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受(35)

观战众人大哗。

“什么人?”擂台下有人叫嚣道:“好大的胆子!”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游孤天淡淡道:“玉衡山定军峰,魔教教主,斩星河游孤天是也。”

霎时黑压压的人群全在惊慌大喊,再无人顾及孙斌被带了去何处,全部人亮兵器,恐惧地看着擂台中央那身穿黑纱袍的男子。

赵飞鸿冷冷道:“游教主亲自到访,有何贵干?”

游孤天一击不得手便即归剑回鞘,嘴角抿起邪气笑容,袖手而立。

“听说正派的孙子在这儿打擂台,忽然就想来踢个馆。”游孤天道:“顺便看看我儿。”

看客们既愤怒又好笑,还以为游孤天出言奚落赵飞鸿,占他的便宜,唯有看场外围的游孟哲明白游孤天是真的来看自己,一声“爹”欲再喊出口,又怕引来麻烦。

赵飞鸿眯起眼,一摆长棍,收棍回背,淡淡道:“赵某正约武林同道,明年八月十五一同剿灭你魔教,如今我众你寡,若车轮战你,胜来不武。来日玉衡山巅再与你一对一比划。现下横竖无事,喝个酒,听听如何?”

游孤天懒懒道:“免了,我儿莫要到处闯祸,玩够了就回来陪爹爹。”

那句话自是说与游孟哲听的,众人又以为在奚落赵飞鸿,游孤天话音刚落,身形便已从擂台上消失,紧接着出现在木桥上,再一闪身,已到了湖边,轻轻拈起一名正派女弟子手上拿着的自己的斗笠,朝头上一戴,侧头邪气笑了笑。

那女弟子发出一声绝命尖叫,软软地昏倒下去。

游孤天一甩衣袖,无人敢阻,数千人便这么眼睁睁地看他消失在山林中。

“快走。”游孟哲见游孤天引开目光,知道下一刻必定要找被救走的孙斌了,马上扛起孙斌手臂,把他背在身后,施展那三脚猫轻功开始跑路。

“在那里!”

“抓住他!”

游孟哲一开跑便有人察觉,边跑边道:“想个办法!小舅!”

宇文弘跑在前头,转身朝游孟哲背后追兵道:“你死……”

游孟哲道:“说滚就行了!”

宇文弘:“滚。”

身后追兵发得一声喊,五六个人被掌力轰得飞了出去,游孟哲跑下山路,冲向河边。

此处位于寒江下游,追兵见宇文弘拍人像抓鸡一般,被碰到的人不是吐血就是横飞,没人敢再追,纷纷在山路上停了脚步。

张远山黑袍飞扬,追到山腰时停下,眼望河边游孟哲,没有再追下来。

第12章 亢金龙 …

游孟哲带着孙斌走了半天陆路,换坐船逆流而上,回到扬州城水路汇集处,两人出来的地方。

江边的客船是去亭县的,游孟哲也没什么目的性,便随波逐流地一路搭船走,去亭县也成,先前霹雳堂驻地是在扬州,这次回去说不定又碰上他们,虽说有宇文弘在,一个人就能单挑别人整堂,但孙斌情况仿佛有点不太稳定,还是少去生事的好。

翌日傍晚,客船在亭县码头泊岸,游孟哲背着孙斌下来,寻了间药堂给他看病。

孙斌已经不吐血了,却一直睁着眼,不说话。

江南一地,亭县中大部分人姓亭,数百年前亭家乃是江南首富,后族中出了一名嫡子,在京师当了大官,从此飞黄腾达,扶摇直上。那官员兼荫族中,累经年之积,亭县隐约已发展成不让扬州的江南大城。

黄昏时分长街上行人往来,热闹非凡,游孟哲问了路,知道八姑爷巷内有一名老医生,专治跌打内伤,遂将其送到街前。

此处乃是菜市,两道摆着卖菜的,卖肉的,卖鱼的,更有咸杂瓮,酱油铺子,行人往来,地面泥水肮脏。游孟哲敲开那家青囊堂大门,内里只有一名须发花白的老大夫在坐堂。

孙斌眼神空洞,一日来半句话不说,问他说什么,只当没听见。

游孟哲喂水给他他也不喝,瓦碗凑到他嘴角边,水就流了下来。

游孟哲把孙斌放在椅上,孙斌看着窗外夕阳,老大夫过来把脉。

游孟哲忧心忡忡道:“他先前和人动手比武,受了内伤。”

老大夫把过脉,翻孙斌眼皮子看,说:“无妨,只是筋脉受了震伤,开个调和肺腑的方子,你照着煎服了,三天就好。”

游孟哲道:“那他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被伤了脑子?”

游孟哲试着用手在孙斌面前挥了挥,孙斌目光涣散,表情呆滞,没有反应。

“未曾伤到脑子。”老大夫道。

游孟哲:“这不对啊,你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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