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画风总跑偏+番外(190)

作者:活泼的猴子 阅读记录

几人各怀心思地沉默下来,段晚宁看着大发诗性的苏轻弦,偏头道:“听不懂。”

苏轻弦咬咬牙:“没关系。咱们上桥吧,祖父他们应该已经用过早饭了,别叫他们等急了。”

许安然终于抓到个机会,凑过来显摆道:“四妹妹,平日里我叫你多去几趟女学你偏不听,这会连弦哥哥说的话都听不懂了,你说说你,以后,可怎么是好?”

段晚宁道:“听不懂就叫他重说,有什么好不好的。”

苏轻弦一滞,决心不再理她,更不要再参与进她们姐妹的口角中,于是转过身专心带路,并借着和许知全二人说话,加快了脚步。

这边被段晚宁怼了,许安然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因此得到苏轻弦的注意,反而他加快了脚步像是不愿意再与她们说话似的。

只是还没等她咽下这口气,一行人已经通过了九曲桥来到了安平院外。

苏弘方正和许家老太太在厢房里吃茶,苏轻弦带人走进去,待众人行礼问安毕又都给安排了座位,还吩咐人上茶和点心。

许老太太看着他张罗的体贴周到,半欣慰半得意道:“弦哥如今外面上也是大气周到,说起来也是我家小四儿有福气。”

许知全道:“弦哥这样人品样貌,到底是小四高攀了。”

苏轻弦倒是大大方方地笑道:“瞧您二位说的,国公府闺训严谨,四姑娘气质脱俗,行止得体,是我高攀了才是。”

段晚宁做不出娇羞的模样,只能装着不好意思似的把头低下,索性她本就坐在角落里并不起眼,不担心被人发现其实她根本没有脸红。

只是苏弘方的目光却精准地落在她身上,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道:“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咱们可别管。”他指了下苏轻弦,抱怨似地说,“像他老子那样,对两个儿子管东管西的。小时候还好,现在人都大了,你瞧瞧他们兄弟俩不都是躲着老子,偏爱往我这里凑。”

众人说笑了几句,许知全便转向许老太太:“儿子瞧着母亲气色还好,是否还要在王府小住几日?”

许老太太微微正色:“你们父亲可回家了?”

许知全和许怀山对视一眼,顿了顿才道:“儿子们无能,昨晚已经派人寻遍了法宏寺仍是未能寻到父亲踪迹,所以一早便赶着过来请母亲拿个主意。”

话音一落,厢房忽然安静下来。苏弘方端起茶杯,低头吹着茶叶沫,一点点啜饮着。苏轻弦摇着折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瞧任何人,目光就只在地面上晃来晃去。

反倒是段晚宁,忽然目光囧囧地看向苏弘方,开口说话却是对着许知全:“父亲昨晚一宿没睡,就为了寻找祖父,饭都没吃上几口,又是忧心又是着急,人都要熬坏了。祖母要是有办法,就快教教咱们,也好早点寻到祖父,国公府里怎么能没有国公爷呢。”

苏弘方闻言,微微抬起头,从茶杯里看向段晚宁,眼神里透着一股“你就别装了”的意思。

段晚宁自然也瞧出来了,但是她可不愿意搭理苏弘方,俗话说人老成精,这个老狐狸自然知道找不到许熬,自己就嫁不进来,因此只肯说说说漂亮话而绝不愿意出力,。

许老太太拿绢帕沾在眼睛上——也不知流泪没有,语气悲切地道:“小四说的没错,老爷一天一夜

没有回家,这可是他致仕以来从没有过的事,若说没有出事,我是不敢相信了。”她转头看向苏弘方,“兄长,我昨晚连夜过来,和你说的话,你若还是放在心上,若还是记挂着我这个苦命的妹妹,你就好歹帮帮咱们,帮帮许家,帮帮我吧。”

