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鸢歌+番外(172)

作者:南析言 阅读记录

就这样,傅珹歌很轻松地控制住了郑剋东郊营的主要兵力,把四十万大军的指挥权重新收回了自己手中。

那日,他穿着银色铠甲站在覃州城上,迎着对面的风和阳光,一脸轻松惬意。

想当年,他能打造出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傅家军”,如今即便是这支军队被萧北南分崩瓦解,他也依旧有能力将它重聚。

陆十松从背后走来,也换了身灰黑色的铠甲,一身正气凛然,虽然年纪不大,但早已经有了久经沙场的那种从容不迫和威风凛凛。

“公子,何时反攻?”

傅珹歌伸手遮住微微有些刺眼的秋阳,看了看远处地平线,问陆十松:“桑子渊他们到何处了?”

陆十松回道:“估计不到一日便会到达覃州城!”

“好!”傅珹歌回头看着他:“届时,趁着夜深打开城门,迎他们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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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终于要反攻了!!!写到这里,差不多也要接近尾声了~~可是心里还有很多想法没有写出来。对于韩风这个人我内心比较摇摆,到底他是正是邪,写到这章都还在纠结。好吧,我才是那个墙头草,哈哈哈!

谢谢喜欢我文的宝子们,爱你们!!!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云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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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珹歌以要出兵攻打桑州为由,顺理成章地将四十万大军的绝大部分主力调出了覃州城,却在南齐和西蜀的边境线上安营扎寨。

虽然将士们颇有不解,但碍于他是征西大元帅的身份,又都只能闭口不谈。

桑子渊、赵信的人马进覃州城时,行动有些大摇大摆!毕竟,不费一兵一卒,这么容易就夺回了一座城池,想来就有些妙不可言。

可惜就是夜太黑,城太静,又还不到张扬的时候,所以即便他们很想用大号猛吹,让全城的人,乃至让南齐人都能听到他们此刻的喜悦,也只能暂时压制一下。

那一夜的覃州府衙,彻夜灯火通明。

傅珹歌带着陆十松,桑子渊带着赵信,外加一个韩风和韩辛,三国相聚,喝酒吃肉,相谈甚欢。

按照原本的计划,行动是绝对不能再拖了。毕竟傅珹歌以静制动的时间过于漫长,加上自己又囚禁了郑剋,若是再往后拖,南齐那边很难不发现端倪。

他准备好了一切,打算翌日趁着天黑,带着小队人马赶回齐南山,先将傅颍权转移出来,交给韩风。自己再回头调兵赶赴云州,与萧北南决一死战。

可是,他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有一环漏算。

*

迫于生死压力,萧凛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将傅珹歌的秘密公之于众,尤其是让萧北南知道,他是如何和自己未来的皇后私相授受的。

傅珹歌在云州时,他找不到机会。

傅珹歌离开了云州后,他又被萧北南调到了边境,以防止东夷围魏救赵。

在东夷边境之时,他也曾写过几个折子,递上去之后却久久收不到回应。

可是不对啊,若是其他事萧北南不关心也就罢了,这件事可关系到千凌鸢,他若是能容忍,估计海水都得倒流。

最后一次,他长了个心眼。在将折子通过手下一名小将传回去时,刻意将折子换成了一份白纸,之后又派了另外的将士呈递。

逼迫之下,才知道之前那位将士曾经是傅家军的忠士,直到他要揭发傅珹歌,暗地里将所有弹劾的折子都毁掉,这才让萧北南没有机会看到。

萧凛气愤不已,当即杀了那将士泄愤,并决心自己亲自前往云州皇宫面见萧北南。

这一次,他用尽了千方百计,甚至是冒着自己擅离职守被砍头的风险,好不容易在后宫见到了萧北南。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萧北南听到这消息后,却没有像他想象中那么怒不可遏,反倒是平静地如一湖春水。

他喝了一口龙井,笑着夸奖了萧凛一番,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会处理。边防何等重要,此刻怎能离人呢?

