾不得擦掉。她憋着一口气不敢喘,只觉得前方鸣锣开道,天工开物一样,将她一整个人灌满,然还余一截,她怕他胡来,嘤声道:“够了够了!”

白二爷到底是聪明绝顶的白二爷,这下他知晓了,要拿着捏着,这般那般慢慢试着,轻一下重一下急一下缓一下,他自己都仔细听着她动静;抵一下碾一下抽一下送一下各有何等的风情,他自己也记下了。

花儿起初还推他,慢慢就抱紧他。她觉着自己终于热起来了,冰凉的手脚被冲得发烫,头脑中是五光十色,而那脚尖儿急急绷着,人却还绞着他不放。

这一下尝到了甜头,终于不骂那些人说帐儿欢了。帐儿多欢呢!滋味多好呢!她全然知晓了!

“花儿,花儿。”他唤她。

“二爷,二爷。”她也唤他。

声音交织在一起,渐渐就没了声儿,竟是嘴儿又吃到了一起。此等风情,自是不必再说。都印在他们心间去了!

天将亮时,白栖岭抱着她问:“好不好?好不好?”

她答:“好,实打实的好。”

“还要不要?”他又问。

“要。”花儿答:“只要你在,我每晚都来。”

“那我走呢?”

“你走,我每晚都想你。”

白栖岭喘声又急了:“像我想你一样吗?”

“你如何想我的?”

花儿算问对了问题,白栖岭猛然加重力气,含住她耳垂:“就是这样想你的…”花儿受不住了,不停拍打他:“你别想我了!你要我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忙,晚点来捉虫

第67章 额远河硝烟(二十七)

那条通往阿勒楚行宫的路, 不知藏着什么秘密,谨慎为见,派照夜下去探看两次, 但均在中途折返。

许是经由地下通道来到狼头山的人过了约定时间未归, 那路被堵了起来。堵成什么程度,鞑靼何时会打开, 不得而知。只是加诸在狼头山头上的风险愈发大了。

为避免四面楚歌,谷为先在那里安插了百余人防守, 又在其周围布下陷阱。而白栖岭紧锣密鼓绘制狼头山的舆图, 配合谷为先建一座盐场。

额远河两岸开始连日暴晒, 短暂夏日即将结束, 再等一场大雨,就彻底迎来冬天。

阿勒楚不知在忙些什么, 一直在校场上,晚上则歇在别的营帐,他身边的几大鞑靼勇士一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他们神情紧张, 叶华裳预感到或许将有大事发生,但她和铃铛在行宫里举目无亲, 无法跟任何人打探。

一个晚上, 几日未归的阿勒楚终于回来了,叶华裳闻到他身上的烈酒味道, 于是为他倒水, 又叫铃铛打水,而她则跪坐在床边, 为阿勒楚脱靴。上次事以后, 阿勒楚对叶华裳愈发冷淡, 他们独处之时基本没有任何交谈。几日前阿勒楚的娘亲派来一个使女,那使女告知叶华裳究竟如何做好一个鞑靼王爷的妻子,其中一条就是洗脚。

说男人在校场上操练,一双脚支撑一副躯体,是身上最累的地方,要以草原上摘来晾晒的药草煮水,再来泡脚。泡脚之时妻子要尽力为丈夫舒筋活血,让他浑身通畅。

铃铛为叶华裳申辩:“在我们那里,这些事由下人来做。”

那使女则言:“那你主仆二位可以回去。”

那使女惹不得,每日在帐外监督叶华裳。这一日同样,铃铛将水端到营帐门口,使女接过水亲自端进去,见叶华裳已准备好,就满意离去。

叶华裳将阿勒楚的脚放到盆中,以使女教她的手法为他按揉,阿勒楚一言不发,微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叶华裳问他:“可好?”

“嗯。”

“可要歇息?”

“嗯。”

她又伺候他更衣。叶华裳深知在这样的情形下多言即是错,是以闭紧了嘴巴,多一句无用的话都不再说。加之阿勒楚十分多疑,是以无用的事她也不再做,亦不讨好他。

阿勒楚房事十分勤,依那死去的郎中所言,叶华裳是属于滑胎,月余内不能行房事,叶华裳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夜里不必被阿勒楚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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