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画风总跑偏+番外(69)

作者:活泼的猴子 阅读记录

“啪!”

段晚宁一巴掌下去, 小柳氏“嗷”地一声惨叫,横着就被扇倒在地。

“娘!”许安然扑了过去,想要搀扶小柳氏, 可奈何后者被打的脑袋发懵,一下子都没能站起来。

“许安宁!”许安然尖利的高喊起来, “你竟敢对太太下毒手!来人啊,快来把她抓起来啊!”

那几个婆子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立刻重整精神,上前就要去抓段晚宁。

然而段晚宁哪里是她们能抓得住的,都没瞧清楚怎么回事,人就不见了。

小柳氏被许安然和常嬷嬷扶着坐回椅子里,虽然挨了一巴掌,可脸上却丝毫没有红肿的痕迹,除了她自己觉得脑袋嗡嗡地疼,旁人根本看不出她挨打和不挨打有什么区别。

“娘,你没事吧?”许安然急的要哭。

常嬷嬷却拧紧了眉头,忧心地看着小柳氏的脸。

“没什么。”小柳氏活动了一下下颌,鼓了鼓腮帮子,又揉揉挨打的面颊,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刚才怎么就一下□□趴地上了呢?

几个婆子还没抓到段晚宁,小柳氏气得直拍椅子:“叫人了,再给我叫人来!今天必得把这妖孽拿下!”

“二嫂要拿下哪个妖孽啊?”

许怀山戏谑的声音在传来,众人回头去看,果然见他和王氏正一人一边搀扶着老太太站在院门外,身后跟着一众下人。

“老太太!”小柳氏一下变了脸,挣扎着起身哭喊着冲了过去,一下扑倒在老太太跟前,抱着她哭个不住。

院子里抓人的婆子也都消停了,阮怡趁机把段晚宁拉到一边,悄悄地和她说事情都办妥了,真没必要跟这些人置气。

段晚宁未置可否,从刚才小柳氏气急败坏的言语里可以推测,她应该是想从许怀山下手除掉“许安宁”。

只是许怀山资助许安宁是许多年的事了,自己来上都也已经一个多月,为何小柳氏现在才动手?也许是今天早上段自己完全无视了她让她下定决心了,段晚宁想不出别的理由,不过无论如何,自己之前的安排都是必要的了。

“人都到了?”段晚宁轻声问。

阮怡点点头:“五爷也都知道了,小姐放心吧。”

“灵芝和云雀是怎么回事?”

阮怡听了,瞄了一眼二女,摇摇头:“云雀可以放心,但灵芝应该会对咱们不利。”

“她不会说什么的。”

段晚宁淡淡说了一句,却也不多做解释,只迎着老太太一行人上前行礼问安。

老太太对她这个二房庶女的心态一直都比较复杂,当年的事她清楚,小柳氏容不下许安宁的生母韩氏,抓到一点小把柄就把人赶出府去,但韩氏出府的时候怀有身孕她却是不知道的。

所以后来许怀山偷偷接济许安宁,其实也是得了她的默许,毕竟是许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她亲爹可以不管,自己却不能置之不理。

但是其他人却只以为是许怀山自己的主张,包括许知全,也因此更深信是当年韩氏行事不检点,自己的处置没错。

“大伯母、五叔。”

给老太太行礼后,段晚宁向王氏和许怀山又分别问安。

许怀山把段晚宁拉到一边仔细打量:“没吃亏吧?”

段晚宁笑笑:“劳五叔挂心了,我没事。”

“我收到消息就带着老太太赶过来了,你没事就好。”许怀山松了口气,“我把早上的事也跟老太太说了,你放心,她会主持公道的。”

对于老太太是不是能主持公道,段晚宁并不关心,但只要老太太能来,事情就好办了。

“老五和宁儿就是亲,一见面就嘀咕上了,咱们都比不得呢。”小柳氏语气不善,“四丫头连我这个嫡母都不放在眼里,刚才还跟我动手呢,老太太,你今天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

老太太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段晚宁,又看看小柳氏,眼中是明显的不相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在王氏的搀扶下,在树下的茶几前坐下,“老二家的,你说四丫头打你,她怎么打的你,打哪了?”

