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14)

作者:闲承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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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芳菲,莺穿柳带。御亲王府的景色比三月还要美艳几分。

沈初酒休息了小半个月,今日带着清溪和云雀朝着云麓苑的方向走去。

这段时间沈初酒没找薛昭茗的麻烦,那是因为她需要养身子,现在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她得新账旧账一起算。她沈初酒向来不是吃素的,人敬她一尺,她定会敬人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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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麓苑

薛昭茗正站在廊檐下伸手看太阳,“花雨,今日天气不错,咱们去找太师府转转。”

正在屋内忙的花雨“嗳”了一声,连忙拿着团扇走出来。

主仆二人正准备抬脚离去时,就看见沈初酒闲庭信步的走来,“薛小姐今日好兴致,竟然还想着出门?”

薛昭茗挑衅的看向沈初酒,鼻孔都要仰到天上去了,“本小姐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第13章 反击

跟在薛昭茗身旁的花雨唇角露出一抹嫌弃,整个王府就没有下人将沈初酒当成正经主子的,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时常在背后议论沈初酒,要不是战潇在背后给沈初酒撑腰,沈初酒能活到现在才怪。

沈初酒哂笑:“往常是没有关系,但是今日本小姐来了,那就是有关系。”

薛昭茗仰着脑袋朝与沈初酒错身而过,她还没走两步就被云雀拽了回来。沈初酒看着薛昭茗,缓缓地勾起唇角:“薛小姐还记得前段时间不择手段的给殿下下药的事情吗?”

薛昭茗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因为那次自己莽撞,才便宜了沈初酒,待她日后取代了沈初酒,她第一个不放过沈初酒。

沈初酒一眼洞悉薛昭茗的内心,她笑问:“薛小姐想找我算账,那也要先得到殿下的心才是。”

话虽这样说,但是沈初酒也不会再给她机会。当初她是想过把战潇还给薛昭茗,但是那也是在她心情好的前提下,嗯,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薛昭茗原想推开云雀,可是云雀就跟个石墩子一样推不动,她怒视沈初酒:“沈初酒你什么意思?你当初怎么说的?”

她说着话手底下还拍了拍身边的花杏,花杏趁着二人唇枪舌战时偷偷离开了云麓院。

沈初酒勾起唇角:“本小姐反悔了,战潇,本小姐就算不要,也不会让给你。”她顿了顿继续道:“哦对了,本小姐这个人呢,确实脾气不太好,睚眦必报。”

沈初酒话音方落,她抬手示意清溪和云雀二人。清溪立马将食盒里的红花拿出来朝着薛昭茗走去,云雀则将薛昭茗的双手握的死死的。

花雨见状前去帮忙,沈初酒一把拉住花雨:“你着什么急,等你家主子喝完了,你再着急也不迟。”花雨终究是没能挣脱沈初酒的手,眼睁睁的看着薛昭茗将整整一碗红花喝下。

“沈初酒你这是做什么?”一道凌厉的声音从沈初酒的背后传来,沈初酒长睫微动,转身笑看薛太妃:“我做什么太妃娘娘看不见吗?”

“哀家的侄儿做了什么哀家心里有数。”

张嬷嬷推开清溪,一碗红花水全然洒在地上,薛昭茗赶紧将嘴里的红花水吐出来,所幸喝的不多,养段时间还是可以养回来的。

沈初酒看着碗底不禁压了压唇角,浪费了不少,真是可惜了,这可是她昨晚亲自监工熬出来的,比薛太妃给她灌的还要浓。既然想让她不好受,那就大家一起不好受吧。

本想着既然想让她不好受,那就大家一起不好受吧,谁知半路杀出个薛太妃,真是晦气。

“时日还长,咱们走着瞧。”

沈初酒嫌弃地松开花雨的手腕,花雨哭喊着跑到薛昭茗的身旁,沈初酒笑说:“死不了,我不是还好好活着呢吗?”继而她敛起笑意抬脚离开了云麓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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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战潇同沈初酒一起用晚膳,这段时间战潇一直如此,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对沈初酒的愧疚吧。

“听说你今天去了云麓苑。”战潇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他是何意。

候在沈初酒身旁的清溪闻声心跳都漏了一拍。今日从云麓苑回来时清溪还给沈初酒说起这件事呢,当时沈初酒也丝毫不在乎,还说什么“有本事战潇就来找我兴师问罪”。

这不就来了吗?

