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牌(204)


在正式的比赛中,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所以,在这个时候还有偷鸡、弃牌等等手段。你可以装作自己有大牌让对方上当,也可以假装自己只有小牌,而令对方上勾。
总之,也许你拿了一副小牌可是却赢了,而你拿了一副大牌结果却输了。在这里,德州扑克就和足球一样,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
可是现在则不同,林跃只能根据牌面赢牌,是大牌就赢,小牌就输,没有丝毫的运气成分,也可以说,完全依靠运气。
每一把都认输弃牌?
那当然也可以。不过野马会将彼此的牌都摆出来,如果林跃的预测是对的,那没关系,而如果是错的,那么就会有一根刚钉从床中弹出,扎到他的身上。
钢钉并不是很长,不会真的穿透他的骨头,但最起码会扎到他的肉中。现在,他的小腿上已经被钉了四颗钉了。如果说在先前他还能小幅度的活动一下小腿上的肌肉的话,那么现在是连动也不敢动了。
“你会赢还是会输?六把,你只猜对了两次,这个概率可不高。”
林跃的大脑是迷糊的,就算是野马又给他打了营养针,疼痛、伤口都令他无法集中精神。他现在对疼痛有些麻木,只是感觉到干燥与高温。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也许自己已经下了地狱,而正在火山上被烤。
他已经看不清牌了,但是野马的声音却不断的传到他的脑中。只有两个红桃,已经配不成同花,有顺子的希望,9还没有出现,有了两张5,六张牌,在剩下的42张牌里,有百分之十四的概率。
是输的概率更大,但是他隐隐的有一种概念,他应该,是会赢的,下面那一张,也许就是他所需要的。
“我会赢……”
他慢慢的开口,野马挑了下眉:“是吗,你会赢?”
“恩。”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吧。”
他翻开了最后一张牌:黑桃5!
林跃凑成了三条!
“是的,你赢了,现在,你能休息五分钟了,要不要喝一点东西?”
他如同朋友似的开口,林跃没有回应,对他来说,说话已经是很困难的了。野马也没有勉强,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林跃。
是凑巧吗?
七把,林跃猜对了三把,并不是很高的概率,但是他自然知道这种猜测的难度。而且,他已经是连着两把猜对了,这两把赢的概率都不是很高,而他却能猜对,这是巧合,还是说,他又进入了那种感觉?
“现在时间到了,我们来开始第八局……”
他正说着,手机响了,这个号码只有萧然一个人知道。他愣了下:“看来这次你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
他站起来,来到外面,然后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是杜马斯先生吗?”
“是的。”这个姓氏令他有一些恍惚,杜马斯,他有多少年没有被人这么称呼过了?
最后一次被人这么叫的时候,还是在监狱里。而自出来后,他就改了名字,换了容貌。
“你好,我是比利·伯德,米尔斯先生告诉我您需要一位心理专家,同时,他还要我帮您捎带一些东西。”
“是的。”
他回答着,心中也有些疑惑,这个速度也有些太快了,距他给萧然打电话还不到两个小时。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能一口叫出他是杜马斯的并不多。
“哦,太好了,我现在正在公路上,但是我想,我需要一些帮助,我不知道要怎么走了,您能告诉我吗?”
“你在什么地方?”
对方说了,听起来还很远,不过他这个地方并不是很难找,只要顺着路走,然后在一个地方拐弯就可以了。但是那个比利却不断的询问,在哪个地方拐弯?有什么特殊标志?附近有加油站吗?有商店吗?是第几个路口?
这些问题弄的他很烦,也许对方也感觉到了:“非常抱歉,我认路的本领很差,哦,事实上是非常糟糕的,本来我一直是带着助手的,但米尔斯先生告诉我只可以一个人来,这真是太不幸了,这对我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这……”
“你不用解释了,如果你找不到路只要再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现在你只要专心开车!”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毕竟他还需要对方的帮忙,但是真他妈的见鬼!为什么他总是遇到这么啰嗦的人!
不过对方还是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了火气,连忙道:“哦,是的是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到的。”
那边的比利挂了电话,转头对凯撒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他会起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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