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112)

谢况弈胡乱抓了抓头:“后来,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本打算在路上救你……”

结果,第一天晚上,谢况弈没摸清朝廷暗卫的布置,未能贸然救人。

第二天晚上,谢况弈摸清了布置,埋伏在马厩里,杜小曼开始唱歌……

“马惊了,狼都被你引来了,我只能走了。”谢况弈面无表情。

杜小曼默默地擦汗。

第三天晚上,谢况弈还没来得及下手,杜小曼就中毒了,朝廷的人带着她转移到了裕王的别苑。

“你中毒太严重,不能动,我不能保证成功。所以等到了今天。”

杜小曼局促地抓着饼:“你,你别用这种态度。你能来救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我真的很感激……”

谢况弈不耐烦地皱紧了眉:“我说过多少次了,和我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干巴巴的,一听就没劲!”

杜小曼老实地闭嘴了。

谢况弈瞪着她,良久,才又生硬地说:“你就是太自作聪明!什么都瞎折腾!我警告过你多少次!早听我的,至于今天这样么?”从怀里抓出了两个瓷瓶,“白色这瓶是喝的,蓝色这瓶是涂的,别弄混了。”

杜小曼接过那两个瓷瓶,嗓子有些硬,鼻子不知怎么的有点酸。

“嗯。”

这一刻,她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什么江湖大计,什么豪宅美男远大的理想,统统都抛到了脑后。

倦怠与软弱涌了上来,她想要抓住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可以依靠,她喜欢听到有人粗声骂她笨蛋。

她很开心有人能这样对她说,“以后什么都别管了,听我的。”

突然觉得,仿佛,触碰到了幸福。

她握着瓷瓶,小声说:“我以后……听你的……”

可惜这句话谢况弈貌似没有听见,他的眼正看着别的地方,猛地蹿起身:“嘿,好大一条鱼!等我把它逮住,午饭也有了!”

杜小曼无奈地站起来:“喂,吃饱了就放它一条小命吧,一条腥气扑鼻的死鱼要怎么带着赶路啊!”

谢况弈没有逮到那条大鱼,自称剑法暗器弓箭从不失手的谢少主,居然眼睁睁地让一条大肥鱼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脱逃了。

谢况弈相当恼怒。

他几乎要忘掉了,正拐带着一个朝廷要犯逃跑中,准备更改路线到下游去追堵那条鱼。

不把它吃下肚誓不为人。

杜小曼努力阻拦着谢少主这个疯狂的做法:“你就算到了下游,这么多条鱼,你能认得哪条是它?”

谢况弈斩钉截铁地说:“我认得它!能从我手下逃跑的,我永远都认得!它的嘴旁边有条金边,胡须也跟别的鱼不一样!”

胡须……好吧。杜小曼不认为一条个性的鱼胡须算什么明显的标志。谢况弈对她的不以为然表示愤怒。

两人就鱼的胡子到底在鱼的相貌中起怎样的作用进行了一下辩论。

杜小曼的嗓子受伤,辩论了两三句就败了,嗓子更疼了。谢况弈又掏了一瓶药给她,辩论告一段落,谢况弈总算也想起了正事,放过了那条长着另类胡须的金唇鲶鱼,带着杜小曼继续赶路。

马儿奔驰在广阔的荒野中,谢况弈忽然哼了一声。

杜小曼有些不解:“你怎么了?”

谢况弈拖长了声音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不久前刚听到有人说以后都听我的。女人的话,不能信。”

啊?原来这句话其实他听到了。

杜小曼清了清喉咙:“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会好好听你说话,然后再发表不同的看法。”

晚上,谢况弈带着杜小曼在荒野中过夜。

他们很走运,找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山洞。谢况弈生了一堆火,从包裹里拖出一条长披风,丢给杜小曼,拽拽地说:“盖着。”然后抱着剑走到洞口坐下。

杜小曼裹着长披风躺在冷硬的沙石地上,这一夜却睡得比在裕王别苑奢华的大床上要安稳得多。

酣梦里,她嗅到烧烤的香味,睁开双眼,天已大亮。

阳光从洞口洒进来,整个山洞里一片金红,一只油汪汪的烤鸡在树杈上转动,香气四溢。杜小曼擦着口水:“哇,你太神勇了,哪里都能找到好吃的东西。”

谢况弈很是受用地笑了:“捕猎野味只是小事,等到家了,我给你看我在雪山猎到的白熊皮,我娘一直整张放着,没舍得裁了做斗篷。”

杜小曼顿了顿:“你是说……我要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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