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神狐他可能是个病娇+番外(265)

作者:铃岫 阅读记录

在没有女人的拖累后,他也不再藏拙,终于成为了那一代魔族贵族最优秀的后代。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血洗了半个魔族贵族,那些当时给他下毒的人被他亲手掐死在了那里。

那个时候,那些魔族贵族才知道,许知羡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弱者。

他只是有顾虑,所以选择了收敛。

而现在,他没有了惦记的东西,也不用再装作普通平庸。

他的心狠手辣很快就传了半个魔界。

只有一部分见过魔族秘籍的人知道他的袍子上绣着的是诅咒,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敢开口问他。

哪怕他是一个笑眯眯地提着酒壶瞎逛的闲人。

第一个开口问他的,是江吟。

江吟见过魔族的秘籍,所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些诅咒。

一个会把绣着诅咒的衣服穿在身上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那应该就是有什么无法言说的过去了。

江吟是过了很久之后才问的,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很熟了。

许知羡当时笑了一声,望着自己的衣摆,也没瞒。

江吟当时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

“这不是你的错。”江吟收回自己的目光:“她的恨,可能不是对你。”

只是过的太久了,她需要恨才能支撑自己,才选了你。

“我知道不是我的问题。”许知羡一只腿曲着,胳膊搭在那只腿上:“我只是……”

他突然岔开话题,笑道:“我后来才知道,她送我衣服那日,是我二十岁生辰。”

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只有凡界的人,才会在乎什么二十岁及冠礼吧……”他神色不明道。

他想她还是有些恨他的,所以才选择绣了这件衣服。

江吟知道这件事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能过去,所以后面也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让江吟没有想到的是,许知羡过了这么多年,居然依旧没有释然。

魔锦被他穿上之后,会随着他的魔气而改变,唯独那些绣纹,始终不变。

江吟想了一下,觉得如果他的母亲真的清醒的话,可能不会这样做。

到底是要多残忍,才能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按入这种无法逃脱的牢笼?

许知羡的外袍破了这件事,是江吟发现的。

她回魔界的时候,下意识地扫了眼,然后正好发现有一部分似乎被撕开了。

因为魔锦本质依附于许知羡的魔气,江吟当即就猜到,许知羡的伤估计还没有好。

他自己可能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所以江吟给他指出来了。

许知羡当时愣了一下,然后偏眸望着自己的衣摆。

那里的金丝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扯出一条金线。

他这次没笑,把外袍脱了下来。

江吟伸手拨弄了一下,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眉梢轻挑:“你知道这里还有一层吗?”

许知羡确实不知道,他其实很少去打量这件袍子,魔宫里又不是没有魔奴,他自己掐个诀也可以解决清洁的问题。

江吟直起腰,把外袍翻过来:“这个内侧的衣料里面,应该还有一层。”

江吟其实不知道许知羡当时选择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这是一份来自母亲的诅咒,是对孩子最残忍的东西。

他选择穿上这件衣服,就是无声地选择了承受他母亲的恨意和诅咒。

哪怕他很清楚这件事和他并没有多少关系,但是依旧无法释然。

他的母亲,最后还是选择了恨他,想把他拉下地狱。

而他,确实也算是造成了她半生的不幸。

江吟给许知羡指出来之后,看了两眼他的脸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许知羡这才伸手把内衬撕开。

那是非常巧妙的绣法,足以见得绣娘的功底。

双面绣。

金丝细密,针脚几乎看不见,在布料上绣着文字。

那是一个女人,几年的心血。

许知羡攥着内衬,唇角一贯散漫的笑消失。

却又在良久之后,他偏过头,红着眼笑了声。

外面绣的是最恶毒的诅咒,而在内衬之中,金线繁杂,绣着来自凡界的祝福。

藏了这么多年,却在意外之下,重见天日。

那是许知羡并不知道的一段往事。

疯癫的女人已然分不清日夜,大脑里隐隐要做这件重要的事情,却已然忘记了初衷。

一半带着恨,在疯癫的状态下绣下魔族最恶毒的诅咒,希望这些该死的魔全部下地狱。

而却又在无数次挣扎、恍然的时候,想起来,她要送她的孩子,一份及冠礼。

别的孩子有的,她的孩子也要有。

在那浓厚而并不纯粹的仇恨之中,还有着她没有说出口的爱。

她确实有恨过他,可也爱着他。

可惜她疯了,所以这份爱最后被掩埋在了恨底下。

可惜她的孩子,发现的太晚了。

番外:婚1

许知羡知道江吟要成婚的时候,从他的窖子里挑了两坛子好酒。

六界江吟都去过,也不缺什么。

许知羡也懒得想礼物了,干脆就直接把自己珍藏的酒给提出来了。

虽然随便,但是却足够珍贵。

他对神界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像天山那种神明守护的领地,他也没有去过几回。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衣摆刚没过雪,就瞧见几只小狐狸,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他。

许知羡对那些小狐狸提不起什么兴趣,但是也不至于和那些小家伙计较,所以指尖微动,整个人就被魔气遮掩,消失在了那群小狐狸的面前。

小狐狸们似乎很好奇他为什么突然不见,还咕咕哝哝说了半天。

而在天山山端的宫殿之中,直到大祭司端着婚服来的时候,江吟才知道真正的婚服到底有多繁杂。

一件又一件,袖衫束腰,光漆盘就装了好几个。

江吟穿衣向来追求简单,这估计是她第一次穿这么冗杂的衣物。

漆盘放在她面前,江吟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红艳的衣物。

很招眼。

还没有穿上,就知道有多惹眼了。

天山雪狐在成婚这方面还是很有仪式感的,规矩好像也很多,但是可能江吟并不属于天山,所以那些规矩并没有用在她身上。

反倒是某只狐狸,处处受限。

红纱从指尖溜走,江吟绕着那些漆盘转了一圈,然后就感觉到腰间被什么东西圈住了。

“阿吟……”对方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身,狐尾也盘在她的腰间,然后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伸手望着那些婚服,眸色暗了暗。

“要我帮你穿吗?”他问。

江吟眉梢轻挑,没有回头,任由他揽着,然后反问:“你确定?”

身后的狐狸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要是帮忙了,就不一定能忍得住不扑倒了。

江吟笑了声,然后望着那些婚服:“哎,当时那套婚服……”

“后悔了。”身后的人发丝垂在她的颈窝之中,带着一丝凉意,轻声开口。

青年的指节如同青玉,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然后抚过交叠的婚服:“当时那套婚服,其实并不是我准备的。”

他的眸色被隐在低垂的睫羽下,唇角轻勾,但是没有笑意:“离桑给的,只是我动了些手脚。”

“让它变的更轻便了。”

可即便如此,当时神相也没有把婚服给出去。

看不得她为别人穿,哪怕只是装模作样。

“唔……”脖颈处被轻咬了一下,对方的动作极尽缠绵。

然后,江吟听到身后的人又轻笑了一声:“我给你穿吧。”

他的手指勾上姑娘腰间的腰带,然后轻轻一挑。

衣带落在了地面。

江吟微微顿了一下,干脆懒洋洋地松了力道,任由他动手了。

姑娘身上的衣衫被青年缓慢地褪下,然后露出白皙的颈窝和肩头,肩胛微突,是那种天生的美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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