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向葵小声喃喃，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试验品这个词。她看向伊诺：“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伊诺扯开嘴角讽刺地笑了笑：“他们的目的…”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想复制我的能力吧。”

向葵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复制你的能力？”

“其实，僵尸和植物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我。”伊诺选择告诉向葵。

“你？！”向葵惊呼，她坐直了身子，问道：“这就是你被博士解剖的原因吗？他是想通过解剖你提取你身体里的病毒？一直被解剖再缝合，这样下去你支撑得了吗？”她很快就联想到了第一次和伊诺见面。那时候伊诺胸口的线和平整的伤口，饶是她也有些被吓到。

伊诺没想到她会联系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他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小葵，你在担心我吗？”

向葵扔了一只玩偶过去，砸在伊诺胸口上：“别和我贫，说正事。”

伊诺可以接住玩偶，但他还是任由它砸过来，他自顾自说道：“不用担心我，那只是寄居我能量的一个壳子，他把我切成肉块都挖不出来想知道的秘密。不过那壳子里残余了一些能量，所以那个博士才能提取病毒出来制造僵尸，让植物变异甚至进化。”

“进化？怎么进化？”

伊诺表情严肃起来：“你接触到的植物人类，他们只有一半是人类，另一半算是植物了。有一部分起初是人，但是被注射了植物病毒以后，他们开始植物化。但是大部分都是通过植物进化，变成了人形的样子。”

向葵：？？？

“那我现在是植物人？我以前是人吗？”向葵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拍了拍脸。

“除了被带走的那些人，你看到的其他人都是从植物进化而来的。”伊诺看她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人，解释道：“你是人，你哥哥也是。”

向葵想到了又又，“那木仓的对象呢？她不是人吗？”

伊诺无辜地看着她说道：“不是人，木仓和我说，那是他以前院子里养的豌豆。”

“后来豌豆变人，懵懵懂懂的，木仓就照顾她，一来二往他们就有感情了。就在一起了。”说着说着伊诺恍然大悟，木仓都能和植物在一起，向葵为什么不能和不是人的自己在一起呢！伊诺眼睛亮了亮，他还是挺喜欢向葵身上的味道的，阳光一样，干净温暖。

向葵被他说的话噎了一下，敢情他们还是人妖恋？！

向葵：成年人的世界我不懂：）

“被带着的都是人类变异的植物。”向葵不再纠结八卦，她没忘记自己还疑惑的问题。按照伊诺说的，那绿希没被带走的原因她大概明白了。

因为他是植物进化成的人，不是真正的人类。那他再强，在Deaf看来都是可以控制的。

而那些人类变异后拥有了那么强大的力量，虽然人类看上去弱小，但他们的智慧可以解决无数的困难，这也难怪Deaf会忌惮他们，甚至抓走他们。

向葵想到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Deaf对自己的注意。这就是原主孤身一人模仿植物人的原因吗？向葵心里想到。

“Deaf是不是可以控制植物人？”半响，向葵开口问道。

“嗯，意志力强的人很大几率可以挣脱他的控制，但是植物挣脱不了。他们天性单纯，进化以后保持着自己的特性，不比人类的思绪多变，他们很容易就被控制了。”伊诺回忆了一下，他还没被抓时了解到的事情。

“可是小青说被僵尸咬过自己的植物就会解除控制。”向葵眉头慢慢蹙起。

伊诺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有一些犹豫地说道：“也许是僵尸病毒侵染了植物能量，因为数量少正好中和了部分植物病毒，所以可以行动？”

向葵只是诧异地看着他，却没怀疑他的说法，很显然她也倾向于这个答案。

“如果植物病毒和僵尸病毒都一半一半，那载体会怎么样？”向葵轻声问道，莫名的，她想到又又看着木仓离去大哭的场景。

木仓被注射了僵尸病毒，如果僵尸病毒压倒了植物病毒，那他会怎么样？

伊诺眨了眨眼：“也许会进化成新的物种？”他看上去并不在意两种病毒会融合变异。

“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不担心他？”向葵忍不住问道，她可是记得伊诺说过他们击杀Deaf的计划。

“我从有意识开始，身体里就有无数病毒，它们在我的身体里相互吞噬最后留下了最强的两种病毒。虽然还有两种，但是它们相互制衡，反而让我不用担心体内发生病毒暴动。木仓最差也就变成我以前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现在活着，他死不了。”伊诺用近乎平静的语调给向葵揭开关于自己身份的一块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