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类辅导员(28)

不管是冲击波还是屎壳郎,龙翔最终还是来到了悠然的面前。

他那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黑中带着暗红的眼睛,就像是木炭中的火星。

那是极高的温度,是极大的愤怒。

他的手,向着悠然伸去,准备将她再次推倒。

但是龙翔的手在靠近悠然肩膀一公分前的地方停下了——因为另一只手,抓住了他。

如果手就是一个人的话,那这只手便可称得上是倾国倾城,修长干净,质地如玉,然而却没有丝毫柔弱,反而在每根手指间都蕴藏着力量。

那种黑得低调沉默优雅的力量。

全部的人都转过头来,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正午时分的阳光,在镜片上环绕了一圈,这就是屈云的出场。

悠然仰头,看着护在自己面前的屈云,他的背影,如金刚一般高大。

在那一刻,悠然终于向自己证明了,当初之所以会选屈云做男友,绝对不是单单看中了他的外貌,而是欣赏他那男儿气概——她李悠然绝不是个肤浅的女人!!!

龙翔也是个常干架的,他那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在炙热的阳光下没有一丝汗水,眼神淡静至深沉的男人,不是好惹的。

“怎么,想英雄救美?”龙翔全身起了警戒之气。

但屈云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不。”

“那你干嘛阻止我?”龙翔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因为,”屈云微笑:“这个女人,应该由我来解决。”

说完之后,屈云转过身来,看着尚不知事情已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地下女友,伸出手,往她额头重重一点。

“咚”的一声,悠然倒地,不起。

屈云转过身来,边拿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边漫不经心地对那目瞪口呆的龙翔道:“同学,仇我已经帮你报了,而戏剧社你也可以加入,天色不早,请回吧。”

龙翔一向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但在屈云面前,他总觉得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火候。

反正那女人也得到了教训,龙翔顺着台阶下来,轻哼一声,离开了。

而此刻,躺在地面的悠然,终于明白了一个自己非常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果真是肤浅的只看男人外貌的女银来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天晚上,悠然一脚踹开屈云家的门,怒气中带着哀怨地质问出了这句话。

但是……客厅中没人来着。

“我在这里。”厨房中传来屈云的声音,不慌不忙,很少的情绪起伏。

悠然奔到厨房,重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屈云闲闲地泡着咖啡:“我怎么对你了?”

“你居然对我实行家暴,你不是男人!”悠然的每个字中都浸染着血泪。

“在我看来,那件事并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屈云品尝了一口咖啡,喉结因为吞咽动作而性感地滚动了。

“我洗耳恭听!”悠然靠在流理台上,看着他,带着那么点怒气。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屈云背靠着橱柜,阖眼,身着白色宽松的T恤,厨房柔柔的灯光,给那锁骨打上一层阴影,隐藏着低调的性感,引发了无伤大雅的肉欲。

“所以你就自己动手把我给扁了?”悠然问。

“可以这么说。”屈云坦诚。

“听见这种话,我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难过。”悠然叹口气。

“还是选择开心吧,毕竟以后难过的日子还有很多呢。”屈云劝道。

“我想,你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上次我将你推到草丛中,害得你额头被撞伤的事情吧,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悠然不忿。

“那晚,当你将我推到草丛中后,我可不止被撞伤了额头。”屈云道。

“那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悠然好奇。

屈云将手上的东西放下,那杯碟碰撞的声响,有点凉。

悠然看着屈云向自己走来,在自己面前停下,伸出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悠然觉得,屈云像是再也见不到自己似的,想要用手来积聚记忆,他从她的脸颊抚摸到她的额头,接着是鼻梁,向下,则是她的嘴唇。

屈云似乎非常偏爱她的嘴唇,那只手,不停地摩挲着上下唇瓣,像是恨不得能将手指伸入她的口腔内一般。

在忍受了屈云这种怪异的“爱抚”三分钟之后,悠然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屈云将额头与悠然的额头相抵,这是个亲密的姿势,两人的眼睛更接近——虽然悠然开始不自觉地做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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