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神医娘子+番外(55)

作者:大猫无琼 阅读记录

一旁的钱掌柜已堆起满面笑意迎上前,“严公子,可等着你了。东西早就备齐了,就等你的图纸了。”

复又转头看着安秋鹜道:“姑娘,这就是在小店打造金针的另一位医者。”

原来是他!

他也要打造金针!

严无期道一声有劳,从怀里掏出一叠图纸递过去,只道照着图纸上打造即可。钱掌柜忙接过。

先是从西北学来的扎针之术,现在又是金针,这个严无期身上笼罩着一层她看不清的迷雾。

“掌柜,你不是说没有货源。同是打造金针为何他就可以,我却不行!难不成他是你们店的贵客,我就算不得你们店的贵客吗?”

严无期先前没有注意这两个女子,虽诧异都城何时有这么胆大的女子敢这个时候来这黑市,但他一向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便也没有多在意。

女子这么一问,倒引得他侧目。

安秋鹜能瞥见他移过来的目光,便颇为倨傲地昂起头颅,想显出几分气势来。俗话说输人不输阵。

钱掌柜开门做生意,又是这黑市的生意,自然是格外谨慎。

安秋鹜和皎月虽是女子,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谁知道她们背后还有没有什么人,便只好赔笑道:“姑娘和严公子都是小店的贵客,有二位的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这掌柜倒是谁都不得罪。

他指了指皎月,“只是严公子早在这位姑娘来小店打造那根金针时,便已经来小店与在下谈了这笔生意。小店货源有限,只够接下严公子这笔生意,还望姑娘莫怪。”

话已说到此处,安秋鹜还能说什么。

只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准备再寻别家。只是一想到这位太医院使这么好的运气就来气,当真是每一次遇见他都没好事。

苦了她折腾这么半宿。

那厢严无期却认真打量起眼前之人来,女子医者?

“姑娘也会扎针之术?”

安秋鹜已走至门口,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举起手臂摆了摆手,表示不会。

实在不想和他纠缠。

“那姑娘可是在何处行医,严某也是医者倒想和姑娘聊一聊这几年行医的心得。”

还以为是个冷心冷清的人,原来谈到医者这也颇为健谈嘛。

可惜金针又到不了她的手,她已走出店门,背对身子把头甩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又困又累,还要被自己瞧不顺眼的人诘问。

安秋鹜表示不想理!

严无期也不知在掌柜那听说了什么,又忙追出来道:“姑娘留步,可否请姑娘赐教让严某一观图纸,严某愿让出一半的货源给姑娘打造金针。”

安秋鹜莞尔一笑,这倒是桩好买卖!

正待回头,斜地里闪过一道银光,有剑气扑面而来。

安秋鹜来不及高呼,一把泛着青光的薄剑已抵在她的脖子上。

“要想活命,就交出金针图纸”

安秋鹜心里一咯噔,果然是月黑杀人夜。

今晚出门一定没看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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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猫:见面倒计时!

第43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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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当即就要出手, 奈何黑衣人觉察到她的动机手中的薄刃往里送了几分。

安秋鹜的脖子瞬间沁出一丝血迹,“想要她活命,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如此清晰, 黑衣人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安秋鹜眨了眨眼示意皎月别动。

“好汉, 有话好说, 你不就是要金针图纸嘛。你看,我把图纸交予你就是, 你放我一命可好。”

安秋鹜一边说着话尽量转移身后之人的注意力, 右手则慢慢地摸到衣服侧面的暗袋, 必要时候也不是不可以一搏。

严无期和钱掌柜没想到还有这种变故。

黑市历来鱼龙混杂, 眼前这人一来直奔金针图纸,好巧不巧就在钱掌柜的金店外面,怎么看都像是有备而来。

严无期眸子沉了沉,转头看向钱掌柜,钱掌柜手里还拿着他的那份图纸!

