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捉妖,合理恋爱(46)

作者:阚纯一 阅读记录

弥刹见傅时宴躲过去了他的攻击,一剑又一剑,剑锋所过之处,树木纷纷倒下,傅时宴躲避的非常轻松,但是傅时宴想立刻把弥刹抓住了确是麻烦,弥刹简直像只活泥鳅,滑不溜秋,不好抓。

阮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他感到头疼的要炸了,心中烦躁不安,那种嗜血的饥饿感又涌上心头,折磨着他的神经。同时眼前视野模糊不清,还有着耳鸣和幻听。

是的,魔气是天地间无法散去的执念和痛苦所产生的戾气,同时也会迷惑人心智。

也不知道弥刹手中的东西是什么来头,魔气在阮体内这么长时间没有反应,现在负面影响却一下子爆发出来。

阮面前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傅时宴的身影,四面八方都穿来恶意的声音:“看吧,看吧,你的心上人根本就不在意你,你痛不欲生又与他何关?他可是到现在一眼都没有。”

“看吧……”

没有!阮头越发疼,他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想再听那些风言冷语。

不可能,不可能……傅时宴不会不在意我,阮心底绝望默念,拼命睁着眼睛去找傅时宴的身影,傅时宴在哪里?为什么眼前是一片漆黑,傅时宴他在哪里?他回梧桐乡了?不对,不会的,他说要带着我一起回家的,他要和我一起去看梧桐乡的月亮……他现在在哪里?

“傅时宴……”阮红着眼珠子默念着,似乎要把这三个字嚼碎了,掺和着血与恨一同咽下。

阮狠狠摸了一把眼睛,眼前的环境勉强可以模模糊糊看清楚,傅时宴就在他的身下,他的手把傅时宴双手压在头顶,防止傅时宴乱动弹。

傅时宴正好乖乖臣服在他的身下,他终于找到了傅时宴,阮无声无息的松了一口气,双眼通红紧紧盯着傅时宴,盯着傅时宴的骨傅时宴的肉,生怕一眨眼傅时宴又跑了,倘若……倘若他回了梧桐乡,自己又去哪里找啊……

此刻傅时宴的模样是狼狈的,墨黑长发凌乱撒在身上,勾人放肆,哪里都是粉红的,还有他粉红的鼻尖,他呼出的气体热的让阮坐立不安。傅时宴眼神迷离懵懂的望着阮,微张的嘴唇像脆弱娇贵的桃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阮正要俯身亲上那朵桃花时,傅时宴张了张薄唇,神色十分冰冷:“你喜欢我?可是我没理由……去回应你去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喜欢我,你也没有什么我好喜欢的。”

“你应该清楚,我当初把你捡回来只是想要把你冶炼了浇筑在我剑里,你自己不清楚?你不过就是白河湾里的一块石头,为什么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

不……

阮愣在原地,顿时感觉到了手脚冰凉,血液都在倒流,那么漂亮的嘴唇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阮感觉自己把一颗心都血淋淋掏出来给傅时宴,傅时宴就仗着自己喜欢他,把一颗心捅的破碎不堪,他就这么不值得别人喜欢?

阮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暴怒,耳边却又无数个傅时宴在对他冷声说话,让他无处可以逃避,感觉头疼的受不了了。

“你喜欢我?我可没有理由喜欢你……”

我不要你喜欢,你看看我,我好疼……我真的头好疼啊傅时宴……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喜欢我,你也没有什么我好喜欢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么卑劣的人是没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的……

傅时宴把他看低到泥土里了,但他依旧喜欢那个带着他逛街、用手轻轻揉他脑袋、对着他笑的眼睛发光的人,是他犯贱……

不是的,阮双手插进发林里,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深吸了一口夜风,神志很不清醒,眼前出现了好多傅时宴的虚影。他忍受不住,挣扎着伸手抓了一把,只与风短暂拥抱了一下,什么也没留住。

