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异事录(132)

沈承鹤眯着眼哼道:“被你们人打得,怪我啊?”

蒙面男嫌弃道:“本来长得就丑,现在更加丑!”

沈承鹤说:“嫌老子丑你们给我整整啊,拾掇拾掇,临终关怀一下啊!老子忒妈顶个猪头脑袋下阿鼻地狱,下辈子不得投胎成一只猪啊卧槽……”

蒙面男竟然被他逗乐,盯着他笑。

黑色面罩下面,嘴唇划出明显的弧度,笑毕立刻冷了一张脸:“成大人说,天一亮就送你进炼炉。”

沈承鹤一听立刻灭了气焰,一双俊朗的眼睛充斥水汽与对人世间男欢女爱的留恋。

男子看着他,竟缓缓伸出手来,替他捋了头发,用丝帕擦拭脸上伤口,低声问:“舍不得死?”

沈承鹤用力点头。

蒙面男:“我倒有一个助你求生之法,你想用么?”

沈承鹤:“你能救我出去?你是谁?!”

蒙面男:“我跟那成北鸢又不是一个衙门。炼炉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沈承鹤眼巴巴的,虽然看不见对方脸,却像瞧见一尊带佛光的大菩萨,长翅膀的男天使:“你救我出去吧男菩萨!我报答你,老子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蒙面男忍俊不禁,像在掌心里把玩个活宝奇葩,轻蔑地踹他一脚:“我要牛马做什么,谁稀罕……我饶你一命,你如何报答?”

沈承鹤低嚷:“我,我……卧槽身上也没钱了,值钱首饰都被丫姓成的给扒了。老子其实在那边儿可有钱了,真的,你放了我,我到那边儿拿钱去,给你汇过来!”

蒙面男面露阴冷:“泼皮混账,想诳我?当我蠢吗。”

沈承鹤:“没诳你!爷,我给你跪下了啊!”

蒙面大侠这时已经解开吊烧腊的绳索。沈公子坐到地上,仰脸看这个鬼卫,总觉对方说话低沉婉转十分耳熟,但又不太一样。隔一层面罩,声音就糊了。这人穿一身五品小官的深蓝色锦衣卫制服,胸前一头怒吼的绣线麒麟,脚踏黑色快靴。

那人居高临下,隔着面罩视线带勾,剜着他赤露的下半身,就是等着他贴上来表态效忠。

沈承鹤抱住对方小腿,问:“帅哥,你、你是不是我白天遇见的那个骑着九头大鸭子……”

男子突然冷脸:“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不是他,那家伙不穿这么廉价的破靴子。”沈承鹤真诚地说:“老子其实特想报答你,老子他妈的现在除了以色侍人也没别的招数了,菊花都捐给那个骑九头鸭子的了!反正捐一次也是捐,捐两次也是捐,你不嫌膈应你拿走。”

蒙面男傲气地一笑:“别人用过一趟的霉烂物,还敢捐给我?”

沈承鹤说:“我一个爷们儿,我最值钱的就剩菊花了,您将就将就?”

男子冷笑:“不还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么。”

我操你二大爷三姨娘四姑奶奶七舅姥姥。

沈公子心里掠过一串骂街骂娘的话……

强权当前,他就是危墙之下一颗卵球,任人宰割。他活这半辈子,别说以前没让人操过,他一顶天立地爷们儿,也没给别人做过口活儿,那都是夜店里玩儿的那些小鸭子给他做的,他伺候别人弄这个?

这鬼卫就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句句话都是嘲弄他,估摸看他是这座大牢里长最帅的,想占他便宜。

沈公子那时落魄萧索地跪在地上,面前居高临下站着这个傲慢的蓝袍锦衣卫。

“你是要做个永世无法超生投胎的铜人,还是做这个……你自己选。”

那家伙动作缓慢优雅,撩开官服,露出下面衬得月白色亵裤,然后就不动了,等他主动伺候。

黑黢黢的牢号里,四下无人,沈大少爷头一仰,眼一闭,心一横,抽了抽鼻子,凑上去,叼住了那男人一根颀长粗壮的活儿……还有别的选吗?

他也没做过这个,可是看别人做也看会了,天生舌头也长,就前三后四细细致致地舔,弄了好久。

他才一含上,面罩下面掩藏的人无法抑制地情动,长吁一口气,情不自禁揽住他的头,还不断把他往上摁,盘桓徜徉着享受。这人手指细长温润,纵情驰骋时捏了他耳朵,不断抚摸耳廓,低声叹道:“你……很好……”

那厮也相当强悍,在他嘴里撑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就是不泄。

沈公子嘴都僵了,上下颚直接合不拢了关节乱响。他知道这毛病,这是啃苹果的时候嘴张太大、或者口活儿做时间太长容易犯的毛病,医学上叫做“下颌关节紊乱”。那人发现他嘴僵表情痛楚,勉强压住火停了片刻,帮他揉揉腮帮下巴,然后托住他颌关节,低声催促:“再来……不准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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