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人参精跑路了(25)

作者:Seelight 阅读记录

行中松了一口气。

时延走到玉州的面前,才发现他脚步虚浮,额头上冒着冷汗:“你怎么了?”

玉州勉强地朝他笑了笑:“我有点累,想睡觉。”

他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倒在了时延的怀里,行中立刻叫人去找了太医,太医在探过脉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时延的面色很不好,烛光里他的眉紧紧地蹙着:“没什么异常?人都晕倒了。”

太医汗流浃背:“陛下,公子只是睡着了。”

时延看着玉州苍白的唇色,又看了一眼太医:“今夜留守勤政殿。”

玉州看起来确实不像是睡着的样子,他的呼吸很轻,一整夜几乎都没动一下,往日里他早就睡得满床打滚了,今夜却安安分分地,只是抓住了时延的中衣。

混乱的一夜过去,玉州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时延眼下的乌青,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睑,时延就立刻抓住他的手,睁开的眼睛一片清明。

“你怎么了?”

玉州坐起身来,摇头:“我没事啊。”

时延不信他的,又让值守的太医进来给他把脉,得到的答案依旧是玉州的身体无碍。

挥退众人,时延伸手捧住玉州的脸:“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州叹了口气,见实在是瞒不过去,才说:“我近来在修炼,好像是找错方法了,所以有点反噬,我前段时间,在看书,就是想解决。”

时延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考量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玉州低下头,避免跟他眼神交流,这个说辞是符心教他的,说时延见他虚弱一定会问的,这样说的话他自然也不好查证。

“你修炼?修炼什么?”时延抬起他的下巴,似乎是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就是一些小法术。”玉州抬起手,手心里立刻开出了一朵花,“就像这样。”

跟玉州以前在指尖开的自己的花不一样的是,这朵花,时延能够拿下来。

他看着手中的花:“你不需要修炼什么,朕自然能养着你。”

玉州这才松了口气,骗过去了就好。

第21章

玉州虚弱了一天,这一天他基本都在榻上躺着,手中把玩着那个玉瓶,心头血是取下来了,但要怎么让时延喝下去呢?

符心说不能掺杂别的东西,所以不能放进茶里或者是粥里,不然的话效果就不纯粹了,但是血腥味那么重,时延又那么聪明,自己怎么能瞒得过时延啊。

玉州纠结了一天,明日就是时延的生辰了,生辰礼要是再不送出去,那就没有意义了呀。

他今日精神了一些,能够下床走动,从晨起开始时延就出去了,玉州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等他,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千秋宴紧锣密鼓地张罗着,今日接了肃亲王妃进宫,宫中没有妃嫔,玉州又不懂事,只能接肃亲王妃进宫明日招待女眷,有人安排妥帖一切,时延才回到寝殿休息。

玉州靠着软枕,看到他回来,没穿鞋跑过去,被时延一把抱起来:“今日如何?”

“好很多了。”玉州虽然还是虚弱,但已经恢复了些唇色。

时延上下打量,发现他没说假话,才松了一口气。

玉州凑近他的脖颈边,闻到他身上带着些酒气,不太好闻:“你喝酒了。”

玉州曾经尝过一点酒,入口辛辣,回味甘甜,怪不得时延喜欢。

时延点了点头:“喝了一点。”

他俯身把玉州放在榻上:“你先睡,朕去沐浴。”

玉州却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到了汤池边上:“我给你擦背。”

汤池里热气蒸腾,今日接见的是一位外姓王爷,景王。景王是个粗犷的汉子,酒自然也是要喝最烈的,只是武人藏不住事儿,不懂文人的推拉,只明晃晃的意思就是想要把女儿送进宫里。

他坦荡,时延自然不想给他什么希望,只说已经有了立后的章程,这深宫高墙,不需要再有别人进来。

只是景王已经醉了,只听见了他说有章程了,便以为是他同意看,喜滋滋地又喝了很多。

时延无奈跟着他喝,本来是没醉,被热气一蒸,倒也有了几分醉意。

玉州蹲在池子边上,任劳任怨地给他擦背,时延握住他的手,把他从池边拉进了浴池里,他捂着自己心口的衣裳:“做什么啊?”

时延的手揽在他的腰上,下巴靠在玉州的肩上:“你今日沐浴了吗?”

玉州还是捂着衣裳,他的心口还有一道痕迹,这道伤口不像之前的伤口能够自愈,它一直存在着,这会儿看着还有些触目惊心,不能让时延看到。

好在时延醉了,没太注意玉州的反常。

两个人泡在池子里,时延不着寸缕,玉州的衣裳贴着裹在身上,他缩在池边,随着水波起起伏伏。

“玉州,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蛊惑的意味,玉州没能控制住自己,游到了时延的边上。

时延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才想起自己先前在玉州身上闻到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是他自己带的药香,他想问问玉州,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被围困在这深宫之内,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还小呢,什么都还不懂。

“前几日跟夫子学了什么?”

每日玉州学习的进度余夫子都会禀报时延,这两日因为玉州身体虚弱,便没再上学。

玉州想了想:“夫子教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明白意思吗?”

玉州摇头:“太难了,我不会。”

时延抓起他的手,在水下跟他十指紧扣:“这叫执子之手。”

玉州偏头看他,抬起两人的手:“后面那句呢?”

时延笑了笑:“两个人的手抓住了,日后就不能放开了。”

玉州觉得他说得不对,想挣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而后就放弃了:“你这是蛮力。”

“玉州,你会一直在朕的身边吗?”

玉州偏头看他:“我当然会在你的身边,但是我现在都还没能报完恩呢。”他又有些沮丧,“你到底要什么啊?”

时延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从他的额头摸到他背上:“我有一种报恩的方法,你要听吗?”

玉州猛然抬头:“什么方法?”

“以身相许。”

玉州并不意外:“就像符心跟文相那样吗?符心说他对文相以身相许,就是报恩。”

时延没去深思文川跟符心的关系,却在看着玉州懵懂无知的眼神,灵台突然清明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朕泡好了,起来了。”

玉州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站起身来,以往藏在龙袍下的身子并不瘦削,反而带着蓬勃的力量,看着他走过池边留下的脚印,玉州觉得四周霎时间凉了下来,他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东西。

看时延穿好了衣服,玉州也从水里出来也换了衣裳,回到勤政殿,时延已经合衣躺在床上。

玉州从他身上爬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时延,你不开心了吗?”

时延摇头:“有些累。”

玉州知道他最近确实很累,也曾经无数次地想要他咬自己一口来补充精力,但时延说什么也不肯,如果这个时候能把心头血给他的话,他就不会再因为劳累而难受了。

明日就是时延的生辰了,他的礼要是今晚搜送不出去的话,那就不是生辰礼了。

但是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时延喝下去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时延的眸色很暗,玉州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觉得他不开心,自己心里也像是堵着一团乱麻:“时延,你不要不开心。”

他想让时延开心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方法,他翻身坐到时延的腿上,想起自己在那段时间晚上不舒服不得劲的时候,时延是怎么哄他的。

他低下头,环住时延的脖颈:“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