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装成救世主(508)

作者:文可扑不可坑 阅读记录

刚巧,他知道不夜洲的境主是谁,也获得了他的全部记忆。

……原来如此。

舟向月大概猜到不夜洲从这些被卷进来的境客身上赚的是什么了,由此也就明白了这个魇境为什么能够打造得这么奢华梦幻,还如此稳定地长盛不衰。

白澜果然是个聪明的境主,采取了个一劳永逸的做法,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不愧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既然这样,舟向月基本确定,不夜洲的规则就是运气。

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上赌桌了。

上赌桌的这个境灵马甲的神通是【蝶变】,可以变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他现在用的就是鱼富贵的外貌。

打扮成这样自然是有用的。

他之前在大厅里转了半天,一边观察一边思考自己的策略,最后精准地计算了自己在这里需要开的马甲数量,并且根据不同马甲的功能分配了一下角色。

此刻,舟向月已经撒出去了四个马甲,看情况可能会再撒一个。

他之前尝试过,发现傀儡术在这里并不能用,大概是因为触犯了不夜洲的规则。

但是,可能因为他的马甲足够特殊,他还是可以开马甲,算是钻了不夜洲规则的空子。

这倒是在舟向月的预料之中,毕竟他之前曾经进入过鱼富贵的芥子域,当时在那里面也还是可以使用马甲的,而这个不夜洲显然与鱼富贵那个芥子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一心多用,所以就算现在坐在赌桌前已经押了一万祸福钱,舟向月也难免稍微有点走神。

尤其是,刚才那个蝉爷在天字桌上的一局赌局刚刚结束,果不其然又是他赢了,挑战他的人现在已经输光了所有的筹码,再也没有机会了。

舟向月听着人群里的议论。

有人在猜测蝉爷现在在不夜洲的资产到底有多少,至少上千万祸福钱肯定有了吧?

还有人在感叹蝉爷不愧是蝉爷,虽然之前刚刚罕见地输了六十万祸福钱给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年轻人,但那个黑马年轻人却放弃了进一步挑战他,选择拿着六十万见好就收,去贵宾区了。

这可真是让人扼腕叹息——本来还以为不夜洲能再出一个赌神争霸呢,刚好那两人还很微妙地都选了邪神同款的黑红色狐狸面具……

白毛的?还赢了蝉?

莫非是……

舟向月若有所思。

此时此刻,他在思考,而赌桌上的另外几人都在暗暗地打量他。

坐在他对面的人就是刚才那一局的赢家,被人称作“黄老板”。

黄老板戴着财神面具,身后跟着好几个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的身影,都戴着锦鲤面具。

他手边还放了一只锦鲤形状的金碗,一条金光灿灿的锦鲤张大嘴,鱼嘴里就是碗,外面则是活灵活现的锦鲤雕塑。

这只碗看起来有点像是招财猫那样的风水摆件,时不时就有一个人过来,给碗里换上沸滚的水,寓意大概是“财源滚滚”。

事实证明,黄老板的手气也确实相当不错。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那个新来桌上的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虽然隔着白色狐狸面具看不见表情,但从这个人的体形和周身气质来看,就是个脾气不好、容易急躁的蠢货。

黄老板在心里冷笑,经常上赌桌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地方最重要的就是波澜不惊,不向别人泄露自己的任何信息和情绪。

虽然人难免会有一些无法控制的细微神情和小动作,但能坐到地字桌上来的赌客,基本都已经懂得了喜怒不形于色。

而现在这个人嘛,肢体语言却明晃晃地透露出一个信息——他很兴奋,还很不好惹,并且迫不及待地把这一点展现给他们,就像是秀肌肉一样。

问题是,所有人都清楚在不夜洲的赌场里不允许动手。

他这副金链子社会大哥一样的气势或许还能唬一唬人字桌上那些新手赌客,但看在他们这些经过大风大浪杀出来的行家眼里,不仅不害怕,还有一点想笑。

“那就赌吧,”黄老板嗤笑道,好像随意一样看了看周围几人:“我们之前说好了,这一局准备玩骨牌,玩个接龙的。这局我做庄,这位新朋友上不上啊?”

另外几人立刻会意地应道:“是啊是啊!”

骨牌也叫牙牌,一般用骨头或象牙制成,每副三十二枚,大小和厚度介于麻将与扑克牌之间。牌面有各种不同排列方式的点,就像是两个骰子的点数拼成,玩法一般也是谁大谁赢。

除了特殊对牌“至尊宝”之外,骨牌中最大的牌就是一对两个六点的“天牌”,其次是两个一点的“地牌”,第三是两个四点的“人牌”。

骨牌最常见的玩法是推牌九和打天九,现在黄老板提议的接龙可以说是骨牌玩法里面尤为凶残的一种。

因为牌局速度很快、输赢很大,经常有人一夜间输得倾家荡产,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输掉了,最后只能光着身子回家,所以被称为“剥皮赌”。

——对于新来的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用剥皮赌可以迅速杀掉他的气势。

赌桌上不少人在心里暗自幸灾乐祸,看来今天鸿运当头的黄老板很不待见这位新手,估计很快就可以看到又一个人被逼疯了,经典节目啊。

然而,赌桌上的人等了好几秒,却没等到所有人目光聚焦的那个人回应。

“……啊抱歉啊,”他忽然如梦初醒一样抬起头来,“刚才走了个神。你们刚才说什么?”

所有人:“……”

你这蠢货,装云淡风轻也装得更像一点行不行?

何况现在还没开赌呢,你装什么装,只会让你更容易成为靶子知不知道!一点常识都没有的吗?

桌上的几人一时间都噎住了一样无语。

地字桌赌客的待遇和其他赌客不一样,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位工作人员提供全方位协助。

此时,舟向月身后的工作人员向前弯下腰,耐心地又给他说了一遍:“这一局准备玩骨牌接龙,押注一万祸福钱。您确定玩吗?”

舟向月:“……不好意思,接龙怎么玩?”

所有人:“…………”

在赌桌上,遇到蠢货虽然在赢钱时是件开心的事,但在开赌之前真的很令人烦躁。

怎么感觉自从这个人坐上桌之后,这里的画风就变得越来越诡异。

“很简单的!”

旁边的人生怕这个蠢货因为不会玩而退出,又怕他身后的工作人员解释得太详细,于是赶紧开口了。

“庄家先出一张牌,然后所有人轮流出牌,把牌挨着放在上一张牌旁边,对接的地方点数要一样大。”

“如果有个人接不上了,就要扣一张点数不同的牌,跳过他轮到下一位。如果所有人都接不上,就再由庄家换一个不同点数的牌再次引牌。”

“等到所有人的牌都出完了,就计算每个人扣牌的总点数,谁的最小谁就赢。”

舟向月想了想:“啊,行啊。”

正在荷官洗牌时,他们旁边的另一张地字桌忽然传来一个惊慌的叫声:“干什么!我才没有出千!”

出千?

一时间,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张桌子比舟向月他们这桌玩得更大,每人的起注能提到十几万甚至几十万,这一局的总筹码池已经加到了一百多万。

只见一个人充满戒备地坐在椅子上,而荷官走到他身边,冷漠道:“那请您把外套脱下来。”

“凭什么?”

那人梗着脖子道,“哪有随随便便就让人脱衣服的……”

跟他同一桌的赌客根本没有耐心再跟他废话了,甚至用不着不夜洲的打手赶过来,立刻就有人上前按住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的外套一脱——

甚至还没脱下来,就看到他袖筒里掉出几张牌,翻滚着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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