萧凛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滴冷汗滴下额头后,他也终于拱手转身。

时隔不到一个时辰,萧凛却在回边境的途中,在马背上中毒跌下,吐了一地白沫后,终于油枯灯竭。

萧凛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让萧北南知道了傅珹歌的秘密,这么大一个功劳,他没有褒奖自己也就算了,难道真的因为一个擅离职守,就把自己毒死?

他不明白,对于萧北南来说,阿鸢是何等的神圣。即便是他和傅珹歌真如萧凛所说有什么的话,那该死之人也是傅珹歌。

对于自己未来的皇后,他心中有若仙女一般纯洁的阿鸢,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的流言蜚语对她不利。

萧凛算到了萧北南对于傅珹歌觊觎阿鸢这件事的痛恨,但是他没有算到的是萧北南对阿鸢那种近乎疯魔的爱。

萧凛的揭发,让萧北南心中仅有的一丝防线也崩塌。他从前数度的容忍,到如今也开始聚集起来,欲一同爆发。

前线不动的消息又正好此时传来,他终于开始相信,傅珹歌这是在消极对战,积极对他。

这时的他,仿佛才终于有了一丝的开窍:攘外必先安内!

傅珹歌带着几千兵马在途中飞驰,往齐南山方向马不停蹄。而此时的齐南山,也正经历着一场生死浩劫。他还是晚了一步!

萧北南预测傅珹歌下一步想要救回自己的亲人,便亲率一万精兵赶赴齐南山。苏申一早笼络了齐南郡郡守,两队人马在山中激烈交战,苏申拼死相互。

傅颍权宝刀未老,勉强可以以一敌十,他让苏申带着老少妇孺撤退,自己留下来断后。

等傅珹歌赶来之时,齐南山只剩下了一地尸体和血迹。而傅颍权,终究因为寡不敌众,被萧北南带回了云州。

秋日的阳光依旧烤着大地,虽然不如夏日的炽热,但长时间被悬挂于城楼中央曝晒,再有体魄意志力也难以顶得住。

此时的傅颍权被绑着腿倒吊在云州城楼上,以叛贼之名,任由云州百姓们打砸辱骂。

傅颍权一声不吭,唇角干裂,脸上也早已没有了血色。

此刻他心中在祈祷,当日那个叛逆的小孩,那个已经背对着他离开的少年,如今可千万别回来。

萧北南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事与愿违的是,就在他已经吹灯拔蜡,奄奄一息之时,他还是在一片迷糊当中,听到了远方哒哒的马蹄声。

不就之后,傅珹歌跳下马,一边急切地往他面前奔来,一边往城楼中央扔了一刀,将绳索割断,于他身下接住了他。

他们俩一个看着久别多年,都已经成长为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的大帅小伙的儿子,一个看着阔别许久已经满头花白的老头,两人苦笑着,看着对方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颍权被吊了很久,身上体力不足,他没有力气起身,却将那些仅剩的力气聚集在右手,奋力举起来只为轻轻把儿子脸颊的泪痕擦干。

傅珹歌再也忍不住,哽咽喊道:“爹……”

傅颍权眨巴了两下眼睛,嘴里呜呜两声,还是没有力气说话。昏迷之前,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快走!”

傅珹歌没有走,他也不可能走。

当初他是因为叛逆,而如今,他知道躲避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他也不想躲避。

他抱着傅颍权昂首挺胸走到云州城中,直往自己最为熟悉,也是距离最近的医馆走去。

刚刚到医馆门口,他便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原本热闹繁华的云州,如今仿佛是被冷风冻僵,或者被什么魔力顶住。

忙碌的小贩不再忙碌,悠闲逛街的百姓不再注意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大家都谨小慎微地看着他,猎奇地望着他,目送他一步步走到医馆门口。

然后,一只箭冷不丁射出,刺入他的右腿大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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