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在野+番外(10)

作者:尤念 阅读记录

他小时候最是乖巧,不懂和同龄人玩闹,是以他爹忧心忡忡怕这孩子有什么毛病,希望他能像野鸭无拘无束。

沈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那该叫居野鸭才对。”

居同野见他笑得好看,如此笑着不分章法,好像又是一路人了,不敢后看,接着上句话道:“可惜现在没有野鸭子,都是人家养的,真想偷只来吃。”

如此沈吟更是笑的直不起腰,居同野浑似个天生逗乐能手,直把他逗得前仰后翻,追上去一只手不着痕迹揽上肩头:“来来来,县太爷保证徇私枉法,替你遮掩干净。”

“县太爷”三个字居同野当他玩笑,乐得疯狂以致口无遮拦,果然是个实打实的小疯子。四下无人,居同野不敢保证没被有心人听了去报官,连忙捂住沈吟的嘴,呵道:“又浑说!脑袋不要了!”

沈吟不能出声,心想你怎么还当我是假的,本官非得亲自验明真身不可,而后吃干抹净叫你日思夜想。相贴极近,夏日衣衫料薄,他嗯嗯了两声,心里登时有了促狭的意思,双手顺势揽上那腰。

居同野霎时如被针扎,推开沈吟,加快脚步,直把人甩身后去了。手心似攥一团烈火,刚才是不是错觉,他的掌心确实被舔了,小猫舔爪似的那种舔法,淡淡一下。心里明明期待第二下,然而最终是手比心快,竟就这么推开了。

沈吟堂堂天之骄子,哪里遇到这般杀伐果断般的抗拒,当即指天发誓,一定要让居同野日思夜想抓心挠肺寝食难安,最后他再一脚把他踢到天涯海角,让他尝尝什么叫求而不得!

·

回到居同野的狗窝,两人假装刚才之事未曾发生。只是皮糙肉厚的居同野面带染着红润,反观沈吟面色如纸,先前自醉的红晕荡然无存。

狗窝算不上,猪圈有的比。沈吟四下打量,灰尘蛛网随处可见,只在通炕和厨房灶台的路上才有一条勉强供人走的路。沈吟瞧着屋檐上狗啃似的瓦,打趣道:“你回家还果真什么都不干。”

居同野关了大门径直去厨房烧灶,他家小如咫尺,不似衙门厨是厨柴房是柴房,厨房里柴堆了半屋。居同野在柴堆边吹火折子点干草引火,也不怕火星子溅出一星半点,把两人一并烧成焦炭。

见沈吟跟进来,居同野一面熟练忙碌,一面道:“明儿走时我搬点过去,这些柴能用很久,不够了再去……买些。”

居同野最后硬生生把“捡”字咽了回去,他这些日子花钱“大手大脚”,像是摆谱充阔,看来月钱攒不下十之八九,最多攒下十之一二。

沈吟人精,听得出来,也不多说便走到屋内,见只有那炕能待了,便脱了衣躺上去。

趁着烧水的功夫,居同野进来把沈吟的外袍拿出去洗。

沈吟扯着嗓子对外面喊:“搁那儿,待会我自己洗!”

“不用!”居同野瓮声瓮气地回答。

“那你随便洗洗就成,反正就没干净过。”沈吟爬起来坐在床边伸着脑袋看,一腿坐在屁股下,一腿垂着,有一下没一下,随风似的晃悠,“本来也想穿几天再洗的。”

“知道了。”居同野回答,曾响见天给他洗衣服,也没见他过问一句,怎的今晚话如此之多。

居同野烧完水,见沈吟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躺尸实则在等他伺候。

曾响伺候他,是把他当县太爷;居同野伺候他,是把他当离家雏鸟,两种感觉大相径庭,沈吟偏好后一种,因而并不能怪罪居同野始终当他是小疯子。

居同野只得拧干手巾,给沈吟擦脸擦脖,见沈吟任由摆弄,他也起了促狭之意,冷不丁的攥着沈吟的双手在他惊呼声中把他拽起来,直插进盆里。沈吟还想挣扎,居同野就按着他的双手不让他动。

沈吟浑身滚烫,居同野的手明明浸了温水实在冰凉,沈吟只感觉双手一片火烧。居同野的手是刀子,一片片削肉剔骨。他像条不愿归家的小狗动来动去,渐渐被磨平性子,也是随他搓洗。

居同野怕自己一双钉板似的手给白玉双手搓下一层皮肉,不敢用力,因而指腹手心的老茧摩挲过去带着种钻入心底的痒。沈吟被挑逗,身体娴熟地发情,心知居同野不是故意的,便咬着唇想挣扎。

居同野攥得紧,沈吟并没有挣扎开来,盆里水花四溅,他还以为是玩笑过火小疯子恼羞成怒了,便哄道:“你真白。”

沈吟怯如不经人事的雏儿,扭头躲开他的视线,声音低得快听不见:“用得着你说。”

居同野把那双手捧出来,小心擦拭,又瞧着浸在水中的双手像水汪汪的西瓜瓤,几乎舍不得放手。

沈吟哈欠连连眼角含泪掀开被窝往里钻,打了个滚,翻到里面,正见居同野坐在床边洗脚,没见过比他还能将就的人。沈吟竟也不困了,悄悄掀开被子踮着脚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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