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下(120)


主人气急了也没杀这人,想必是留着有用,那就不能杀了。要是这会儿把人拖出去,肯定会出声,出声就要打扰到主人和闽王殿下的雅兴,但是不拖出去,放在这里,一会儿主人回过头来看到这么个恶心玩意儿还在,他们肯定要挨骂。
云一皱起眉头,想让云九出个主意,奈何云九回了个“你是老大,自然你拿主意”的眼神,气得云一只想踹他两脚。朝还傻愣愣站在一边的云十三和云十二使了个眼色,云九扯下祭台上一块油布,迅速堵住刀疤汉子的嘴,云一拔刀,云十三和云十二抬起那人跃了出去,几人齐齐退出了正堂,云九顺手把破烂的庙门阖上。
“哈哈……”几个侍卫的动作没有逃过萧承钧的眼睛,庙门吱呀一声阖上,他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楼璟顿时黑了脸,好好的“千里寻夫终相见,”就被这一声笑给破坏了,瘪了瘪嘴,一头扎进了萧承钧的怀中,“你都不想我,竟然还笑。”
萧承钧无奈,甩了甩剑上的血珠,合剑入鞘,双手把在他胸前乱拱的家伙抱住,揽着他坐到了毯子上,“你怎的这么快就来了?”
楼璟搂着自家夫君的腰肢,哼哼唧唧地不肯抬头,“我日夜兼程地赶过来,从京城到这里只跑了四天。”
四天?萧承钧蹙眉,从京城到这里有一千五百多里,这速度赶得上四百里加急了,他还要一路上找标记,也不知有多辛苦。伸手把人往怀里抱了抱,轻轻抚摸他沾了田间湿气的发顶,“累坏了吧?”
楼璟听得此言,只觉得心尖被轻轻掐了一下,又酸又痒,顺着萧承钧的胸膛蹭到颈窝,把下巴搁到他肩上,“嗯。”
这轻轻的一声答应,很是委屈,萧承钧不由得轻笑,把人抱得紧了些,用下巴轻轻磨蹭他的脸颊,“那就好好歇歇,我抱着你睡会儿。”
明知他在撒娇耍赖,但分别太久,萧承钧便顺着他哄了几句,也确实想抱着让他歇会儿。
楼璟愣了愣,以前萧承钧被他闹腾得无法,也会哄他,却从没有这般像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的,用那低沉悠扬的声音说出来,让人听得心都化了,忍不住猛地搂住他的脖颈,急不可耐地吻住了那双诱人的唇。
想念多日的气息终于交融,两人都有些控住不住,紧紧抱着彼此,唇舌交缠,只觉得怎样的索取都不够。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说不出口,却又忍不住想让你知道,这思念有多深,有多重。
一阵缠绵过后,两人稍稍分开,大口大口地喘息。
“元郎……”身在外面,楼璟不能唤他的名,刚好可以叫乳名,用鼻尖抵着萧承钧的,满心欢喜地一声一声地唤他。
“嗯。”萧承钧微微地笑,他叫一次便轻声应一句,直到他叫够了,两人再次唇齿相交,双双倒在了柔软的兽皮毯上。
楼璟撑着身子,看着躺在毛毯上的人,身边的篝火依旧燃得旺盛,火红的色泽忽明忽暗地映着萧承钧那双幽深的眸子,仿若深潭之中暗藏着火种,引着人沉溺其中,再也出不来。
“承钧,此处简陋,你……”虽然楼璟觉得这种地方亲热别有滋味,但又怕委屈了萧承钧,便在他耳边轻声询问。
被热气喷洒的耳朵迅速红透了,萧承钧迟疑了片刻,缓缓伸手,搂住了楼璟的脖子。
楼璟顿时一喜,俯身吻住了那红透的耳朵,双手熟练地解开了身下人的腰带,将华美的宝剑扔到一边,三两下挑开了衣带。
衣衫半敞的闽王殿下,映着通红的火光,竟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楼璟只觉得喉头一紧,从怀里掏出了梅花缠枝纹的墨漆小盒。
“你……你竟随身带着……”萧承钧吃惊地望着那精致的小盒,原来在京中楼璟随身带着这东西已经够不害臊了,如今出门在外,快马加鞭,这人竟还不忘随身带着!
“这是我伤药,消积化瘀膏,”楼璟挑眉,打开盒子挖出一块,透明的脂膏在他指尖晶莹欲滴,因着指尖的温暖,很快化开了一些,恰好滴在了萧承钧的胸膛上,“殿下如今伤着了,臣自然要拿住来给殿下治伤。”
说起消积化瘀膏,萧承钧觉得面上有些发热,“我……哪有伤着……”
楼璟将手指移到那隐秘处,温柔地涂抹,缓缓地探入,“自然是这里……有些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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