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欠你的(大唐乱茶坊之三)(14)

“怎么了?”皇上怪异地瞧著她突然泛红的脸。

“没……没什么。”没有才怪!她惊叫,是因为赫啸风的手移动时,摸到

不该摸的地方。

“皇妹脸色很难看哩。”

当然难看了!把一个五尺之躯的大男人藏在床上而还能不被发现,要用多

么艰难的姿势才做得到!

她现在的情况十分尴尬,下半身完全和赫啸风贴在一块,她的双腿放在他

身上,他的脸几乎贴著她那圆滑敏感的臀部,熟烫的呼吸灼烧她细致的肌肤,

麻麻痒痒的传来一阵轻颤,而他的手竟放在她双腿之间,因为适才的移动,碰

到了她的……她的……

“皇妹的脸好红。”皇上伸手探向她的额。“脸也很烫哪!”

放在她腿间的那只手,似乎也察觉到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又试图缓慢地

移开……

“不要动!”

皇上呆住,愣愣地瞪著她。

“啊——我是说——我现在不想动,我好累,不想见任何人,只要让我睡

一会儿就好了。”

“这怎么行,皇妹脸蛋忽红忽白的,依朕看,病得可不轻,该不会是上回

风寒留下的后遗症?”

皇上越是想靠近仔细观察她的病容,她就被逼得更往里头挤去,她甚至可

以感觉到他的唇贴著她的臀,他的胡须磨在她肌肤上的触感,以及他的体温,

还有放股间的那只手,都让她心跳加速,身子似火烧。

“臣妹没病,让臣妹睡一下就好了,真的,请皇兄先回,待臣妹休息够了,

若还有不适,就请御医来诊脉。”她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如果皇兄再不答应,

她就要真的要哭了,不是装哭,是真正地哭出来。

因为……因为……她不晓得自己还能撑多久,虽然平日她像个男人一样野,

不懂装羞扮涩那一套,但毕竟是女孩家,可不曾和男人如此亲密地贴近过,体

内有一股骚动被莫名地撩起,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刚才叫不要动,是说给姓赫的听的,结果他还真的乖乖不动,手掌就这

么贴在她的双腿间最难启齿的地方,令她银牙暗咬,耳根发烫,一向鬼灵精的

脑袋瓜儿一时之间也变得不灵光了。

她只觉得好热……好热啊……

皇上虽担心公主,但心知她脾气拗,既然她坚持要先休息一会儿,便决定

由著她。

“好吧,朕就不打扰你休息。”回过头,对两位公主的女婢们叮嘱。“好

好伺候公主,公主若再有什么不适,即刻回报。”

“是,皇上。”掬香和蔻儿如获大赦般忙不迭地福身。

皇上龙袖一挥。“摆驾回宫。”

“恭送皇上。”李云蓉等人依然低著头,态度恭敬。

于是一群宫女太监,又簇拥著皇帝离开了文乐宫。

待皇帝等人走远后,李云蓉立刻“火烧屁股”地从绣榻上跳下来。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叫你不要动你还敢动,故意的是不是?”

赫啸风慢条斯理地下床,望著她红得跟彩霞似的脸蛋,那凶起来的样子,

分明是为了掩饰她的羞窘,发不了威,反而将她娇嗔的妩媚尽现。

“公主恕罪,刚才情况危急,实身不由己,还请公主见谅,”他说著赔罪

的话,眼中的笑意却没褪去,一点请求恕罪的诚意都没有,一句身不由己就推

得一干二净,实在令人又气又羞。

“你分明是故意占我便宜!”

“恕卑职斗胆,卑职是被拉上床的那一个,也是公主自己压到卑职身上的,

何来占公主便宜之说?”

掬香和蔻儿一听,差点噗哧笑出,赶忙忍著。

李云蓉气得跺脚。“可是你的手不规矩!”

他的神情更是一副有恃无恐。“卑职当时脸被坐著,眼睛看不到,不明白

卑职的手如何对公主不规矩?”

“你的手摸到我的——”她蓦地噤口,止住就要溜出嘴边的话。

不只赫啸风一脸兴味地等著她自个儿说,连掬香和蔻儿也拉长了耳朵,还

一脸期待地瞪大了眼睛听她说。

她羞恼地改口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两个事不关己的旁听者不由得叹了口气,很惋惜的样子,立即惹来公主的

白眼,忙躲到一旁凉快去。

“公主不肯说,那要卑职如何是好?”赫啸风故作一脸严肃地沉思。

她窒了窒,这下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根本就是自打嘴巴,自己挖了

坑往里头跳,只能对姓赫的干瞪眼。

她在这里尴尬得要死,却瞥见躲到一边凉快去的两个死丫头,正偷笑到快

抽筋。

好,转个弯,她不跟他计较这个,却可以计较那个。

“你上回私自带本公主回房,本公主原谅了你,这次却是你擅闯本公主的

闺房,该当何罪?”

未经允许,擅闯公主闺房禁地,可是重罪一条哪!

瞧他没话说了,看来这回是自己赢了,正当她志得意满时,他那一方却不

疾不徐地开口——“公主说得是,卑职不但有罪,还犯了三大重罪。”

她的笑容顿住,这人会这么好心认罪?有鬼喔!

就见赫啸风脸不红、气不喘地细数自己的罪状——“卑职所犯的第一条罪

是非礼勿视,卑职不但擅闯文乐宫,还上了公主的床,看了公主染血的衣衫。

第二是非礼勿听,卑职不但偷听到公主的秘密,还听到公主欺瞒了皇上。第三

是知情不报,卑职既知公主欺瞒皇上,就该禀告皇上,却没当场拆穿,总结以

上三条罪状,实属罪该万死,卑职这就向皇上自首,请皇上亲自发落。”

她傻眼了,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眼看赫啸风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她急忙挡

住。

“不准!”

“公主?”

“你、你敢告诉皇上试试看!”

“公主不是要卑职认罪?”

“不用了!”

“这怎么行?”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要是不听,就是抗命,我先拿你治罪!”

“公主要我保密?”

李云蓉银牙一咬。“对!”

“是,卑职遵命。”

李云蓉看著他那张暗藏笑意的脸,明明就很想取笑她,却还一本正经地对

她唯唯诺诺,表现得像是敬畏于她公主的身分,但她明白得很,这人根本不怕

她,搞不好他连皇上都不怕。

这一局,又是她输了。

“知道了就快滚!”嘴上辩不过,她起码可以下逐客令。

“卑职告退。”然后,像一阵风似的,赫啸风从窗口跃出,消失于窗外。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不会吧!

李云蓉来到窗口,但早已人去无踪,连个影子都没有,她咬了咬唇,忍不

住轻跺著脚,她本意并非如此,也非真的想赶他走,适才那只是一时的气话而

已,他不明白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吗?

这个大笨蛋!要他服从的时候偏忤逆她,希望他忤逆的时候,却又服从得

让人咬牙切齿!

在一旁当了好久的观众的两位婢女,把适才那两人的情况可看得一清二楚,

表面上两人好似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其实是情愫暗涌,几乎是在打情骂俏了。

“公主,就这样赶他走,不好吧?”掬香一副好可惜的表情。

“不然呢?”李云蓉瞟了她一记白眼,其实她也不愿,只是嘴上倔强地不

肯承认。

“依我看,应该先沏壶茶请人家品茗,或是准备桂花酿,和知己把酒言欢

……”

“掬香!”

“是,当奴婢没说。”掬香拎起衣裙,吐舌地退到一旁,免得无端遭殃。

李云蓉表面故作冷淡,心底却失望极了,只是没表现在脸上罢了,她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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