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夫君(双娇之一)(10)

云绣微微一笑,眼中有着佩服。小姐虽然很顽皮,但她明白小姐心地很好,小姐开心,她也高兴,不过另一方面她却又担心,眉头不自觉凝了一抹忧,她沈思泛愁的一面,给上官宓察觉了。

“我的好云绣,你在想什么?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在担心。”

“担心什么?”

“这一路上,咱们得罪太多武林人士了,我怕……”

原来是为了这事,上官宓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有什么好担心,那些人都是坏人,得罪他们是应该的,他们抢别人的钱财,我们就抢他们的钱财,拿去还给别人,他们杀了无辜的人,我们就把他们抓起来交给官府。”

“我知道小姐的意思,但是仇人累积太多,我总觉得不好。”

“我生为毒蜂王之女,自幼看着爹爹经营卖毒药暗器的营生,觉得十分不该,那些跟爹爹买毒药暗器的人,看起来都不是好人,既然爹爹把毒药卖给坏人,那我就用毒药去对付坏人。”

上官宓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了,她无力去一一改变,而她自己也不是什么伟大的武林人物,但是她有不输给男儿的志向和抱负。

“别想了,你呀,就是爱操心,小心生白发,容易苍老喔。”

云绣哼道:“小姐太乐天,我只好谨慎一点,凡事小心为上,咱们毕竟江湖经验不足,只是使毒功夫比别人好,还有运气好,而且,咱们连玉面君都得罪了。”

“哼,我才不怕他呢。”

见小姐一点都不在意,她更忧心了。

“当初咱们逃出蜂谷,会扮成男装,是为了怕老爷的追缉,现在可好了,好死不死居然遇上了玉面君,小姐不但对他下毒,还从他手中抢走阴阳双煞,他肯定气炸了!要是他晓得小姐是逃婚出来的,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虽然这次咱们侥幸从他手中逃出,等他毒性退了,必定会派大批人马来逮捕咱们。”

“这你不必担心,他已经晓得我逃婚了,反正迟早都要得罪他,也不差多一次呀,更何况我给他下的毒就算他用内力逼出,最少也要花三天,到时候咱们已经不知逍遥到哪个地方去了。”

云绣一阵错愕,望着小姐洋洋得意的表情。继而深深叹了口气。“唉,早知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了。”

上官宓故作不在乎,趁云绣不注意,将头转到另一边,遮掩不小心爬上两朵红云的脸蛋,因为她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南宫凌强吻她的事,就禁不住脸颊发烫,心中有气。

以往,她什么事都会告诉云绣,唯独这件事,她不好意思跟云绣说。

那个臭玉面君竟敢轻薄她的嘴儿,又摸她的大腿,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故意整他!说起来。这还算便宜他呢,若有机会,她还会再多多教训那个臭男人。

云绣没见到小姐脸红的异样,只当小姐太不在乎,真教她捏一把冷汗。

主仆两人结伴,到处游山玩水,白天赶路,晚上在客栈里打尖,最后来到奕城,投宿在一间祥悦客栈。

云绣将马儿阿猪交给了客栈的马夫,付了银子请他好生照料,然后随着小姐出门,到城中逛逛,两人找了个视野最好的湖边,坐在隐密的树干上吃糖炒栗子。

她俩自幼生长在蜂谷,习惯了窝在树上登高望远,视野特好。

“小姐,银子都送光了,接下来咱们要往哪儿走?”

“让我想想。”

解决了阴阳双煞的事后,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正在思考间,凑巧有一群公子经过她们树下,谈话的内容也传到她们耳里——

“嘿,据说那罗家大小姐举办绣球招亲。”

“什么?!是真的吗?”

“罗香忆可是咱们奕城有名的大美人哪。”

“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娶她,如今罗员外办了一场绣球招亲,全城的男人都抢着要去呀。”

说起那罗香亿,男人们全部兴致勃勃,绣球招亲代表了人人皆有机会。

“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抢呀!”男人们趋之若骛,一起吆喝着去了。

待人声逐渐远去,树干上的上官宓和云绣两人对望一眼,都咧开了笑容。

“你知道我想什么吗?”