沈初酒握着筷箸的手顿了一下,冷着脸“嗯”了一声。

谁知战潇却道:“以后去哪都带上云雀。”

这样他好歹能放心些,清溪那丫头虽然忠心,但是没有功夫傍身,关键时候还是帮不了沈初酒。战潇这样想。

沈初酒放下筷箸擦了擦嘴角,“殿下若是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便是,没必要找人盯着我。”

第14章 牵线

夜色如墨,繁星似水。干净的月光一碧万顷,暗香园内灯火通明。

沈初酒坐在支摘窗边朝着书房的方向瞧了一眼。方才战潇只说了他不是那个意思,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看来是她多想了,原以为战潇会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能心软一下,是她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清溪端着洗脚水走进屋内,“小姐,姚侍卫方才说殿下今晚有事要处理,您不必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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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哪里是有要事处理,只不过是因为晚饭后和沈初酒又闹了不开心罢了。他不想伤害沈初酒,可是他做的一切在沈初酒的眼里就是束缚,是枷锁,让沈初酒难以接受。

战潇负手站在窗边看着沈初酒屋子的灯火熄灭,姚轻在一旁说道:“主子,有问题就要解决,您不说王妃永远不会明白的。”

战潇瞪了眼姚轻,姚轻立马识趣的退下。

姚轻一语中的,要不怎么说姚轻是最了解战潇的人,他走后,战潇想了想姚轻的话,说的确实没错,但是他也没什么问题要解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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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初酒晌午时分带着云雀走进寿康宫。

冯太后多日未见沈初酒,此刻见着了乐的合不拢嘴,对沈初酒嘘寒问暖的,还顺势问了沈初酒身体的事情呢。

沈初酒的唇角微微扬起:“只是偶感风寒,怕将病气过给太后,前些日子就没来。”

冯太后微微颔首,嘴上虽说着沈初酒懂事,但是心里比谁都清楚沈初酒在糊弄她。

薛太妃去暗香园那天,菖蒲便将消息递进了寿康宫,冯太后可谓是对暗香园的情况了如指掌。

冯太后看向沈初酒说了声:“小酒,若是你在御亲王府住的不舒服了,便搬来寿康宫住吧。”

沈初酒闻声怔住,冯太后见状笑说:“哀家和薛赢斗了一辈子了,没人比我更了解她。”

冯太后倚靠在金丝软枕上继续说道:“哀家知道,即使战潇回来了,御亲王府还是薛赢执掌中馈。”

沈初酒静静的听着,并不接话。冯太后只提了一下二人的从前,却并未细说二人的仇怨,她不说,沈初酒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朝堂那点事罢了。

沈初酒听到最后,才明白冯太后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是想让她做荣安帝的妃嫔,还许诺她妃位,这样的位份在后宫已经算是高的了,毕竟到现在为止,荣安帝的四妃还未满,更多的都在嫔位。

沈初酒提了提唇角,笑说:“多谢太后娘娘抬爱,臣妇去御膳房瞧瞧。”

沈初酒走后,窦生跪在冯太后的脚边给她捏腿:“娘娘,御亲王妃这是何意?”

冯太后轻哼一声:“还能是何意。”

就是不接受的意思,但是却不着痕迹的婉拒,本文来自腾讯群五2④9令八192上传,入群可看更多肉文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就冲着她说的“臣妇”二字,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冯太后在窦生的耳边吩咐了一番继而拂袖示意他去做,她单手支颐闭眼假寐,想用沈初酒这个棋子还真是得费一番波折,正如窦生说的,沈初酒不是个好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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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御膳房的路上,云雀问道:“王妃,太后娘娘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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