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贴身侍女(204)

作者:观樱 阅读记录

啊?楚桃不是日日都来看二哥吗?

还有,她何时这般客气了,之前不是都叫淮哥哥吗?

直到楚桃走了,谢莹莹也没回过神来。还是颜淮咳了一声,提醒道:

“莹莹,去送客人。”

“哦哦,好的二哥,那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说完,谢莹莹就提着裙摆追人去了。

待房门关上,外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侍候的小厮走过来弯腰端那盆血水,问了一句:

“少爷,现在可以倒了吧?”

谢莹莹出门送楚桃,眼看着她上了马车之后,才准备转身回府。只是余光瞥见有另外一辆马车来了,她转过头定睛一看,赶车的是衙门中人。

自打那日大乱之后,苏子烨便一直在衙门,没回来过府里。几个孩子相处的好,谢莹莹自然也是担心这个大哥的,生怕脾胃不好的他不记得好好吃饭。

“大哥,”谢莹莹对着下马车的苏子烨甜甜的说话,凑过去想要帮忙拎东西。

“我拿就好,”苏子烨朝着妹妹笑了,见她穿的单薄,关切的道:“怎么没多穿一件衣裳,冷了吧?”

谢莹莹笑嘻嘻的摇头:“不冷,走,大哥快进门。”

话虽这样说,谢莹莹的目光却是盯着车帘子,见没有动静。苏子烨了然,温声道:

“她和飞扬有事,没回来。”

“哦,”谢莹莹隐隐闪过失望,不过很快振奋起来,“大哥,晚上回家吃饭吧,我瞧你好像瘦了,得多进补才是。”

“嗯。”

此时才还未到用午膳的时候,但谢夫人已经叫厨房将老母鸡炖上了,还放了不少珍贵的人参。

“你看你,这才几日,怎么清瘦了不少,”谢夫人嘴上埋怨,手上却是将一蛊糖水递给了苏子烨。

苏子烨温和的笑了,顺从的喝下,让母亲安心。

“母亲,二弟的伤势如何了?”

谢夫人眼睛盯着他喝,见他一口口喝了不少,她才放下心,道:“好多了,大夫说再养十日就能结痂,没受内伤便是好事。”

苏子烨点头,从房里出来后先是去探望了颜淮,兄弟俩说了好一会的话后,苏子烨起身要准备离开。

颜淮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苏子烨瞧见后轻笑:“怎么了?”

兄弟俩性子完全不同,但不妨碍感情好。颜淮视苏子烨为榜样,看他的眼神里都带有崇拜。

“大哥,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嗯,”苏子烨又撩开袍子坐了下去,青年坐姿端正犹如竹子,周身的清正气息扑面而来。

颜淮这回没犹豫,直言不讳道:“那日老侯爷是在教琳琅枪法。”

颜淮习武,自然看的分明。他怕苏子烨不知道,好心告诉他这件事。至于他和琳琅之间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弟弟可以介入的。

苏子烨颔首,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颜淮点头。

出了房门,明显比室内冷了不少。呼吸之气变成白色,肉眼可见的冷。

苏子烨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看着白气升起渐渐消失不见后,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凝了一些。

他知道琳琅有事瞒着他,但她不说,他就不想过问。

总有一天,她会想告诉他。

温柔的眸子眺望远处,他喃喃道:

“总是要互相信任的,不是吗?”

“喂,你真叫云奇吗?”

黑色骏马毛皮油亮,四蹄蹬地矫健有力。马背上的人穿着窄袖劲装,头发利落的梳成男子发鬓。

不过她样貌清秀,一搭眼就能看出是个姑娘。

琳琅压根也没想隐瞒自己是女子的事实,只是因着这样打扮更方便罢了。她侧过头,看向旁边的马上那个叫云奇的少年。

现下正是白日里,能瞧出来少年面皮也是好的,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怎么回事,琳琅隐隐觉得对方嘴巴和自己长的有点像。

云奇察觉到她的目光,无奈叹气道:“自然是叫云奇,我骗你做什么。再说,若我真是想骗你,能骗到什么?”

那晚,他差点被她打死,明明女子的拳头那般小,打起人来却格外的疼。

到现在他后腰那处匕首伤痕不疼了,胸口被她拳头锤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云奇撇嘴,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怎么会来?”

那晚云奇被琳琅打了一顿后依旧没改口,还让琳琅看了自己身上的印记,确实和琳琅那个一模一样,甚至位置都差不多。

琳琅总算是相信了一些,不过她没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问他乱党藏身在哪里。

云奇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又挨了琳琅三拳,才捂着胸膛苦着脸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本就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自己在一处院子里,有事他们会来找我。”

在云奇的叙述中,他只是在昌州的时候才加入他们,而且不知道他们任何事情。而云奇之所以去昌州,就是因着父亲来消息了。

那盒被付家人发现的宝箱就是云奇的手笔,自那之后,他就一直听从父亲的话,对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当时琳琅问了一句:“那你怎么说你没见过你爹娘?”

云奇垂着眸子,被打的靠在墙角站不起来,他道:

“我自小就被放在一户人家养着,那户人家也不曾见过他们,只是在门口捡到我,还有一袋子银子。”

那户人家开镖局,家里有个差不多大的姑娘,拿云奇当自己孩子养着,还教他功夫。

云奇也曾问过养母,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但养母只说什么信息都没有,只有一个普通的钱袋子。

直到前几年,父亲来消息了。

那封信送到云奇手里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直接气愤的扔在地上。

这么些年不管不顾,以为留下银子就行了?以为孩子长大了,一封信便可获得原谅?

未免太过无耻了!

越想云奇越生气,那封信他甚至都没有捡起来。

但最终还是出现在他房里,他也拆开看了。

云奇回过神朝着前方的路看,奔跑的马让寒风更加刺骨。俩人谁都不说话了,直到在目的地下马。

“你确定吗?”琳琅仰着头看山顶,似乎隐隐的能听见寺庙撞钟的声音。

云奇也抬起头:“确定,为了跟踪信鸽我跑烂了一双鞋。”

他和那个未曾蒙面的父亲只是用信鸽联系,而最近的一次联系还是他在平城的时候。云奇太想知道父亲是谁了,信里也曾提过见过,不过对方避而不谈,只让他好好保重,往后会见的。

云奇长了一个心眼,他将信鸽放走之后,直接跟着信鸽跑。习武之人步伐轻盈,自然是跟得上了,待出城之后直接骑马。

虽然过程中有几次差点跟丢了,但都让云奇找到了踪迹,直接跟着信鸽来到了京城外——那只信鸽飞上山了。

这座山上除了笃行书院外,只有一座灵云寺。

云奇肯定的道:“我闻过信纸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檀香味,所以他应该是在寺庙里。”

琳琅惊了:“他是和尚?和尚不是不能娶妻生子吗?”

云奇无语,“难道你没想到,他有可能是寄宿在寺庙呢?亦或者在此带发修行,都是有可能的。”

因着俩人身上的印记,琳琅才没动云奇。

她不知爹娘是谁,需要云奇的消息。

虽然老侯爷说琳琅是他外孙女,但一切都要求证才是。

其实在心里,琳琅觉得自己应当就是冯家的外孙女了,不过,娘现在在哪里?爹爹又是谁?

这些,都在等待她查明。

瞌睡就送来了枕头,云奇出现了。

俩人将马儿拴好,朝着山上走去。

云奇走在外侧,琳琅在里侧,所以云奇看不见她的左手,正握着匕首。

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印记她看了,还上手摸了,是真的。但云奇和乱党一起出现过,他说自己不是和他们一伙,就不是一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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