“怎么不知道,这样的热闹,小姐岂会放过?”

“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瞧瞧那个绣球招亲大会。”

招亲台下挤满了男人,他们引颈翘望,都想争先一睹罗香忆的美丽风采。

要知道,罗员外对这个掌上明珠保护甚严,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罗香忆,想一睹她的芳容,只能靠运气。

招亲大会成了全城百姓的大事,来抢绣球的男子,不论身分、不论年龄,把四周的胡同巷弄全挤得水泄不通,就连附近的茶楼、酒馆、饭馆和客栈,都蒙受其利,闻风而来的客人,为了看热闹,全都来抢好位子,所以几乎是家家客满、座无虚席。

尤其是观赏视野特好的上等席,更是宾客满座,位子不够的,各家掌柜们还得忙着吩咐夥计多搬几张桌子和椅子,将店里排得满满的,几乎变成戏台子的座位了。

此等盛况,好比节日庆典一般热闹非凡,由此可知罗香忆的魅力有多大。

当扮成男人的上官宓和云绣来到招亲广场时,现场早就挤得水泄不通了,四周的楼台也全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经由向城民打听,上官宓很快便知道罗香忆是何许人物。

“这罗香忆今年满十八,是城中有名的大美人,也是罗员外的掌上明珠。”

上官宓感到奇怪。“她既是掌上明珠,又是城中第一美人,为何要抛绣球招亲?”

“公子有所不知,若非不得已,罗员外也不希望交给绣球来决定掌上明珠的终身大事,只因不得已。”

打扮成公子的上官宓和云绣,都一脸好奇。

“怎么说?”

“还不是因为县太爷的公子看上了罗姑娘,可那县太爷的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仗着有权有势,意图强娶罗姑娘为妻。”

“竟有这种事?”

“罗员外不敢与官斗,但也不肯把女儿嫁给县太爷的儿子,偏偏又不能拒绝,逼不得已只好使出唯一的方法,就是举办绣球招亲大会,这样一来,县太爷也不能反对,毕竟绣球招亲是民间风浴,县太爷没理由反对。

“罗员外就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儿,抛绣球招亲,便等于人人有机会,至少有个希望,只要那绣球落到别人手上,县太爷再不愿,也不能当众反对这门亲事。公然抢亲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上官宓收起了平日嘻笑的神情,愤然道:“那县太爷身为地方父母官,居然放任自己的儿子如此欺民!”

难怪她生气,因为同样身为女子,谁不希望嫁得好郎君?罗香忆的事,让她想到自己也是受迫于逼婚,所以才会逃出蜂谷,因此对于姑娘家被逼婚一事,特别反感。

同时,她也很好奇这位奕城第一大美人生得是何模样?深切希望,能有一个男人站出来,抢得那绣球,救罗家小姐于危难中。

抛绣球招亲仪式在城中的倚月楼举行,这倚月楼是罗员外的产业之一,本为招待才子诗人贵客赏月吟诗之用,楼高三层,为了这绣球招亲,倚月楼上上下下都结了红色的彩带,喜气非凡。

罗员外坐在看台上,神情似乎颇焦急,也似乎急于在人群中物色合适的未来女婿,毕竟这是唯一能够解救女儿的机会。

她们两人也和其他人一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希望选个登高望远的好地点,来到楼台附近的酒楼,砸下三倍的银两说服掌柜,才让她们上楼占个好位子。

“云绣,瞧,好多人哪。”

“小姐,光看这广场挤得满满的男人,就可想见,这罗香忆姑娘有多美了。”

“我真想见见她。”上官宓被现场的气氛惹得莫名兴奋,有这么多男人想要抢绣球,看来应该没问题,至少罗家大小姐不会被县太爷的跋扈公子给强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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