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458)

抬眼看了看底下坐得端正规矩的胤礽,多好的儿子啊,不愧是我生的!兄弟‘联络感情’结束后,没事的回去休息,有差使的还得继续当差。太子现在的工作之一,就是陪在康熙左右,议一议政。

今天当值的大学士是阿兰泰与李天馥,坐一边儿,康熙不问,他们也不回话,坐得跟两尊菩萨似的。康熙暂时把他们给忽略了,抖一抖手中的折子,心中小有欣慰。据回报,索额图每一见太子,就沮丧焦急一分,闭门密议,甚至还传出太子:“你且不要管这个。”比较大的声音。

太子终于把索额图给撅了一回,康熙认为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早就讨厌索额图了,留着索额图就是为了让他给太子摇旗呐喊来的,但是索额图越来越嚣张,引起了他的不快,只是投鼠忌器,不好下手狠削而已。如果太子疏远了索额图,康熙并不介意也削一削明珠。

咳嗽一声,对胤礽道:“此次朕巡幸塞外,你还是你留于京中处理细务,凡事务必当心。朕留他们两个辅佐你。”伸手一指布景板阿兰泰与李天馥。

两个大学士连忙起身恭立。

康熙摆摆手:“坐罢,”复对胤礽道,“我也想能与你一道前行,只是京中不能无人。再等几个年罢,等到你的弟弟们当差都顺了,你也能脱身了。”

胤礽听得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再过几年,不光老大,他的弟弟们也都步入壮年了。他现在不说是草木皆兵,也是对康熙的每句话都掰开了、揉碎了地研究,几乎要犯强迫症了。

康熙见他不说话,以为这个儿子又有些闹别扭了,安抚道:“京中之事,也极要紧,非朕信任之人,不令久居于此,不令其于朕出巡之时于此主事。”这话完全没有水份,非常实在。

胤礽心里明白是这个道理,却不由想:一下子又是几个月,还不知道随驾去的老大要出什么损招。恨不得练就分身术,一个自己在京里坐镇、争取业务分,一个自己随驾去防止被人告了黑状。口中还是说:“记得年幼时,日日得见天颜,汗阿玛要料理政务时,就叫乳母带着儿子。那时候就问乳母,怎么样才能时时得见阿玛。乳母说,等儿子长大了,能站班了,就能在一起了。不料长大了,倒是整月整月不能见。”

短短一段话,真是讲尽了男人成长的无奈。

阿兰泰耳朵一抖,装死装死装死。李天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沉默沉默沉默。殿下,您怎么就这么剖白上了?你们要上演父子亲情的戏码,也别忘了咱们还在旁边啊!

康熙一愣,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出宫避痘的,等回来了,顺治也不是特别看重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是这么孺慕着自己的父亲的,仿佛当时乳母朴氏也是这样说:“等阿哥长大了,能到朝上去了,就能见着皇上了,皇上忙呢。您可得好好争气,可帮着皇上。”他还不如胤礽幸运,还没长大,他爹就挂了。

“我又何尝不念着你,家国天下,竟让你我父子间隔若此。”说着,他还走上前两步,伸出双手搭上儿子的肩膀。四目相望,感慨万千。

完了,这位也肉麻上了。装死的继续装死、沉默的继续沉默,希望这一对至尊父子快点醒悟过来,他们好再禀正事:要开恩科了,皇帝的题目还没出呢!

胤礽低声道:“儿子必尽心竭力,不令汗阿玛担忧。”

康熙欣慰地笑了,在儿子肩膀上拍了好几下:“好孩子。”

缠绵的氛围被打破了,各自归位。阿兰泰终于逮着机会了:“万岁爷,殿试定于何处,还请圣裁。殿试的题目,不知道您拟下了没有。”康熙道:“太和殿不是修好了么?就在那里。题目殿试当日,朕亲自告诉他们。”

李天馥也有事要问:“先前告祭文稿,礼部已经呈上,臣等不知其合上意否?”康熙摔出几份文稿:“倒也可看,不足之处朕已批了,叫他们照着改、誉抄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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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又过了一阵儿,顺顺当当地把事情都说完了。因为说的都是喜讯,康熙办得也很痛快。终于康熙对两位大学士道:“把朕批过的折子都发下去,告祭官员就按刚才说的办,拟旨去罢。”

批发走了大学士们,康熙顺手就从炕桌上抽出一份单子,魏珠猫着腰双手接了,又捧给胤礽。胤礽打开一看,奇道:“汗阿玛,这不是朝鲜进贡来的单子么?贺平定朔漠之功,这个难不成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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