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情夫(人生第二回合之一)(10)

见敖祯收起调戏的心思,她也不好意思再给人家脸色看,便正色答道:「我心中的确有个不错的人选。」

「哦?说来朕听听。」

「耿忠良,皇上对他的印象如何?」

敖祯挑挑眉头,「若朕没记错,你说的这个耿忠良,是已故老将军耿元征的儿子吧。」

她笑着点头,「正是此人。」

「可朕记得此人性格木讷古板,在朝上并不受人喜爱。」

「没错,他虽身为武将之后,可在朝中一直不受重用。这次我之所以举荐他,是因为不久前,我曾看过他写的几篇作战之法,发现他虽然为人木讷死板,可战术却十分巧妙。

「东蜀的兵力十分强悍,想要将他们的气势打压下去,庞大的军力是必要的,但在用兵上面也必须多花一些心思。」

敖祯认真听她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后,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聊着聊着,外面天色又暗了下来。好像每次和她在一起,时间都过得非常快。

眼看陪自己讲话讲到口干舌燥的秦绾卿,喝光了两壶茶水又打了六次呵欠,敖祯也知道自己该走人了。

「既然你这么看好耿忠良,明日待朕召他进宫时,你便随朕一起考他一番,朕倒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能力担当这个重责大任。」

「好的,虽然在朝会上与耿将军有过几面之缘,可始终也没机会同他讲话,既然有如此,藉此机会,我就好好会会这位耿将军。」

敖祯闻言脸色一冷,皱着眉头捏她的脸颊一记,「耿忠良今年二十有五,可据朕所知还未娶妻,到时你可不要给朕乱惹是非。」

一想到秦绾卿要顶着这张俏脸见别的男人,他心底便忍不住泛酸。

无辜的揉着被捏痛的脸颊,她含怒瞪了他一眼,「时候不早了,皇上快回宫休息,明早还有大朝呢。」

她越赶,他越死赖着不想走,朝她一笑说:「昨晚你霸着朕的龙床呼呼大睡一夜,可到现在连句谢谢都没与朕讲。」

提及昨夜之事,秦绾卿顿时耳根子通红,急着为自己辩解,「什么霸占?我分明是……」

敖祯真是越来越可恶,明明是他死皮赖脸的把她抱进朝明宫入寝,现在却来指责她霸占他的龙床。

见她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敖祯心情顿时大好。

他面露邪笑起身,「好了,朕也不是个小气之人,反正那龙床够宽够大,下次你若有需要,朕不介意分一半给你睡。时候不早了,朕也该摆驾回宫了。」

在她的怒气爆发之前,他理了理袍子,笑呵呵转身离去。

秦绾卿被他气得直磨牙。这可恶的臭皇上!

耿忠良,人如其名,耿直、忠诚、善良,但缺点就是木讷外加死心眼。

在他的观念里,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报效国家,而女人就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孝敬公婆。

前不久朝堂上突然多了貌若天仙的秦绾卿,众人都说,她是当今天子最倚重的重臣之一。

耿忠良却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秦绾卿之所以能有今日成就,除了她那些五花八门的奇怪心思外,最重要的,还是靠她那张人见人爱的绝色脸蛋。

所以,当皇上宣他进宫见驾,并笑着问他,对当朝第一女谋士秦绾卿有何看法的时候,他当然一古脑的把心中的想法毫不修饰的说出来。

「微臣身为一介武夫,对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自然是一窍不通,虽说秦姑娘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才华洋溢,可她到底是个女子,我大晟的老祖宗遗训里提到,女子不可参与朝政,即使秦姑娘再又才情,皇上起用秦姑娘入朝为官,于理于法,都是不妥。」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险些将敖祯活活气死。

