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183)

看到一个和卢雅江如此相似的家伙被他耍的团团转,高晟风心里高兴极了,体内恶劣的因子蠢蠢欲动,一不做二不休,抱着尹言的脑袋用力亲了一口,挑衅地看着韩江。

韩江气哼哼道:“我不跟小鬼一般见识!阿言早上还在跟我说你小时候光着屁股满山乱跑的事,我哪能和你计较?”

高晟风震怒,不可思议地瞪着尹言:“尹叔叔?!”

尹言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道:“教主,你和左护法做什么来了?”

高晟风气哼哼道:“带雅江来看他的便宜老爹了。”挤眉弄眼地讽刺道,“原来是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家伙。”

尹言淡定地擦掉刚才高晟风亲到他脸上的口水,走上前将韩江扶起来,韩江吃力地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他的脸,然后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再也不肯松手了。

尹言将韩江扶到石桌边坐下,从他手里吃力地抽出自己的衣角,对高晟风道:“教主,我酿了坛新酒,放在酒窖里,你同我来。”边说边对卢雅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陪韩江说话。高晟风倒也识趣,对韩江做了个鬼脸,对卢雅江笑了笑,勾着尹言的腰走了。

离得远了,高晟风地问尹言:“那家伙当真是个武学奇才?”

尹言点了点头:“当年老教主都曾在他手里吃过亏。”

高晟风不屑道:“那他怎么还会被刘远通和张浩瀚那几个废物擒住?”

尹言道:“他与那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他们不设防,没想到他们会在酒水里动手脚。一时疏忽大意,中了软筋散,又被那群伪君子围攻,才着了他们的道。”

高晟风撅了撅嘴,又问道:“他有多厉害?我听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他可是我的对手?”

尹言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当年,只怕还在教主之上。”

“什么?!”高晟风跳脚,“他比我厉害?!尹叔叔你偏帮!”

尹言微微一笑,道:“教主放心,他如今受了重伤,未必能痊愈,以后自然不是教主的对手。”

“放心个屁!”高晟风怒道,“我不信!你偏心!你胡说!把我们天宁教最好的药都拿出来,给他治,把他治好,让他跟我打!我才不会输给那种家伙!”

尹言一哂,又轻轻一叹,道:“好。”

杜讳的毒虫对于韩江的身体亦有效,只不过是他被冰封了太久,所以恢复的能力要比常人慢上许多。高晟风把天宁教最好的伤药都拿了出来,毫不吝惜地给他用,他自己亦有心,所以过了半个月之后,他的恢复速度开始大大提高,从能够自己走路到自如使用轻功,仅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

韩江一恢复活力,就开始满山乱跑。尹言每天要处理教务,许多时候都顾不上他,只好由着他去。他与卢雅江长得十分相像,他自己也明白这个优势,从尹言那里偷了不少修颜的装备出来,把自己打扮的愈发与卢雅江相似,山上的教众十个有九个将他误认成左护法,什么机密重地他都出入自由。而他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杜讳和稻梅住的阁楼。

韩江从前就对医术毒术十分感兴趣,他除了是个武痴外,在医毒上亦有造诣,二十几年前就曾多次闯过万艾谷,最多一次逗留了半年,向当年最著名的毒师张韬学习药理。他听说了杜讳和稻梅是万艾谷出来的,立刻去套近乎,没曾想一套就套了个正着——杜讳正是张韬的嫡传弟子。且二十三年前,韩江还见过当年只是个小屁孩的杜讳。两人一拍即合,当即狼狈为奸,韩江同意为杜讳那不成器的小徒弟量身打造一套功夫教会他,至少保证他日后在江湖上能够不被三教九流的小混混欺负,而杜讳则继续师父当年的大业,教韩江用毒。

这天,杜讳一边磨药,一边对韩江抱怨道:“我师父去的早,我虽是他唯一的嫡传弟子,实则从他老人家手里学到的,也不过十之六七。他仙去后,我整理他留下的典籍,他未教我的,我只能读书自学。可是他留下的典籍里,却少了一本《鹤经》。我找寻了十几年,始终没有找到,不知师父将他藏到哪里去了。”

韩江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鹤经》?”

杜讳道:“韩兄当年与我师父往来甚密,可曾听他说过,将这本书藏在何处?”

韩江摇头:“不曾。”

杜讳叹了口气,道:“若我有生之年,能见到师父的这本手札,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转头韩江回了尹言的凌云居,趁着左右无人的时候,跑到阁楼后面挖地,没挖多深,就瞧见一块青石板砖。把板砖搬开,拍掉表层的土,底下放着一打旧书,他把这打旧书取出来,打头的那本赫然就是张韬亲手所写的《鹤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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