倏忽,一声刀剑相交的巨响撕裂了耳边傅时宴的声音,阮心底一空,冷汗出了一身,湿淋淋的贴在肌肤上。

阮咬着牙站了起来,眼前的景色已经像雾里看花一样模糊不清,但是他已经勉强能看到傅时宴的身影。

是幻觉,对,是幻觉,傅时宴不会这样对他,傅时宴是喜欢他的。

傅时宴正在和弥刹打的火热,不分上下,但是他已经落了下风,本来他这些天一直频繁使用朱雀法相,身体经受不住长时间高强度的打架,而弥刹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从来不正面和傅时宴刚,舞着一把重剑却以守为主,慢慢地磨傅时宴体力,渐渐的占据了优势。

傅时宴手中的长剑剑身碧绿色的光越发黯淡,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鲜血,但他仍是一副毫无惧意的模样,他不断地向弥刹攻击,弥刹也不甘示弱,一招不落地接下了。

弥刹虽然占据了上风,但却并不轻松,因为傅时宴的反应实在是太快,几乎每一招他都要防备,稍微一失神就有可能被傅时宴的长剑伤到。

他本来以为这次就可以一举杀了傅时宴,没想到居然轻敌了,看来他只能把他收集的所有丹药都吸收了,才能亲手杀了傅时宴。

傅时宴咽下喉咙间的腥甜味,撑着化出朱雀业火,他手中的剑光越来越耀眼,一瞬间仿佛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现在还不知道身后的阮是什么情况,他不能输,他不能后退。

傅时宴手腕翻转,一把剑身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划过一抹漂亮的弧线,直接刺进了弥刹的左肩上,弥刹闷哼一声,捂着左肩倒飞出去。

弥刹的左肩被傅时宴的长剑刺中,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出来,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看起来十分恐怖。他青色的衣服上有血迹有剑气割出来的破洞,整个人狼狈不堪。他疼痛难忍地捂着伤口,脸上满是怒气。

“你敢伤我,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弥刹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傅时宴,忽然,他的余光看到已经站直身体的阮,嘴角上扬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去吧,去杀了傅时宴把,只有杀了他他才能真正属于你。”

傅时宴看着弥刹左肩的血迹,眼睛眯了眯:“你他妈再和老子说一句。”

阮此刻想去找傅时宴,傅时宴的背部对着他,他看不到傅时宴的脸,他分不清现在是幻觉还是现实。

耳边又出现那烦人聒噪的声音,像一条居心不良的毒蛇盘聚在他心头,用着蛊惑人心的声音撺掇着他:

“杀了他吧,杀了他他就只能陪在你身边,任你摆布。在傅时宴心中所有人都比你重要,每个人都是他抛弃你的理由,只有杀了他他才能全心全意属于你。”

“杀了吧,杀了傅时宴,傅时宴就只能喜欢你,只能和你一起睡觉,不好吗?”

阮的唇齿间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杀了……傅时宴……只要杀了他……”

阮站直身体,手中的黑气化成一把通身黑色的刀,他紧紧抓着那把刀,红眸黑发,衣角被夜风吹起,他面目狰狞的望向不远处的傅时宴光滑的脖颈。那么白皙纤细,似乎只要轻轻一按就能折断。他眼眸中尽是疯狂的恨意,嘴角微张,一字一顿地轻语道:“杀了......他……”

傅时宴听到了傅时宴的话,错愕地回头与阮目光相撞,就那一瞬间,那一秒,皆从对方眼神中读懂了那些晦涩情绪。

傅时宴知道阮现在的内心状态特别糟糕。

阮握紧拳头,手中的黑色刀锋利无比,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傅时宴靠近,眼睛中已经没有别人了,指尖也渐渐泛白,额头青筋暴起。

傅时宴还没有好好看阮一眼,弥刹又迎上来了,傅时宴一偏头,剑锋中他耳边偏过,堪堪削下他的一缕黑色长发。

弥刹笑的刺眼:“看吧,你的阮要亲手杀了你。”

这个时候傅时宴已经感觉到了一阵急风,把他的长发吹得扬起,他被弥刹压着打无法回头,此时此刻他不能躲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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