这该死的耿忠良,绾卿向他大力推荐他这木头做元帅,可这木头不但不感激,反而还搬出什么老祖宗遗训砸他。

敖祯心底将耿忠良狠狠骂了一通,表面上却冷冷哼笑一声,「耿将军这话似乎对女人有偏见,虽然绾卿是一介女流,可她的才华和学识却是连朕都深感钦佩。」

「皇上的意思微臣明白,可微臣觉得,女人终究是女人,难登大雅之堂。」

就在耿忠良还不明白敖祯的心思,有话直说时,自御书房的屏风后面踱出一个白衣女子。

虽说大晟朝服皆以红色为主,但秦绾卿是唯一女官,她的朝服却是一袭月牙白,衬得她身姿纤细,气度高雅。五官明艳动人的她,将一头墨色长发绾于脑后,手中摇着一把象牙骨扇现身。

这虽然不是耿忠良第一次看到秦绾卿,却是第一次与她近距离相处。

只觉她异常好看,彷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绝色美人——不,她甚至比画中美人还要美上好多倍。

一时之间,他看呆了,摇扇的白衣女子还笑容满面的回看他,看得他一颗心扑通乱跳,整张脸涨得通红。

「耿将军,绾卿这厢有礼了。」

「呃……」他傻傻的看着她,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敖祯看到这情况,气得咬牙切齿。

这该死的耿忠良,先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女子难登大雅之堂,结果才一会儿工夫,三魂七魄便全被人家给勾走了。

但最该死的还是秦绾卿,明明知道自己的容貌绝色,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给他招蜂引蝶。

「绾卿无意偷听耿将军肺腑之言,但耿将军刚刚的那番话,绾卿却觉得似乎有些偏颇。」

耿忠良继续发傻,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绾卿虽然入朝较晚,但对于耿将军的父亲,耿元征老元帅当年的丰功伟业却也是略有耳闻。」

不理会他的呆愣,她继续道:「耿元帅当年堪称是我大晟的战神,但九年前与东蜀的淮安一战,身为三军统帅的耿老元帅为何会失败,耿将军事后曾仔细研究过吗?」

一听她提到自己父亲的生平憾事,耿忠良总算回过神。

「家父一向用兵神猛,可淮安一战,却令我大晟损失惨重,全都是因为受地势所迫,再加上粮草不足,天时地利都十分不利于我大晟,所以淮安一战才以失败告终。」

「耿将军觉得是天时地利有问题,可绾卿却觉得是耿老元帅在用人上有了些差错。」

听到这里,耿忠良有些不高兴了,「家父一向善于用人。」

秦绾卿摇了摇扇子,微微一笑,「请问耿将军,你觉得身为将士,最先懂得的应该是什么?」

「自然是保家卫国,浴血奋战。」

「凭什么?」

「身为大晟子民,这是每一个将士们的使命。」他答得理所当然。

秦绾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谁是带着使命出生的,也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注定要上战场流血奋战的。身为军队的统帅,首先要学会的就是笼络军心,笼络得好,上下齐心;若是不好,人心涣散,再好的战法也使不出来,相信耿将军研究兵法多年,对这道理应该十分了解……」

她说的话,令耿忠良一凛。

这些话当年父亲虽也提过,却不曾说得如此详细。

眼前的秦绾卿不但同他谈论兵法,还举了些他从来都没听过的行军打仗例子,令他讶异。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就听两人切磋兵法,还能听到敖祯偶尔也问上几句。

直到秦绾卿将不久前给敖祯看过,她精心汇整各朝各代包括现代的一些用兵方法以及对敌策略的治军之策递给耿忠良,他只看了几眼,便激动得浑身发抖。这里面全是秦绾卿花费心血整理出来……

敖祯却在这时突然扬声道:「耿将军,今日朕之所以召你进殿,可全是因绾卿在朕面前大力推荐你啊。」

耿忠良脸色一红,扑通一声跪在秦绾卿面前行了个大礼,「耿某人有眼不识泰山,先前有得罪之处,还望秦姑娘见谅。」

她赶忙扶起了对方,「耿将军无须多礼,绾卿写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纸上谈兵。我大晟最近与东蜀关系紧张,边关将士又无力对抗,若大晟与东蜀真的发生战争,还是要靠耿将军才能保卫我大晟家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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