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牵(24)

他按捺了这麽多日没去见他,虽然行动在疏远,可心底里怎能不思念?好不容易朝思暮想的人自己来找他了,却是要他远离自己交往的第一个可谈得上的朋友?而且、而且竟还说什麽执著之类的屁话!

他便是执著了,又怎麽了?从小他的眼里就只有他。可是他呢?

先是曜月曜辰。好吧,那是弟弟妹妹,他忍了!可後来又是王府的事、朝廷的事、甚至是……总之,自己在他心里算个什麽?

北堂曜日见他眼睛都红了,秀美的双眸竟孕育著委屈之意,不由心下一软。

这迟疑的片刻,已被北堂耀辉彻底推上床上,放下了床帷。

白日苟合,自然是北堂曜日所不喜,何况还是自己处於下方。

其实自他二人发生这种关系以来,基本上十次有九次是北堂耀辉在下面。北堂曜日自己也矛盾得很,受道德和情感的束缚,与弟弟发生这种关系,他甚是苦恼。

以理智来说是不情愿的,可北堂耀辉任性非常,若是不高兴了便直接下药,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总要达成目。与其让他下药把自己弄得神智迷乱於癫狂之中将他伤了,不如自己清醒地与他欢好。

北堂曜日便是这麽想,才一次次地纵容他。可其实心底里也隐隐知晓,他不是不受北堂耀辉吸引的。

若说每次在上方他还有这麽个借口,那麽甘愿处於下方,却委实没有理由了。北堂曜日叹了口气,暗叹自己对他实是纵容得过了,也见不得他有一点不高兴和委屈。

「唔……辉儿,你给我用的什麽?」北堂曜日忽然回过神来,发觉在他发呆的那会儿工夫,北堂耀辉已拿了什麽东西抹在他身後。

「扶春酥!」

「那是什麽东西?」北堂曜日睁大眼,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新研制的春药!」北堂耀辉回答得干脆利落,转眼又沾了一指,插入北堂曜日的後穴。

「什麽!」北堂曜日大惊,几乎跳了起来,怒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做这些荒唐东西了麽?你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竟然还敢给我用?」

「呵呵,大哥,你这是偏见。别这麽大声,小心药儿和林伯听见了。」

北堂耀辉按住他,贴在他耳边轻笑:「你放心,我这是为你好呢。这扶春酥口服的效用我已经让人试过了,今儿咱们试试﹃内敷﹄……」

最後两个字他说得极为暧昧,同时手指又在北堂曜日的体内动了动。

北堂曜日气结!他最恨的就是他给自己下药。偏偏今日还是自己处於下方。

「你真是大胆!」他咬牙切齿。

北堂耀辉突然美目一沈,低声道:「我连皇帝都杀了,胆子还小麽。」

「噤声!」北堂曜日脸色一变,立刻捂住他的嘴,厉声道:「这话再不能出口!皇上如今好端端的在朝堂上,你别做傻事!」

北堂耀辉深深地看著他,美丽的凤眸里清辉闪耀不定,忽然低下身紧紧抱住他,激动地轻唤:「大哥,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大哥……曜日……」

北堂曜日被他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弄得没办法,叹了口气,双手摩挲著他的背脊,柔声道:「你近些日子到底怎麽了?是不是躲著我?」

北堂耀辉默默不语。乌黑柔亮的长发从他的手指间流泻而落。

北堂曜日撩起他一缕黑发,拍了拍他的头,柔声道:「还做不做?」

北堂耀辉抬起头,眼睛湿湿的,却突然噗哧一笑:「不做?你那里难受不难受?」

北堂曜日脸色有些僵硬,感觉後穴已经开始渐渐酥痒起来,十分诡异难耐。他忍不住皱眉瞪著北堂耀辉。

北堂耀辉转眸一笑,讨好示软道:「我发誓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了。」

「哼!」发誓?他不知发过多少次誓再不给自己下药,结果还不是这样?当真一点疏忽不得。

北堂曜日忽然想到一事,脸色微变,迟疑道:「这药……」

「怎麽?」此时北堂耀辉正兴奋地忙著宽衣解带,手指轻柔却有些笨拙地在他身下来回撩拨。

「这药……会不会动情?」

北堂耀辉僵了一瞬,抬头咧嘴一笑:「大哥你放心,情这个东西,只能心动。身动有个屁用。」

这话说得有些粗鲁。北堂曜日看著他的笑容,忽然心生内疚之意,讪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麽多年都没事,你担心什麽。」

北堂耀辉笑得平常,却不知心底有多苦涩。

这些年来,虽然机会少得可怜,可北堂曜日毕竟还是有在下面的时候,而且北堂耀辉从未给他配过那个什麽摩耶人的避孕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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