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高深莫测(9)

小女子告辞。」

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她迳自起身,就要走人,不过她才转身,便有两名手下挡在她前头。

她望着这两大巨墙,然后转头望向封无忌,挑衅的盯着他。

封无忌见她无畏无犋,似是在等着他放人,一副不想再留下的模样。

他杨了杨眉,举手示意,两名手下立即让开,她便大步走人。

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封无忌不禁摸摸自己的睑,若有所思的开口。

「怪了,我今天的打扮是不是不对?」

主子一开口,身旁的四名护卫互看一眼,刘刚忙回话。「公子打扮,并无不妥。」出门在外,他们便唤相爷为公子。

封无忌一睑深思。「是吗?怎么这姑娘看到我,竟没有一点惊讶或是心慌意乱的模样?」

不是他自恋自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女子在见了他之后,不为他的俊美惊为天人的。

另一名护卫吕超说道:「可能是假装的吧?」其他护卫听了也附和,有些姑娘心高气慠,即使惊艷也要强装镇定。

虽然这么说,但封无忌还是很疑惑,抬头望向他们。

「我今天看起来不权威吗?」

刘刚答道:「公子贵气天成,不怒自威。」

其他护卫听了,更加点头,这话是诚心的,相爷的权威,无人不戒慎敬畏。

封无忌回想她适才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她若是装的,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呢,我甚至觉得,她连跟我多说句话都嫌浪费时间呢。」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好奇,高高在上的日子过久了,被如此忽视,总是觉得新鲜。

「本公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用几句话就打发了。」

刘刚四人听了,—脸疑惑。

「主子的意思是?」

「刚才那事,哪可能是胡诌的,她分明不想说,随便找个理由敷衍我。」

刘刚等人一听,一睑诧异,仔细想来,才恍然大悟,想不到那个小姑娘竟敢敷衍他们的主子。

其实并非他们想不到,而是一般百姓哪有这个胆子管閒事,更何况是一位姑娘,所以当她说是胡诌的,他们自然便栺了。

封无忌饶有趣味的锁道:「想不到这小小的洛梅镇,竟有如此聪慧的姑娘。」

他可是看得请清楚楚,她当时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胡诌的,那熟络的举止行为,倒像在办案。

一想到办案;某个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中;冷艷的面孔、不轻易驯服的眼神,燕英彤这个总让他上心的女子。

那冷静的目光总是专注地盯着前方;一旦往前冲,便不轻易回头。

如今,那个令他兴味盎然,三不五时总要关注一下的女子,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封无忌脸色沉了下来;周遭的空气也冷得恍如突降十二月霜雪,跟随他多年的贴身护卫们,就算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也能感受到突然变得滞

闷的气氛。

安静的室内,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到。

在众人屏气凝神之际;封无忌拎然的声音传来

「那件事査得如何?」

刘刚忙道:「属下找了相关人等,目前査出,有一名杀人犯是燕捕头生前所要追缉的人犯,不过他如今已被德天府的大捕头花铁鹰所抓,送

进大牢了,所以燕捕头的死,和那名犯人无关,刘刚口中的花铁鹰亦是四大名捕之一。

「这么说,是其他人所为了?」

「燕捕头武功高强,能够趁她不备;从身后一刀毙命,若非武功胜过她,那就是能让她掉以轻心之人。」

「继续査,将可疑的人找出来。」这一刻,封无忌的脸上是一片冷绝,他依然温文儒雅,可周身却散发着凜冽气势,每当他发出这种

气场时,这些护卫莫不绷紧神经。

刘刚与一干手下立即拱手应声。「遵命。」

他们很明白,相爷平日的温文儒雅只是表相,二十四岁便成为当朝宰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非睿智狠戾又手段圆滑,哪能震得住老奸

巨猾的元老重臣,以及外戚势力。

刘刚和一群手下领命而去,封无忌身边留着四名护卫,能够成为他护卫的,每一个都是大内高手。

封无忌手一挥,这四名护卫便退到雅座外,留他一人在房里独酌。

在无人时,那冷绝的墨眸;流溢出黯然的芒光。

执着酒杯;他沉声低喃。

「你就这么死了,实在让本相好生失望;辜负了名捕之名。」

低语中挟带着恨;恨这个唯一让自己上心的女人,就这么容易被暗杀了,更恨那个凶手,倘若被他找到,他必令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万

劫不复。

此时的他;哪有往日的儒雅斯文;一身的邪魅;杀意浓烈。

这世间上,从来没有他在乎的事,进入朝中只是消遣的游戏,他愿意当这个宰相,不过是因为当今皇上入了自己的眼,就陪他玩一把争权夺

利,真正让他感到有趣的,是燕英彤,他喜欢看她没心没肺地当街痛打犯罪的权贵子弟;更喜欢她用狠戾的目光瞪着他这个偶尔会弄权的相爷。

別人是巴不得讨好谄媚他;她则是打从心底漠视他;所以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不在乎一个人则已;一旦在乎,便会全心关注,除非他放手,否则被他关注的人,要有被彻底缠上,一辈子无法摆脱他的觉恒。

望着底下人来人往的百姓,茫茫人海中不会再有她的身影……

微风从窗口吹进,拂起他鬓边的发丝,使俊美清冷的面孔染了一丝倜怅,墨眸如深撢,阴黑得不见底。

燕英彤,你怎么就这么死了?

他从不晓得,在她被暗杀后,他会这么偾怒,心底像是被人倒了一锅黑油,丟下一把火,烧着满山满谷的烈焰,日夜不熄,不管用什么方法,

都浇不熄这把火,让他恨不得用这把火毁天灭地,寸草不生。

同时,一想到今生再也见不到她,又觉得心口覆盖了万年冰雪,滞闷难抑的寂寥如同深不见底的缺口,怎么样都填不满。

他的目光请別如霜,却又燃着铺天羔地的怒火,大掌中的洒杯被握碎,洒液从指间流下,红色的酒液如鲜血般摘落在地板上。

死去的人,就如同这杯酒,碎了,便再也回覆不了原状了。

唐月涵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看看天上,明明天气晴朗,怎么背脊却萁名犯寒呢?

她不禁动动筋骨,搓热双臂,大概是这个身子太娇弱了,她一定要好好锻鍊一下。

到了自己的私宅,这里还是一样,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着。

这宅子不大,是她的秘密基地之一,她想要一个人好好休憩时,就会来这里放松,这地方连魏乐等几名好兄弟都不知道。

否则当她出事后,魏乐为了找出她的死因,肯定会来追査。

宅子里有一个老仆人叫林癸,这林癸是个哑巴,负责打理这间宅子,她会挑上林癸,除了因为自己喜欢安静外,便是这林癸很老实安分,只会

静静做事,不会把她的事说出去。当她在门上敲了几下后,门被打开,来的正是林癸。

林癸看着她,一脸疑惑和谨慎。

「你原来的主子把这间宅子卖给我了,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新主子,和原来一样,你照例打理一切,我每个月也会拨银两给你,明白吗?」

说着,将一袋铜钱交给他。

一如以以往,到了给薪日,她便会给他一袋铜钱,而今日,正是给薪日。林癸接过铜钱;望着她;想了想;点点头;也不啰嗦。

「你去忙吧,我待一下便走。」

待林癸转身后,她直接朝兵器房走去,兵器房里有她收藏的刀剑和各种兵器,有长戟、枪、长剑及短剑,大刀和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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