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75)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荀锦尧经了提醒,仔细一想确有这个可能,不好强人所难,招呼娄念一块想想可有更好的法子。只是他二人绞尽脑汁,尤其娄念这个想躲事儿的,想出的点子千奇百怪,就是没有一条比装病更为合理有效。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这可由不得个人意愿!

娄念抿着嘴不肯认命,荀锦尧好说歹说,什么话都拿出来哄了,最终还是舍弃早已岌岌可危、恐怕剩不了多少的节操,叫娄念颇有几分矜持地点了头。

火灵根修者的体温本就比寻常人高那么点,再用灵力做些小小的手段,娄念想伪装发烧并不困难。

于是今日,“烧糊涂”了的娄念趴在荀锦尧肩头,双手紧紧缠抱荀锦尧不松手,耷拉着眼皮,神色恹恹喃喃着:“荀师兄,药不好喝,我不要喝药……”

“……”不,你暂时不要说不要。

娄念浑身热乎乎的,荀锦尧觉得自己像窝在火炉子里一样暖和。荀锦尧面上作着笑,在雪人医师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拍了娄念的腰侧,希望娄念能再配合一点——雪人医师诊断之后,还在床边端了药杵着,演给人家看看也是迫不得已。

娄念微微昂了点头,从眼皮子上方睨荀锦尧,拿眼神告诉他:“你让我再挣扎一下,万一雪人听话把药拿走了呢?”

荀锦尧默默移开眼,在心中回复:“不可能的,放弃吧。”

人家雪人医师领了族长的命令,怎好号个脉、下个诊断就什么都不管?如此太过草率不负责任,传去姚清衡耳朵里,雪人医师怕要因此受罚的。

至于某位病弱小师弟……他不是看不透,他只是在残酷现实里顽强挣扎而已。

雪人医师看着他二人,犹豫良久,还是苦心相劝道:“咱们修道之人也是人,非是铁打的身子,哪能单靠硬耗,折磨自己的身子呢?所以这药嘛……”他捧着药碗,十足恳切与肯定地递上前,“还是得喝。”

“……”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荀锦尧有眼力见,哪管娄念搂着他的手臂使劲儿往里收束着要制止他,他还是坚持着,接过了雪人医师递过的药碗,有礼道了谢。

……他真的快被娄念勒死了。他也不能多说,努力端稳了药碗,推着娄念从他身上起来,故作严厉道:“仅是喝个药罢了,你有什么好畏畏缩缩?是你自己造的罪,如今却又不愿受着了。”

眼下情景来看,荀锦尧讲的是实话,用的也是师兄教训不听话师弟该有的态度,可是,娄念看着他瘪了嘴,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拿被子盖了脸,在里面声音闷闷道:“你凶我,我不想见你,也不理你了。”

荀锦尧沉默,他不确定娄念是不是真的在闹脾气。

荀锦尧与雪人医师面面相觑一会,尝试提议:“旁人在这他嫌害臊,我喂了他便是,不若您先回吧,也不耽误您时间。”

“这个……”雪人医师挠了挠头。

大抵娄念抗拒的意图太过明显,雪人医师生怕娄念病出了问题,姚清衡要拿他质问,听荀锦尧这般说了,他仍犹犹豫豫杵在原地不肯挪步。

荀锦尧看出雪人医师左右为难,不难推测缘由,瞥一眼蒙着脑袋的娄念,无奈心道:这都是你自己找的。

果不其然,雪人医师开口了:“仙长还是请他起来喝些吧,我瞧瞧别有了不好的反应。”

他话落,歪倒在床的娄念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无声表拒绝。

“……”雪人医师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尴尬。

荀锦尧费力压着唇角弧度,忍回笑后没有听雪人医师的、把娄念揪起来为难他喝了了事,只是感谢雪人医师好意后再三保证,如有特殊意外定会及时寻求雪人医师的帮助。

雪人医师没有办法,几度欲言又止,不好强迫娄念用药,不多时就摇头出了屋子。

屋内两人安静听脚步声远去,荀锦尧把药泼去床底,没有谁先打破沉寂。

娄念全身上下只蒙了个脑袋,腿还搭在床边,身下压着被子,歪躺在床不动弹。荀锦尧看他一会,绕开他腿坐去他腰旁,轻轻拍了他的发顶:“人走了,你出来罢。”

等了半晌,娄念不吭声,蒙着的被子也不掀开,仿佛真如他所说,不想见荀锦尧,也不想理荀锦尧了。

“……”真的在闹脾气,这该怎么办?继昨晚后,荀锦尧再遇难题,不禁头疼。

他搁着被子戳了戳娄念的前额:“你闷不闷?”

