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1068)

这就是目前比较尴尬的一件事情了,几个格格眼下年纪已经不小了,乍一改口叫“额娘”还真是叫不出来。淑嘉又不能说:你们不是我亲生的,叫不叫都无所谓,反正最后还是会给你们公主的封号。

只有装成没听见她们语气间的停顿:“平日里娘儿几个说话很不用这样拘板,不在其表,而在其里。把我的话记住了,比什么都强。”

几个格格又一齐起身应喏,倒没再多说什么“谨尊”。

淑嘉道:“别以为是样差使,兆祥所就在宁寿宫后头,比坤宁宫可近着呢,设若你们有什么急事,那里可比我这儿方便。”

格格们互看一眼,齐声应是。

淑嘉见她们表现得倒也都中规中矩,也是安心,别的不好说,生活上多照顾一点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晚间与胤礽说起这个,胤礽皱了一下眉毛:“总要改过口来的。”

“这是自然,我不过在你面前唠叨两句,她们离府的日子尚浅,得慢慢训着呢。”

胤礽忽然笑了:“咱们打个赌罢。”

淑嘉奇道:“赌什么?”

“就赌她们什么时候能全掰过来!”

淑嘉道:“怎么说?”

胤礽认真地想了想:“从今儿开始,到五月节,必能全掰过来,甭管是称呼还是礼仪。”

淑嘉道:“她们原是有底子的,人又不笨,可十多年的习惯是打出娘胎就沾上的,半个来月就全掰过来了?”

“赌不赌?”

“赌什么?”

“谁输了,谁抄一本《四书》。”

淑嘉忽然道:“不对!你说得这般笃定,一定有诈,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胤礽故作神秘地道:“还真有,不过你不赌我不告诉你!”

切~“不就是抄书么?又没说什么时候交——嗳,这条是我想起来的,你不能后加上。”

“好好好,我告诉你,”胤礽也就是跟她闹着玩儿,何况这件事情他也是想找个人分享的,“是老八,今儿我看到老八上的折子了,你猜怎么着?”

淑嘉略惊一下:“他说了什么?可能说什么呢?”反正她是没听到过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胤礽摇摇头:“你再也想不到的一条——老八的字,大有长进!”

“啊?”淑嘉下巴都要砸地上了。八阿哥的字,三十年如一日的矬,这就……长进了?

胤礽啧啧两声:“可见这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就看你下不下得这个狠心了。当初……汗阿玛在世的时候,对他那样叮咛嘱咐,出宫建府了还要让他交功课,他都敷衍了事。现在,唉。”

原本是想当个笑话的,想说,你丫真犯贱,亲爹哄着你不写。到了现在,突然下狠心写字了,因为什么?难道不是觉得我不会那样纵容?

胤礽对此是有嘲笑的意思的,但是嘲笑亲弟弟的意思过于明显,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故而来找老婆吐槽一下,没想到说出来之后自己也伤感了,亲爹去了,再没这样一个人护着了。[1]

这半年多来令人焦头烂额的朝政,胤礽突然能够理解允禩了。靠山没了,什么事儿都得自己顶着,必须成熟起来,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不然就完蛋。康熙在时,一直以慈父面目示人,虽然偶尔会有一点让胤礽觉得有危机感的事情发生,但是不可否认,确实为他挡了许多事情。

淑嘉很自然就发现了他情绪的不对头:“唉呀,好啊,正好你跟儿子们有正经事做,我就跟闺女们一块儿写字。”

胤礽勉强笑笑:“也好。”

想起烦心事儿了,问题是淑嘉不知道他在烦什么,便说:“这可见他是晓事儿了,晓事儿了难道不好么?”

“也好。”胤礽吧吧嘴,点点头。懂事就好,识相就好,可以拿来办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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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节当天,可以称之为低调的热闹,又或者形象通俗一点地说,闷骚。

淑嘉晨起,先给太皇太后请安,次往清溪书屋见胤礽,然后才是自家受贺。这规模还真不是,反正吧,能到的人都到了,单从出席名单上看,不亚于正旦朝贺。淑嘉受贺毕,又于园中赐宴。当然,百官她是见不到的,虽然这不妨碍胤礽把他们都拎了来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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