安秋鹜自然也看见了。

就在黑衣人要接过她递过去的金针图纸时, 安秋鹜把手往回一缩道:“好汉恐怕不知, 我手中这份图纸并不齐整, 你看那掌柜手里拿的正是旁边那位公子的, 只有我这份加上那位公子的那一份整个金针图纸才算齐全。”

黑衣人只是听命行事,打探到近期有人在这黑市打造十年前魏家那所谓的金针, 但并不知道有两份图纸。

他接到的命令是拿到所有与金针有关的东西。

既然有两份图纸, 那自然是都要拿到手。他用力一掰安秋鹜的肩膀,痛的安秋鹜直咧嘴, “少耍花样, 你先把你手中这份给我, 我再去拿他那份。”

那厢严无期听见安秋鹜如此说, 暗道不妙,连忙把图纸从钱掌柜手中夺了过来,往怀中一揣就想从另一边离开。

那黑衣人唯恐严无期走脱,忙去拿安秋鹜手中的图纸,他身体往前倾,左手便伸了出去;又要控制好安秋鹜又不能让右手的剑刃立刻要了她的性命,手中力度便松了些。

脖子上的冰凉稍微远离,安秋鹜暗道一声好,右手攥紧暗袋里的匕首,用整个身体往后一压,半边身子都压在了黑衣人的身上,脖子离那剑刃又远了几分。

黑衣人反应迅速,忙把手往回缩,右手的剑刃便要重新架到安秋鹜脖子上去,“找死!”

安秋鹜又岂能束手待毙,大喝一声“动手!”右手反握匕首往脖子上一挡,将将架住缩回来的剑刃。

那一边皎月听命而动,身姿一闪直取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久经江湖,见此也不慌;他右手轻轻一挑,安秋鹜手中便失了三分力度,险些匕首都拿不稳,待再要架开剑刃已是痴人说梦,“我本不想取你性命,奈何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衣人凶相毕露,提着安秋鹜往面门上一挡,便要一手拿过图纸,一手一剑封喉。

形势急转直下,安秋鹜先前已是取了巧劲,如今先机尽失,当真有一种奈何桥上走一遭的壮烈。

剑刃已逼近咽喉,那黑衣人的手臂如铁箍一般,箍得她浑身不能动弹。

人在陷入一定惊惧的场景下,五识就会格外灵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脖子皮肤被划开得刺痛感。

接下来必定会割开喉咙,鲜血便会喷涌而出,就像...就像十年前刑场上一样,人如风中落叶,侵染鲜血再无半分生机。

呵!

安秋鹜觉得有些心酸,命运总爱和她们魏家人开玩笑,她辛辛苦苦活到今日还未给魏家正名,便以这种方式先去地下和父母团聚了!

当真是...

“咚”撕心裂肺地疼痛并没有席卷全身,只有一声格外清脆地倒地声。

“屏姑娘,当真是什么?”这道声音很熟悉,不仅熟悉还很悦耳,不仅悦耳还格外得让人安心。安秋鹜果然安心地睁开了眼,熟悉地面容映入眼帘,往日那让人忍不住想揶揄的‘假’络腮胡都变得格外顺眼起来,她有些想哭,但到底忍住了,“赫公子,真是好久不见。”

穆晋安知道她有异于寻常女子的坚韧,只是这坚韧之下想要隐藏起来的脆弱总是让人格外的想要怜惜。

身随心动,他指腹轻轻抚上安秋鹜脖子上的伤口,女子隐忍地皱了皱眉,随即躲开他的触碰。

手指上沾染点点温热的血渍,落在眼中惹得眼角也隐隐发热,穆晋安从怀中掏出一方素白的锦帕递了过去,“先捂着,出去找大夫给你瞧瞧。”

安秋鹜看着递到眼前的锦帕,有些好笑。

脖子上的伤口不深,这要归功于她那敢于一搏的勇气,再瞧着眼前挺拔伟岸的身姿,安秋鹜想还要多亏了他刚才仗义出手相救。她本就是医者,何须还出去找大夫瞧,“赫公子,可忘了我也是医者。”

是了,他是有些关心则乱,竟忘了她本就是医者。那双柔荑并没有如愿接过他手中的锦帕,穆晋安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收入怀中,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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