娄念露了双红彤彤的眼睛出来,单手扒在被子边角,口鼻还闷在被子里,可可怜怜地道:“你刚刚凶我了。”

他惯会招人心生怜爱与欢喜的。荀锦尧无知觉有了接近他的想法,微倾身,揭开他蒙在口鼻的被子,看他那双眼尾微挑,似勾非勾的眼。

荀锦尧飘忽了神思,想娄念这双眼生得素来勾人心魂,他的肤色白皙,浅淡薄红围绕眼周,好似娇柔却不柔弱。若说他眼里藏着千万种韵味,也不会被人寻见零星半点的媚意,与蓄意而为的勾引相去甚远,仅是无意表露的风情意趣,叫人上瘾一般欲罢不能,无论看多少次,仍有盎然生道回眸一刹惊心动魄的震撼与惊绝。

……

谁能真狠下心来凶他呢?他就该似一朵娇嫩的玫瑰,被人悉心呵护着才好。

荀锦尧掌心抚上娄念一侧的脸颊,微微噙着笑,缓声道:“既是赖了我不好,我跟阿念道歉好不好?”

他不提形势所迫,话里话外彰显纵容。娄念眯起眼睛很是受用,握住颊边荀锦尧的手,占着荀锦尧不跟他计较,嘴上得寸进尺道:“你不向着我,还随雪人医师站在一线逼我喝药。”

荀锦尧挑破他:“你喝了吗?”

“没喝。”娄念说得坦荡,撒开荀锦尧的手,努唇示意后要求,“但也想要一个亲亲。”

“……”荀锦尧明白娄念的意思。

想来,还是他昨夜给娄念的承诺。那会,娄念嘴上不说,实际却是窝在位子上闷闷不乐,明显正因次日的事情提前焦虑。

……荀锦尧明明都告诉过娄念,雪人未必会送药,就是送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会喝。更何况,谁知送来的是不是甜的药呢!他就是自己吓唬自己,若是传去魔界,他的威名怕要立不住了。

荀锦尧看着他,觉得就此离去不大安心,暗暗纠结着,试探他意思道:“若是真喝了,亲一下做补偿可好?”

当然,话虽这么说,荀锦尧却不以为自己那么神,能解决药苦不苦的问题,之所以这么讲,只是直觉会有用,且亲的次数多了,自己的节操在娄念这儿保不住了——大概算是无奈之举。

就过程而论,有点类似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红枣,结果正如先前所述,他让娄念点头应下,勉强哄好了人。

只不过现在……娄念这是理不直气也壮。

荀锦尧不会心虚,甚至怀疑娄念是早盘算好了才这般耍赖。他正色道:“不可以,你没喝药,我也不用履行自己的承诺。”

“你凶我了,”娄念很快说道,“我没喝药,但你凶我是事实。”

涉及跟娄念亲密接触的事情,荀锦尧拉不下那张脸皮,还是辩解道:“是你太能拖拉,我若不表现强势,雪人医师只会心觉你我二人都不愿用他这药,再要多想什么就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的了。”

他加强说服又补充:“你瞧雪人医师最后走得也是不情不愿的,唯恐他一走了,就不能亲眼盯着你用药。”

“我不管。”娄念揽着他腰不许他溜,“你说好的道歉,别的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亲亲。”

“……”荀锦尧现在想回到几息之前,捂住自己即将说出“道歉”二字的那张嘴。

可惜世上从无后悔药,荀锦尧由娄念抱着腰,看着不远处的桌子,表情不动:“方才想起一件事,你觉得姚清衡今夜还会与昨夜同一个时间前往山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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