苏弘方终于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道:“许国公的事情,其实阿弦已经派人查了。只是,一直还没有什么线索。昨日法宏寺里,见过许国公的人不多,只有几个接待的僧人对他有印象,但是上客堂起了火,自然一切线索都没有了。”

苏轻弦接话道:“祖父说的是,许国公昨日去法宏寺既不参加诗会也没有喝什么人会面,只是在上课堂里,所以一切缘由街无从知晓,也就无法追查下去。就算是追查,也必定是耗时耗力,不可能马上就有结果。”

许知全道:“父亲昨日去法宏寺就是为了参加诗会,他老人家饱读诗书,想来喜欢与文人墨客相聚谈天说地,虽然身体不好总也不能成行,但每次一有机会他总是会出门去与那些文人见面的。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对了,我还记得这次诗会前给家父送帖子的人,好像叫,叫什么来着?老五,你还记得吗?”

许怀山想了想道:“好像是位姓简的先生,看起来倒不像个文人,但听说在川蜀一带甚是有名气。”

“姓简的先生?”苏轻弦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段晚宁,“长什么样子?”

“长得不高,但很结实。”许怀山道,“面白无须,说话有些口音,见人倒有些腼腆的样子。”

许知全也道:“没错,十分白净的一个人,看起来倒有些过于白净了。”

“听这描述应该就是简成闵了。”苏轻弦道,“这可不是什么文人墨客,这位的身份你们可能都不想知道。”

许知全身子前倾,追问道:“他是什么人?”

苏轻弦道:“这位是蛊门简家的掌门人,是个用蛊下毒手段高超的江湖人。”

“蛊门?”

这显然超出了许家人的认知,许知全和许怀山都睁大了眼睛,就连许安然也目瞪口呆,惊疑不定地咬着帕子不敢出声。

反而是许老太太仍然维持着镇定,道:“阿弦知道这人?可还能找得到他?”

苏轻弦摇摇头:“蛊门中人行踪诡秘,他们一般不会叫人摸到行藏,否则很容易就被仇家找到了。当然,蛊门的仇家多如牛毛,毕竟他们手段狠辣,做事不留退路。”

“那阿弦你是怎么认得这人的?”许知全问,“还知道得如此详细。”

苏轻弦淡淡一笑:“自然是打过交道才认识的。”

苏弘方道:“阿弦,等会重明就回来了,你派人去叫他来。他和太子走得近,太子又管着安如磐营,法宏寺出事他必然难辞其咎。公府里不想张扬,不代表他暗盘盈就没有责任。法宏寺里丢了个大活人,还是当朝国公爷,他们不出力说不过去吧。”

苏轻弦应了一声,起身道:“祖父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人盯着,兄长回来第一时间叫他过来。”

他说着便往外走,却被许知全叫住

“阿弦,我,有件事还是不太明白。”

“叔父有话尽管问,小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知全踌躇片刻,道:“我父亲他,和这位简先生,是有什么过节吗?他为何要登门诓骗父亲去法宏寺,有把人拐带走呢?”

苏轻弦犹豫了一下,道:“叔父,小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但说无妨。”

不等苏轻弦说什么,苏弘方便抢着开口,却是对许老太太说话:“都是一家人,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许国公昨天出事,你深夜来访,我便知道事情不妙。连夜派人出去查探,叫阿弦也亲自去办。只是事到如今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咱们,都得做最坏的打算了。”

第 193 章

193、造孽

许老太太听了这话, 似乎早有预感似的,脸色白了白,闭上眼没有说话。

许知全和许怀山倒是完全没想到一般, 都有些惊讶, 险些乱了分寸。

“这,怎么会呢?”许知全面色发白, 手紧紧地攥着圈椅的扶手, 仿佛要把那一节木头掰下来似的。

许怀山却道:“老王爷,您这样推测,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苏弘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点了点头, 道:“是有一些, 但也不能自圆其说。阿弦,你先去, 若是重明回来,叫上他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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