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妖(115)

放浪的笑声不绝于耳,女人温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我。

“夜君,妾身伺候你休息。”她身上很干净,什么味也没有。

我就算去抱一只狐狸,也绝不和影姬的人偶上床。

影姬问:“血君呢?”

我说:“被我打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把我眼睛都捅废了,我最痛恨别人动我的脸,一个没忍住,就剥了血君的皮丢到忘川河去泡。

影姬给我做了一只眼睛,莹润可爱,以假乱真。她有一双惊人的巧手。

她说:“我帮血君也做一副新的身体吧!”

我报以一笑。

莲烬知道后,发了很大的脾气。“都滚出去!你们背着我弄出那些肮脏的东西就罢了,怎么合谋起来对付夜君!”

影姬惊恐地缩在玉阶下,纤细的面孔上沾湿泪水。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月君和影姬煽动妖魔交蓜,生下畸形的胎儿,遗弃路旁,一部分月君放去人间行凶,剩下的,影姬剖开它们,当了傀儡娃娃的零件。她送我的眼睛,就是这样一个零件,虽然美丽,饱含怨毒。

“挖出来吧。”莲烬说,“发作起来你只能痛着。”

我没有把眼睛挖出来,也没有让影姬动血君的身体。

“你们的怨恨我接受,但在我原谅之前,就一直跪着吧。”没有我的恩准,谁也不能让影姬起来。如果我一千年不原谅,她就跪一千年。

至于血君,我去看过他。

红红的一团烟雾,附着在莲花间,似飘荡的孤魂。原本便不爱热闹的血君,剩下枯叶残枝,零星地散落他的宫殿。

血雾依依不舍地缠绕着我,我含笑着从琉璃瓶中折下一枝梨花。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十一重天,风花雪月,唯独花一碰即灭。

我却奇迹般地养活了一枝梨花,纯净的白,无声绽放,寂寂如雪。

座下的小妖说:“它是为了夜君而活。”

我也曾养过人间的花,姹紫嫣红,一夜枯死。也曾和血君一样,埋上新种,盼望有一日生根发芽,直至耐心全无。

魔界没有培育花木的土壤。

而这枝梨花,在我窗前落地生根,成为了魔界第一棵鲜活的梨树。我从沧澜山上刨来清香的新土,日日浇灌,我想它一直活下去。

莲烬也来看这棵梨树。

“你听见了吗?他们说你是新的主宰,日月星辰为你所控,花木甘愿为你一念逆天而生。”

莲烬难得哈哈大笑,响亮的声音惊落了一片花瓣。

那是他沉睡前最后一次对我笑。

月君淩嗕了神女,触犯天威,平静了些许时日的魔界,再度卷入一场旷世之战。莲烬坐在至高处,每拨动一次琴弦,天地间的颜色随之黯淡一分,黑死的气息自上而下弥漫,非我族类,尸横遍野。

我伸出手,替他撩动伏羲琴,他按住我摇头,说:“你不行。”

天上炸开一道雷电。

不同于幻象,这是真实的雷电,劈在我和莲烬身上,我浑身酥麻,看一眼莲烬,他仍然在弹琴,他是我视线中的唯一一抹颜色。

莲烬说:“我累了,先休息。”

周围的水汽凝成冰。他与冰雪融为一体,抬手最后一个音符,把我震开。

又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我伤感地望着山体中冰封的魔王,让血雨淋透。

影姬赤着脚奔过来,抱住我号哭不已。我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开始一点一点地、剧烈地灼痛。但很快,就淹没在女人艰难的喘息声中。

雨已经停止下,山风却无法把我吹醒。

月君的调笑犹言在耳,我把脸埋进女人馨香柔软的胸,狠狠地闯进她的身体,影姬吃惊地张大瞳孔,额角青筋绽放。

我变换着角度,一下一下地撞进她的埖心,让她震颤、尖叫。

影姬恍惚地盯着我汗湿的脸。

我说:“你抱错人了。”

真是奇怪。很少有人会把我和莲烬弄错,虽然我们有相似的脸。我摸了摸眼角干涸的鲜血,又说:“我是不是越来越像他?”

身下的动作没有停。

影姬咬着牙,不愿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发情,她也知道。

温暖紧致的甬道一阵收缩,我就坚持不住了。影姬面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她还没有开始享受。

为了掩饰尴尬,我冷着脸从她的体内退出,带出她细细的呻荶。

我说:“我让你跪着不许起来,你干了什么?”

她当然是来找莲烬的,可这也犯了错。

影姬叩首:“帝尊说过,他不在的时候,就要听夜君吩咐。夜君让我再跪上一千年,也不是不行的。毕竟,杀了血君,又架空我,就只剩下月君了……他一向,一向是有勇无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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