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36)
只是,有些管不住自己。
时辰于黑暗中流走,她柔软的指节被染上灼烫的温度,隔着层层衣袍,依旧是那般滚烫,烫的她略显冰凉的手心开始发热。
而她开始发现,这温度越是明显,她心里越是会生出一种刺.激,这让她心里的羞耻感,莫名的淡去了。
虽然,此刻她的亵.裤还在谢玄烨冷白指节间。
暗黑中再也瞧不清上面的痕迹,她越发的胆大,漆黑澄亮的眸子一寸不错的看着他,手指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她知道不该这样的,可她就是遵循身体本能的去做,充满了少女的好奇心,好奇它还会不会再烫一些,或是再大一些。
很快,她的小手上落了一张大手。
将她的手包住。
随后拿开。
就算是在暗黑中,她也感觉的到,他的眸色暗沉,呼吸落在她肌肤上,烫的很。可他只是看着她,并未再对她做什么。
谢如闻也怕他会再对她做什么。
适才他扯下她亵.裤的时候,并不是直接扯下的,此刻他的手指都是湿漉的,他是先发现了她的变化,随后才扯下。
只是那一下,她就要哭了,所以,她不敢想象,若是他再那样做,她该要怎么办,她觉得,那是她的身体承受不了的。
她想,到此为止罢。
今夜该学的,已经可以了,急于求成,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她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还很多。
可以慢慢学。
她是这样想的,谢玄烨却与她不同,她不自知的上下游动了那么久,偏她怕什么,他偏偏做了什么,窗外暴雨咚咚,似有狂风呼呼而过。
他抬起修长的指节拿起被褥给她盖好,从颈边开始给她掖被角,从上而下,掖至后面时,却把手伸入了她的被褥中,未等她做出反应。
他便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唇,让她的吟.声只能融在与他的亲吻中,呜呜的发不出任何声响,他就这样一边吻她,一边看着她身体颤颤红了眼圈。
眸中泪珠连连。
打着转,顺着眼角滑下。
她终于开始认命,过了许久,他似是有了一丝怜悯心,为她吻去脸上的泪痕,在她唇珠上来回舔舐,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道:“为我作副画,就放了你。”
谢如闻小声啜泣着,她没有任何力气与他对抗,嗓音湿湿的:“什么画?”他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
指节在她身上来回点动。
谢如闻眸光涟涟,被欺负的只能对他点头:“给你作。”
他似是满意了,适才的她太不乖了,如此胆大,他呵笑,对她此刻的乖顺很满意,问她:“还困吗?”
谢如闻躺在枕上,不吭声,只是看着他。
用一种陌生的目光。
她陷入了一种荒诞却不愿醒来的梦。
他站起身,去了衣架旁的铜盆处,洗了洗手,再回来时,屋内灯架上的烛火都被他点亮,谢如闻一时间觉得刺眼。
拿被褥蒙住了眼睛。
他走回床榻边,温柔的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青丝,见她钻在被褥里不出来,他拿起落在角落里的亵.裤。
修长指节再次探进被褥,摸索着给她穿上。
谢如闻难得的很是沉默,待穿好了亵.裤,他俯身下来,伏在她耳边,嗓音暗哑低沉道:“下回,别夹拢我的手,要分开。”
谢如闻掀开被褥,眼睫低垂,不去看他,今日的课业实在是有些超标,跟她所想的不太一样,这让她心里有点乱。
她来之前,只是想着能让他的手不用隔着衣衫触碰她。
可没想着让他还去碰她别的地方,而且,那种地方,是可以碰的吗?
谢如闻此时哪还有丝毫困意?可她瞧了眼外面暗沉的天,她最讨厌雨天了,不愿起身,问他:“哥哥不困吗?”
“要不要躺下睡会儿?”
谢玄烨看了眼床榻边上的沙漏,此时已近申时,他道:“不困。”看她一点困意都无,修长手腕拖在她后颈将她整个人拖在怀中,嗓音意味不明道:“作画罢。”
谢如闻对他‘嗯’了声,起身穿好衣裳,来到书房时,谢玄烨已经研好了磨,谢如闻抿了抿唇,想起适才他跟她讨画作时的神色。
从前,又不是没给他作过画,适才如何要那样对她。
她走上前,与以往一样,随口问道:“哥哥这回是要山景图还是鸟兽图?”她给他画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两种了。
谢玄烨将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在书案上,眉心微动,嗓音低沉道:“阿闻觉得适才在榻上,可以分几幅画作完呢?”
谢如闻抬眸看他:“……什么?”
他眸光深邃,望着里间的位置,回想道:“在我怀里亲吻作一副,”他薄唇勾笑,抬起自己修长冷白的指节给她看:“舔舐——作一副。”
“烛火下阿闻看见亵.裤湿漉漉一片时,更得作一副。”
他嗓音邪魅,带着某种谢如闻从未见过的亢.奋,似乎这些事让他觉得很刺激,谢如闻眸光直直的看着他,不吭声。
只在心里想,哥哥竟还有这种癖好?
红梅有一本画册,昨夜里给她瞧过一眼,上面的男女正在拥吻,可红梅那是买来的,而哥哥让她画下来。
谢玄烨见她垂眸思忖着什么,扯住她的手来到书案前,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小手握住,因着他身量极高。
谢如闻整个人在他身前显得小小的一只,他手腕环住她,握着她的手提笔点墨,随着他的动作在面前的册子上勾勒出她的轮廓。
谢如闻的画技很好,她也喜欢作画,适才在榻上时既然已经答应他了,她也不介意作画,左右这些画作。
只有他们两人可以瞧见。
窗外雨势渐歇,申时三刻的时候,谢玄烨离开了揽月苑。
谢如闻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淹没在雨雾中。
将目光收回,落在绵密的雨线上,院中的花被吹落了一地,是那般的不堪折,每当落雨天,她的心情都算不上好。
就算只在屋内待着,她只要瞧见这雨,就会觉得身上湿冷黏腻,她曾跟谢玄烨说过,她想去南平郡走一趟。
既然,当年寒凉刺骨的江水与阴雨至今都在折磨着她,那她就去那里看上一看,或许,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就会不存在了。
她这样想着,绿竹上前来:“十五娘,睡到现在可是饿了?我让吴娘吊了乌鸡参汤,都炖了几个时辰了,去吃点罢。”
谢如闻收回心神,对她‘嗯’了声,谢玄烨说要离开时,她才知道,此时根本不是暗夜,她都睡到午后了。
——
酉时的时候,雨势渐弱,谢玄烨坐在书案前,神色冷凝,冷白指节在太阳穴上按了又按,许久,他注意到手腕处包扎的洁净纱布。
他记得,昨日夜里他把浮生给他上的药,缠好的纱布给拆了,而此刻,他的左侧手腕处,雪白的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
还在后面打了个漂亮的结。
他知道,阿闻上次为他包扎伤口时,就是这样打的结。
眸光落在纱布上许久,眉心微皱,他自是希望是阿闻来了这里,为他做的包扎。
可他那夜对她态度冷漠,还说了日后都不再去揽月苑。
以她的性子,定是不愿再理他,又怎会来给他包扎伤口呢。想到这里,他薄润的唇自嘲一笑,定是浮生趁他睡下,给他又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