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钟(10)

韩诩之“咦”了一声,表示洗耳恭听。

江思暇边缓缓叩打着石壁,边说道:“青蚨门于六十年前创建门派,创始人张蚨曾是星宿宫之人,在挑宫之人被宫主打败,原本当自尽谢罪,他却贪生怕死,偷了星宿宫的宝贝逃了出来。”

韩诩之摸着下巴唔了一声,心道:原来这些机关术本就是星宿宫里的,难怪美人这么熟门熟路。

江思暇继续道:“他出逃后来到柳州隐姓埋名,过了三年,受到当时的白山派掌门白枣山的照拂,便更名为张青蚨入了白山派。又过了两年,也就是五十五年前,那时星宿宫出了内乱,险些覆宫,张蚨趁此机会杀了白枣山,夺了白山派。再过几年,张蚨将白山派更名为青蚨门。“

韩诩之略有些惊诧,摇头晃脑啧啧道:“好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江思暇:“想必那白枣山对他,便如我对思暇一般情深意重罢……”

他这一声拖得婉转悠长,竟让江思暇心头跳了一跳,掩饰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般……的吗?”

韩诩之挑了挑眉毛,笑得煞是暧昧,欺上前将下颌搁在他肩上,气吐香兰:“思暇……你为何同我说这些?”

江思暇迅速闪开,撇开眼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在长长的睫毛下:“我、我只是想同你多说些话。”

韩诩之笑道:“也是。你既已答应与我相好,便不该对我有甚么隐瞒。自然,我有什么也都不会瞒你。”

江思暇抿唇不语。

两人越往里走,机关果然越复杂。

韩诩之踩到一块地砖,再次心头一紧,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自发的卧倒,四周也没有发出一支暗箭。

他仅是,迅速地,拉着江思暇退了一步。

“哗!”

两人的头顶掉下五条彩蛇,吐着信子向两人蹿来,韩诩之眼疾手快一剑砍掉一条蛇的脑袋,同时江思暇指尖四枚银针飞了出去,四条毒蛇扭动抽搐一阵便不动了。

韩诩之走上前一看,不由咋舌:“五花蟒,还真够毒的。”五花蟒是西域来的毒蛇,中毒者立时毙命,连解毒的时间都没有。

江思暇仅是不屑地冷哼一声,绕开毒蛇的尸体继续向前走。

两人沿途打开了数间密室,呈放的皆是些宝剑和武功秘籍,越到里面剑与秘笈便越厉害。

秘笈韩诩之挑挑拣拣选了几本,两人却都看不上那些剑,江思暇不耐烦了便毁掉两把,两人便这么一路来到甬|道的最深处。

江思暇再次打开一扇石门,视野骤然开阔,石门后展现出的是一个宏大的地宫,地宫四角与中心共有十对祭烛,在石门打开的刹那亮了起来,幽幽地照亮整个地宫。

韩诩之自方才便一直皱着眉头,江思暇见他不前,不由问道:“怎么了?”

韩诩之神色有些微妙,慢吞吞道:“我觉得,我身体有些不大对劲。”

江思暇心知肚明,却故作不解地问道:“哪里不对劲?”

韩诩之乌黑的双眸便这么一错也不错地盯着他,缓缓道:“思暇,不会是你给我下了药吧?”

江思暇眼神一冷,不悦道:“你怀疑我?”

韩诩之偏过头认真地想了想,严肃地点头,道:“怀疑。”

江思暇:“……”

他冷哼一声,环着胸靠上石壁,摊手道:“随你罢。你既不信我,便不该带我一起来此地。”

韩诩之上前两步,江思暇忽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欲躲开,却被两手撑在身旁挡住了去路。

韩诩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透出些精明来,不似先前戏弄他时的随和。江思暇猛地纠起了双眉,正待开口,却被韩诩之堵住了唇舌。

这一回,韩诩之不似先前的温和耐心,乃是狂风骤雨般的侵|略,灵巧的舌尖不费什么力气便撬开江思暇的牙关,狠狠纠着他的舌根舞弄起来。江思暇气急了,正欲蓄力咬下去,却被早有预料的韩诩之狠狠扳住了下颌动弹不得。

江思暇唔唔地发出两声抗议,韩诩之却紧紧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体与石壁中间,抬起一膝强势地插入他腿间,挤压揉搓着他的□。

江思暇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头一回胆敢有人如此待他,他惊得连抵抗也忘了,如木桩一般任韩诩之欺弄。

韩诩之将他吻得晕头转向,这才意犹未尽地撤开身子,两人嘴角拉扯出一道淫|靡的银丝来。

韩诩之咂吧着从美人嘴里抢来的药丸,用舌尖转弄两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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