“脸啊,老太太,她打我的脸!”小柳氏急急道,“就刚才,院子里的人都瞧见了,您不信让她自己说。”

老太太目光转向段晚宁,后者淡淡点头:“刚才太太提起今日族学策辩旁听名额的事,因为我没把位置让给蒋家二小姐还生我的气。我便和太太说那蒋家夫人与皇后娘娘关系亲近,皇后娘娘发话下来,别说五叔,便是父亲也得上赶着给她安排位置,本不需我们姑娘间让来让去的。若是太太觉得我这样说是打了她的脸,那我给太太赔个不是吧。刚太太还说,我是乡下来的,总不该和我这么计较。”

打脸也能这么解释的啊!阮怡一脸钦佩地看向段晚宁,小姐平时总是能少说就少说,能不说最好,可每次遇到事话茬子却比谁都厉害。

“原来是这么回事。”王氏攥着手绢抿嘴笑笑,“我就说嘛,一家人哪来的什么仇,怎么可能动手呢。老太太白担心了吧?”

对着老太太,小柳氏可以毕恭毕敬,但是对王氏她可没有半点情面。

“呸!”小柳氏啐了一口,“大嫂你也不要太偏心了,按怎么说我们然儿也该跟你更亲,你向着一个外人是做什么?”

“二嫂,宁儿哪里就是外人了?”许怀山不乐意了,“她好歹叫你一声嫡母,是二哥的亲生女儿,大嫂说句公道话而已,你若有别的想法直说就是,何必这般无礼。”

小柳氏冷笑一声:“嚯!五爷如今是今非昔比了,也敢跟嫂嫂叫板了啊!”

许怀山脸上闪过怒意:“二嫂这话我听不明白,什么叫今非昔比,什么是叫板?今日若不是因为你,老太太何必亲自过来陶然院。”

小柳氏毫不相让:“是谁撺掇老太太,自己心里清楚。因为我?我看是因为见不得人的理由吧!”

“够了!”老太太低喝一声,“我是老了,可还没死呢!一个两个说话都不知尊重,这里是许家,是公府!都给我好好说话!”

几人不敢再吵,只低了头应是。

老太太控住场,随便指了指院里的一个婆子。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说。”

一时间,院子里所有目光都落在那婆子身上。她本是陶然院小厨房里烧火的粗使婆子,平日连话都说不顺,何曾被这样注目过,一下子脸红耳张,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支吾。

“没用的东西!”小柳氏骂了一句,又叫常嬷嬷,“嬷嬷,你说给老太太听。”

段晚宁却道:“太太,常嬷嬷是跟着你的,她的话怕是不能信吧。”

“那么难道你的话能信?”小柳氏疾言厉色。

段晚宁指了指云雀和灵芝,对老太太道:“这俩丫头是我初入府时太太拨给我使的,一直都在给太太通风报信,老太太可以问问她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胡说八道!”小柳氏急促地喘息两声,“我什么时候叫你的丫头通风报信了?你把话说清楚!”

段晚宁等的就是她这句,转头对阮怡道:“人呢?叫进来吧。”

阮怡答应一声,快步到院子外领进一男一女两个人来。

“回老太太、大太太、太太并五老爷的话。”阮怡声音清脆,语速又快,说起话来就像只雀儿在叫,“这两位是灵芝的兄嫂,他们前几日刚在玉扇坊置了一间三进带花园的宅子,用的就是常嬷嬷给的钱。你们自己说,是不是?”

灵芝脸色惨白,却还是不肯承认:“我爹是铺子上的掌柜,有钱给兄嫂置办宅子有什么问题?”

许怀山道:“刘大山只负责一间小药铺,账目我都是清楚的,即便这些年他不吃不喝,买玉扇坊的宅子,恐怕都很难。”

段晚宁点点头:“五叔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爹贪.污的柜上的钱,那就是你娘在府中大厨房有偷手,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偷手。灵芝,你自己说,是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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